春风十里庭院内,一个穿着中衣的壮汉,醉意熏熏。
头发凌乱,脚步跌跌撞撞地往楼上去,嘴里念叨着:“小夜莺……小夜莺……”
魏清眼前好似出现幻觉一般,心心念念着小夜莺。
一想起这三个字的时候,心头一股燥热。
江瓒遥遥地看着,眼里一阵鄙夷:“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一国大将军,沉迷青楼,嘴里喊着小夜莺,明儿传出去,小夜莺不更火?”乔洛嗑着瓜子,满脸不屑。
江瓒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张盛气凌人的脸,不知道君倾晏知道这事儿会怎么样。
“你就那么巴巴的被人念着?”江瓒有些想不通。
“哎,打住。”乔洛轻笑一声,“小夜莺,可不是我,是你啊,江瓒。”
“什么?”
想到被眼前的人算计了一把,江瓒心里那叫一个恼火,可对于乔洛,他是半点火都发不出来,打不过她,只能白白认栽。
乔洛眉眼弯弯,拍拍江瓒的肩膀:“好好享受吧,小夜莺。”
她笑得狡黠,往楼下走去:“明儿魏延来要人的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乔洛伸伸懒腰,她得赶紧回去休息,也不知道家里那群眼线现在在做什么。
江瓒一脸错愕,这女人,耍人也不带这么玩的,他才不要被那恶心的男人记挂着。
可春风十里这一晚倒是炸开了锅,将军总是将军,与旁人不一样,那一晚的持久,吓坏了春风十里的姑娘,嘴里喊着什么“小夜莺”的,倒是让那群姑娘又爱又恨。
魏将军的fēng_liú韵事,很快便在京城发酵。
次日,魏延急匆匆地踹开那扇门,让人把魏清给拉了起来。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如此这般,传入皇上的耳中,那不是恃宠而骄,胡作非为吗?
魏延知道,父亲一直以来都是稳重之人,怎么偏偏会做这样的事情,还念着什么小夜莺,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般勾人心魂!
魏清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见魏延一脸怒气,他低声道:“你想造反不成,我是你老子!”
“父亲,这是妓院,那小夜莺就是妓子,您倒是好了,一晚上念着她的名字。”
魏清怔了一下,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怎么想不起来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夜莺夜探军营,他跟着追出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完完全全想不起来了!
魏清为了保住颜面,狠狠地瞪了魏延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而此时,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听闻昨夜一晚发生的事情,也是错愕不已。
龙颜大怒,连着摔了好几个杯子,皇上气得直颤抖,民间甚至有人编了歌谣,说什么皇上才是个傀儡,如今大权都在魏清的身上。
料想魏清这般荒唐,皇上也拿他没有办法。
“圣上,您消消气,都是市井小儿编的,瞎胡闹的事儿。”大公公忙应了一句。
“朕是傀儡,朕是傀儡?”皇上低低地笑着,“朕刚赦免他儿子的死罪,这厢便把自己当什么看待了?呵,是朕太仁慈了。”
“圣上,这圣旨已经下了,更何况,您金口玉言呐。”大公公低声道。
皇上缓缓从龙椅上走下来,他轻声道:“朕自然不会做打自己嘴巴的事儿,赦免了也就罢了,只是魏将军这般……实在不把朕放在眼里。”
大公公脸色骤变,想劝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应。
“如今北地虎视眈眈,还得仰仗魏将军呐。”大公公低声道。
忽而一个杯子,朝着他的脑门而来,老太监也不敢躲,狠狠地砸了过来。
“朕几时说过,不让魏清带兵打仗了,朕不罚他,朕还要继续犒赏他!”皇上轻笑一声。
大公公愣了一下,那眼神再熟悉不过,当初对付七王爷的时候,便是这般神色,如今再对付魏清,依旧是这个表情。
大公公心里清楚,魏清的好日子怕是快要到头了。
大殿之外,缓缓走进来的女人,瞧见这满屋子的狼藉,皇后慌忙跑过去:“皇上,这是怎么了?大公公还不快把东西捡起来!”
“你来做什么?”皇上依旧在气头上。
皇后轻笑一声:“臣妾这是来给皇上消气的,那些市井之言,不听也罢,魏清就算是威名在外,可他不是皇族之人,就算心存歹念……”
皇后没有继续说下去,再往后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不想七王爷那般,若是得了民心的话。”皇后轻声一句。
皇上蹙着眉头:“想说什么,大胆地说。”
“臣妾听闻,七王府后院偷摸藏着什么,这七王府密不透风,可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要是老七心里有什么……”皇后看向皇上。
那男人的神色立马变了,慢慢把心思从魏清的身上拉了回来。
皇后稍稍松了口气,她是接到从东宫来的密报,要她护着魏清父子,虽说皇后也不知道太子这玩得什么把戏。
可是在后宫做个内应还是很厉害的。
“老七的确是朕的心头大患。”皇上一声叹息。
皇后慢慢走过去,手在后头做了个手势,大公公连忙带了人出去。
“臣妾那也是未雨绸缪呢,老七如今虽说断了腿,可当年旧部还在,他那七王府里又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皇后低声道。
皇上微微蹙眉:“你之前不是说,要送个女人,连同那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