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涵!”颜修德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知道如果是比耐心,李琦涵的耐心一定比他够强,所以对付她,用的只能是以暴制暴。李琦涵擅用冷暴力,那么他就用实际暴力:“李琦涵,你给我打扫卫生!”
不容置喙的口吻,让李琦涵正要反驳,却是被他犀利无比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也罢,不就是打扫卫生吗,就像谁没有做过一样。
见李琦涵没有反驳,颜修德十分满意地笑道:“你们都回去上课。”
李琦涵转身就走,执拗的脾气让萧晓荷着实为她捏了把冷汗。萧晓荷的确是心地良善之辈,一出门赶紧拉住李琦涵道:“涵涵,你别怪学监大人,他是要给你下马威,毕竟你的武力足够震慑咱们新生,咱们日后和和气气的,不闹事,学监大人自然不会盯死你了。”
本来李琦涵也觉得没什么,但萧晓荷的话却是给她提了个醒儿。
的确,在入学的时候,她对付秦振泽的时候没有留余地,让她名声大噪,这本不是李琦涵的本意,是她疏忽了。
在文渊书院,应该低调的,毕竟谁都不知道这座古老的书院里面是怎样的藏龙卧虎。可那个时候,在看到秦振泽的时候,李琦涵是真的没有忍住想要教训他的冲动,这个有眼无珠的男人。
“涵涵,你就稍微收敛一番,莫要再高调下去了。”艾谣细声细气地说道,“我想学监大人不至于要你做什么重活儿。”
不是重活儿,呵呵,颜修德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来折磨她呢!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当李琦涵下课之后到颜修德办公的房间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发现颜修德并不在房间里面。
“不在,正好。”
李琦涵心中窃喜,不知道为何,最近看到颜修德心里都说不出来的慌乱,就像心里有小九九被人看穿了一样,但是李琦涵自问行得正坐得直,也没有任何阴谋诡计是算计颜修德的,可不知怎么的,每一次看到颜修德那种眼神,都有一种让李琦涵心慌意乱的感觉,避之不及。
手脚麻利的李琦涵将这屋子从头到尾地打扫了一番,然后又偷奸耍滑地放了两三颗辟尘珠在角落,至少这样一年都可以不用来清理了。
正在李琦涵洋洋得意的时候,门口却是传来颜修德彷如十殿阎王的声音:“竟然用避尘珠,阿九,你这小手段可用的妥当?”
李琦涵一愣,脸上写满了错愕,就像一个被抓住的小贼,心跳更是狂乱,慌乱之际。
颜修德已经走过来了,站在她的面前,垂眸俯视着她,声音冷冷的:“怎么,被抓到了,打算闭口不言。”
咚咚咚——
心脏乱跳着,李琦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是和颜修德“衣衫不整”的“剑拔弩张”,她都不曾这般慌张,不就是放了几颗辟尘珠么,怎么着就乱了。
李琦涵说不出话来,好似一张嘴,心脏就要从嗓子眼给跳出来一样,她就平视着颜修德的肩膀,试图让她的心脏缓和一番。然而她想要缓和,颜修德却是不给机会,但见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捏住李琦涵的下巴,将她的头给仰起头,双目对视,这一对视却是不得了,李琦涵的脸陡然绯红起来,就像被闷在高温的房间一样,熟透了。
因为慌乱,所以李琦涵的动作幅度显得有些大,她一把推开颜修德,丝毫没有想到他的左侧腰间受了伤。
颜修德吃痛,闷哼了一声,也就在那一瞬间,额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子,更是让李琦涵乱了手脚。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第一次,李琦涵真正意义的服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错。
颜修德也是一愣,虽然腰上的伤被拉扯到冒汗的疼,但心中却是一阵暖意,不由得笑了起来。
见颜修德一笑,李琦涵却以为自己被耍了,冷下脸来就要往外冲,颜修德却是一把将她拉住,声音也显得沉闷:“伤口好像裂了。”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颜修德不是个容易服软的,若不是扯到了伤口,他不至于声音闷到这个地步。
闻言,李琦涵当下往他腰际看去,可他一身墨色的长袍,又怎么能够看到血迹的颜色,只是隐隐感觉到那里有点湿润,李琦涵正要伸手去摸,颜修德却是摇摇头。
“免得被人发现。”颜修德倒是细心,正是因为血液的颜色透不过黑色,所以他才会选择穿墨色的长袍,也没有必要染了李琦涵的手。
李琦涵没有说什么,正要走,颜修德却是不松手,前者不免有些疑问:“怎么了?”
“你就不扶我?”颜修德苦着一张脸,显得很是委屈,他都伤成这样了,难道还要他自己个儿走?
李琦涵不由得挑眉,一向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颜修德什么时候也成了无赖?不过看在他疼的额上都冒汗了,李琦涵也叹了口气,医者父母心,何必在意这么多。
李琦涵扶着颜修德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出这里,然后朝他幽静的住所走去,一路上虽然遇上了很多人,也惹来的众多人的侧目,但却没有一个敢吭声,毕竟李琦涵扶着的是颜修德,文渊书院的学监大人。
好不容易顶着被人注意的目光回到清幽的屋子之后,李琦涵将颜修德扶到了床上坐着,然后道:“把衣服脱了。”
“你这样说,我可能会瞎想。”颜修德的话让李琦涵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怎么了,好似上次不愉快一别之后,再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