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扬干脆跑不,不到两公里,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刚到门口,差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小孩骑着自行车就撞上来,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对不起……我儿子不小心,怎么样?到医院去看看……”一个中年女人慌乱的扶起苏雨扬。
“对不起,叔叔,自行车突然失控了……”七八岁的小孩低头认错。
“没事儿……”苏雨扬拍拍身上的土,进了门。
手臂上的擦伤,让他微微皱眉,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倒霉。
蓝雪听到外面的声音好像是苏雨扬的,急忙跑了出去,跟苏雨扬碰了个满怀。
“呀?你这是怎么回事?”蓝雪看着满身土的苏雨扬。
苏雨扬拍拍裤腿上的土,“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怎么回事?找我这么急?”
“一句话说不清楚,进去吧!”蓝雪跟苏雨扬进了门。
客厅里的老头突然不说话了,直直的看着蓝雪跟苏雨扬。
小姨夫抢先一句跟老头解释。“都是一家人,我的家庭成员就是这样的,您看,还有没有要准备的。”
老头看了一眼,转头说。
“不用了,晚上天黑的时候就能见分晓了。你的妻子也是个苦命人,也许还有未完成的遗憾。”老头说。
苏雨扬跟蓝雪进了里屋,苏雨扬手掌心火烧火燎的疼。
“对了,那老头说谁啊,感觉不一般,精神抖擞的,鹤发童颜的,如果我爷爷活着,也是这个岁数了。”苏雨扬看着门缝说。
蓝雪缩缩脖子。
“是我今天去祭拜小姨的时候,发生了不好打的事情,所以,姨夫才请了这个老头回来,很有可能是阴阳师。我应该是阳气弱,抵挡不了不干净的东西吧。”
“脏东西?你,你有事没事跑去墓地干什么?哎!阴阳师不就是驱邪的吗?”苏雨扬再次看向门缝。
客厅里的俩老头聊的很愉快!但是老头忽然问了一句。
“女娃的生辰是几号?”
小姨夫忽然随口说了一句。“鬼节的前一天生的,结果她的母亲难产去了。是我跟我亡妻抚养长大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她的体质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不能去阴气重的地方,尤其是墓地,一些魂魄就喜欢这样的体质,不会有问题,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没必要那么迷信。今晚过后就没事了。”老头说。
“谢谢您,大老远的把您接过来,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看吃什么,我去做些吃的。”
“不……我不吃。结束之后我的儿子就来接我回家。不麻烦了,晚上不管看到什么,不能惊慌。”老头很严肃的说。
“好。”可能老头不想在家里吃饭,一看就是很讲究的老人家,一看家里就是不一般的人。
苏雨扬看了一会儿转身。
“雨扬,我有点害怕,我……我是不是扫把星?到处都是事。”蓝雪自责,心里害怕的要命。
“没事儿的,什么扫把星,瞎说,我们出去吧。”苏雨扬跟蓝雪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客厅里的俩老头再聊天。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说来也奇怪,今晚的天色特别的黑。
小姨夫带着老头,抱着一个大大的圆盘到了当时的案发地,超市门口。
蓝雪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苏雨扬再她耳边小声说没事儿。
铁门咔嚓几下就升上去了,小姨夫上前推开了玻璃门,迎面扑来一股霉味。
老头朝四周看了一眼,进了超市。
蓝雪跟苏雨扬也跟着进去,躲在架子后面。
准备好一切,蓝雪跟苏雨扬被小姨夫叫到了一边小声说。
“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说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蓝雪小声说,苏雨扬点头。
超市里光线很暗,烛光随风摇曳着,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吹灭一样。火苗很弱,蓝雪盯着烛光,有种恍惚敢,感觉下一秒她会给吸进去一样,浑身不舒服的厉害,伴随着心慌。
老头转头,严肃到:“马上开始,记住谁都不能喧哗,影响我,明白吗?”
其他三人点头,蓝雪就更紧张了。
老头解开了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圆盘,放在了地上。
这个能干什么?
蓝雪三人大眼瞪小眼,这老头不会是骗人吧?
老头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圆盘就围着超市的角落转了起来,好好的圆盘突然变得透明起来。
老头口中继续念着,没人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圆盘转了几圈后,圆盘及进透明,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蓝雪跟苏雨扬惊出了一身汗,小姨夫也是如此,紧张的盯着,三人大气都不敢出。
圆盘里的人越来越清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死去的王光英。
圆盘里的王光英穿着破烂,哭哭啼啼的看着圆盘外的私人。
老头停了下来,看向圆盘里的女人。
蓝雪忍不住热泪盈眶,紧紧的抓着苏雨扬的手,看向脸色惨白的小姨夫。
圆盘里的画面一转,王光英走在一片荒漠里,牵着一批跛着脚的小毛驴艰难的行走着。
王光英的脚上没有穿鞋,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脖子似乎是受伤了,没有愈合的伤口,经过暴晒,显得很恐惧。
王光英的身后还有一些同样的人,戴着脚链艰难的行走着。
突然王光英的脸再圆盘里放大,再放大,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眼睛都颜色变了,变成了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