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顶着光亮的圆脑壳穿一套灰色衫的中年人垮进门来,淡黄色脸上堆着笑容,在陈老师的示意下,坐到了进门口的沙发上,将热切地目光从陈老师身上扫过,转到刚刚从地上弹立而起的罗涛。

陈老师,这是你孩子么?

噢,不,不是,陈老师一诧后,迅速补道:我的一个学生,

哦,是么,陈老师真是桃李满天下呀“,

嘿嘿,惭愧了,只是教书匠罢,

呵呵,文化人就是谦虚,陈老师呀,我也是你的学生,

他一脸严谨的认真地表情,让陈老师有些诧异,急速闪动眼珠,印象沙地却掏不出一粒沙,茫然的脸讪讪地笑道:

噢,老兄,你可是在见笑了吧,

来人从灰衣衫里抽出一本封面是《黑暗森林法典》的书来,一边道:

“陈老师,上半年你还在给我们讲这个呢,只是你贵人多忘事,恐怕不记得我了

陈老师瞧见书后,眼前一亮,拍着脑门羞愧地道:

哎呦哟,老兄,抱歉啊,看我这记忆,还得你多多海涵呢,既是熟人,老兄,你专为此事而来么?还是另有什么指教呢?

陈老师,没什么啊。噢,这课嘛,确有许多值得探讨的,不过,当下时间仓促,无暇顾及了,感到房间里里疑惑的气氛,他稍作停顿,补充道:

我是来就这趟飞行情况与你交流来的。

谢谢,洗耳恭听,

基地十一监所五监区三十七名管教人员并基地三大队177航班二十二名工作人员接管了177航班第2122次飞行,陈老师,不好意思,刚才因为接管中事情繁忙,让你受惊了,本人姓吴,名金贵,现在我以新航班领导小组政委身份代表领导小组向你致歉,说罢,吴金贵立身举手向陈老师敬了个礼。

陈老师一惊之中,迅速转为惊喜,并立身走过去,抓住吴金贵一握,高兴道:

噢,原来如此啊!

但他憋见一旁嘟着嘴的罗涛,又用愠怒酸辣的语气道:

辛苦你啦,政委同志啊,刚才被你的兵粗鲁的拦着,还嚷着要劫持,令人惊诧不解,不知领导是何见解?

哎哎,陈老师,别与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不学习的渣“。

罗涛受陈老师气势鼓舞,未等他说话,在一旁凑上来扯了扯陈老师衣角,巧声说:

陈老师,我怎么办呀?

陈老师一诧,忙将罗涛往前一拉,对吴金贵说:

吴政委,那些小事好说,只是我这可有个大麻烦,我们要申诉?敬请你帮忙解决。

噢,请直说!

就是这位同学,帮我送行旅的,不坐这趟船的,他也不愿回到地球去呢,况且他父母也不准他回去,还要上学呢?我想请问你们,为什么航班不按规定起飞?现在造成这样的事件该怎么办呢?。

哦,我们不去地球呀?这么大个小伙,都快成人了,就跟航船走呗

什么吴政委,别跟小孩子开心呀!他都快急死了呢

哦,陈老师,不知是你没听明白,还是我冒说清?

噢,此话怎讲,

陈老师,上半年你去我们监区给我们百多号人讲课,其中三十七名在这船上的人员,接管了这艘船,准备飞向外太空,由于你在我们兄弟们中有些粉丝,刚才有人将你的情况报来后,我便受委托,专程来向你说明情况,并希望你加入我们的,

什么?陈老师一下子弹开,用惊惧的表情怒视着对方,大吼道:

你们这是判国,你们知道么?你们这种判人类的行为,要立即停止?知道吗?你们在拿全人类的命运开玩笑!

罗涛被陈老师的暴发惊得往后一退,吓得缩坐到沙发上去,吴政委反倒是不为所动,望着陈老师原地焦噪地转圈,镇定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罗涛紧张的向角上挪了挪,房间里逐渐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陈老师也在椅子上坐下来,面对着吴金贵用直直的目光射向他。

只见吴金贵缓缓的抬手将那本《黑暗森林法典》的书举起来摇了摇,温和的口气说道:

陈老师,我们是该坐下来冷静的聊一聊这个了!恕我无礼,请你先安静听我说一段,好吧。

见陈老师不置可否,他接着说:

陈伯儒老师,你不知道的是,你父亲是我最尊敬的导师,你们作为教育世家,你爷爷代表祖国参与国际专家组一起出了这本书是他的骄傲,所以,你可能深感意外的是,我随你父亲一块,曾是这本《法典》最忠实的拥护者。

吴金贵见陈老师身子由直坐微微向前倾来,面部也由愤懑而转成茫然到惊诧,便顿了顿,接着道:

然而呢,尊为经典的规范,曾让你爷爷风光无限的一代传说,而到了教育破碎的年代,我们这个东方古国产生了动摇,后来一棍打死了,而我与你父亲这些为他摇旗呐喊的人,终于被弄得无处藏身,还被发配到这个偏远行星上来改造。中断这么久,到现在却来复兴。

这本为诠释《国际法》中黑暗森林法典的普法性质的课本,倾注了当时全人类顶尖的专家,从各个领域全面论述了人类发展的过程,是最好的一本百科全书的精华部分,也是用最权威的学术成果来诠释最严厉的国际法典。

我知道这本书是本好书,它从我们地球的起源到人类的产生,然后到有文明的记载到今天的征服太阳系,整个世界的历史有根有据,尽管那些文明记载之前的事是推测的,但推测也是运用了逻辑推理的,然而,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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