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始疾行的马车颠簸不止,苦了里面坐都坐不稳的蓝芷蓉,直至一盏茶工夫后马车稍稍减速,蓝芷蓉才敢放开紧扒车窗的手拉开帘子。特么对于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怎么回事?颠死我了!”蓝芷蓉惊魂未定道。
“孤水大人说有人追着咱们,他去拦着了,让我们先赶往榕城。”小亭子放缓速度,茫然回头,“娘娘,我们不是要去青莲宫吗?为什么孤水大人却叫我们去榕城?”
蓝芷蓉看看角落里依旧无声无息的言离忧,心头愈发烦躁,语气自然差了几分:“我怎么知道?明明说好他派孤水来帮忙,以温墨情为诱饵把言离忧钓上钩后人归我处理,谁知他又换的哪条心思?不理他,你只管把车往青莲宫驾就好。”
小亭子看看已经隐约可见的榕城城墙,不无得意龇牙一笑:“娘娘放心吧,奴才是伺候娘娘的,无论何时都只听娘娘的吩咐。刚才奴才往这边来是为了不让孤水大人发现,这会儿跑得远了,孤水大人应该再看不见,奴才这就调个方向带娘娘去青莲宫。”
蓝芷蓉微微一愣,旋即缓和下面色落寞轻笑:“难为你有这份心,我还以为失势之后,再不会有人愿意帮我。”
小亭子只是笑,并没有再多说话,回过头继续驾车,神情更加认真仔细。
青唐县地属晁郡,与大渊帝都凤落城毗邻,距青莲宫距离也不算太远,次日晌午未到,小亭子就已经将马车驶到青莲山脚下,跟在蓝芷蓉身后把一直昏睡不醒的言离忧扛到青莲宫内。
“去找找看有没有水,走这一路滴水未进,快要渴死我了。”蓝芷蓉在空旷的青莲宫内主殿内转了一圈,忍不住吩咐道。
满头大汗的小亭子忙不迭应声,小跑着去外面找水。蓝芷蓉乏得紧,也顾不得干净与否,一屁股坐在铺满灰尘的藤木大椅中。
言离忧恰在这时睁开眼睛。
“真没想到,你会把我带到这里。”突兀一句惊得蓝芷蓉险些失声跳起,身处囚禁中的言离忧却表现得从容不迫,一双美眸淡然无波。
“你早就醒了?”轻抚猛跳胸口,蓝芷蓉故作平静,“呵,我倒忘了,你这种女人最会使诈演戏,欺骗男人更是一把好手段。其实你该感到庆幸才对,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而不是连嵩,否则根本没有你说话的机会,有的只是惨叫。”
双手被缚在身后,言离忧的行动受到很大限制,挪蹭半天才靠着墙壁坐直。
抬头看看昏暗冷清的大殿,言离忧仿佛没听到蓝芷蓉说话,依旧镇定自若:“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连嵩会帮你报仇么?也许你该想想,为什么你要来青莲宫,孤水却让你赶去榕城。想通的话,该惊慌的人就是你了。”
如果言离忧一直昏睡着,定然不会知道孤水让他们去榕城等事情,即便蓝芷蓉头脑不算聪明,此时也能想到,事实上言离忧一路上一直在装睡。
“我有什么可惊慌的?连嵩帮不帮我都无所谓,如今你在我手中,我想杀便杀、想打便打,何须别人帮忙?至于为什么改变计划让我去榕城,这些与你无关,事实上也与我无关,等你死后,我再没必要跟在连嵩那个变态身边担惊受怕。”
蓝芷蓉强压心中波澜表现得很无谓,然而那份无谓之后,言离忧看得清楚,惊惶害怕越来越多。
没有连嵩就没有今日的蓝芷蓉,换句话说,蓝芷蓉想要活着就必须顺从连嵩,但是现在,她没有按照连嵩吩咐孤水的要求带言离忧赶去榕城,这么做的结果显然不会太美妙。
“是时候该好好谈一谈了。”
言离忧静静看向蓝芷蓉,两道目光交汇,躲开的人是蓝芷蓉。
外面的天空应该正是明媚时,青莲宫大殿内却十分阴冷,蓝芷蓉有些发抖,扯起披帛搭在肩膀上,仍不能驱散无处不在的阴寒之感。
言离忧靠坐不动,声音语调平静得如春日静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死得很冤枉,到现在也不能释怀。在那日你闯进婚礼大堂把炸弹塞给我之前,我始终以为你们已经分手,这是方文翰亲口对我说的,如果不是这样,我绝对不会做一个拆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想要洗清自己?别做梦了!”蓝芷蓉冷笑,愤怒在皮肤下隐隐流动,“言离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在文翰提出分手前就跟我说过,是你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三番五次勾引诱惑,最后又动用你父亲的权力压制他家企业,文翰逼不得已才选择了你!”
这是所谓的真相?言离忧苦笑,颇有些无话。
“我和文瀚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从不嫌弃我家没钱没势,大学毕业后他甚至不舍得让我去工作,一个人为我们将要组建的家庭在外面打拼……你知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幸福?我不怕贫穷,我也不怕过苦日子,只要有文翰在我什么都不怕。可是到最后,你把我唯一拥有的东西给抢走了!”
痛苦回忆总会教人激动,失去理智,沉浸在破碎记忆中的蓝芷蓉也一样,脸上泪痕便是证明。
言离忧要说的很多,但她没有打断蓝芷蓉近乎嘶喊的回忆,正相反,她很想听蓝芷蓉多说一些,有关蓝芷蓉的事,有关那个让她们二人陷入仇恨之中纠缠两世之久的男人。
所有爱恨恩怨的源头。
“大学时我就失去了父母,是文翰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回他家,告诉伯父伯母说,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