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究竟出了何事?这信是哪来的?”夏宛容见到一向从容的大弟子竟然这般慌张,不由得心下一紧。
花若隐将那漆了红漆的信交给他,说:“逝初来的信,说是魔界出事了。”
门外的弥蓝听到逝初的名字心头一跳。
“逝初,他不是与落香一同去了魔界么?怎么会写这封红漆密信?”夏宛容将那信拆开粗略的扫了一眼,不由得大惊,“这信上所言可是属实?!”
花若隐不知那信中到底写了什么,见夏宛容这般震惊,心中更是着急,只得道:“他在去之前我曾与他说过,让他暗中留意魔界的动向,师傅,可是师妹出什么事了?”
夏宛容摇了摇头,手中一团火光闪耀,那信眨眼便成了灰烬。
“并非是你师妹出了事,而是逝初。”
“逝初?他怎么了?”花若隐问道。
“你当初让逝初留意魔界的事,便没想过他会被发现吗?魔界的那些人又岂是好糊弄的,若隐,你大意了。”夏宛容看了眼花若隐,负手走到殿中,“如今逝初被抓了绑在魔军阵前,便等着三日后魔军向蜀国进攻时以他祭旗了。”
花若隐闻言一惊,可片刻后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若是逝初被绑了,那这封信又是谁写的?
“师傅,这事不对,”他向夏宛容说道:“逝初若真是如信中所言那般被绑了,那这信他又如何写得?魔界的人总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写这封信来找人救他。”
夏宛容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所言也有道理,可这信却是出自逝初之手。”
“这事有些蹊跷,不如我即刻前往蜀国去探一探究竟。”花若隐道。
夏宛容沉吟片刻。点点头,“也好,你即刻前往蜀国,一是探一探这事的虚实,然后将这封信交给蜀山派慕容掌门。”夏宛容从书桌前拿起一封信交给他。
花若隐接过那信放进乾坤袋中,对夏宛容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大殿。
弥蓝听到二人的对话。咬了咬唇。隐了身形,跟在花若隐身后离开了虚弥。
蜀国上空的虚空里,魔军大兵压境。领兵的便是魔界四大护法之一的二护法余碎。
秦浅走到已经昏死过去的逝初身边,皱了皱眉,手中白光一闪,便要就醒他。身后却传来一声轻笑,秦浅一怔。伸出去的手又不着痕迹的收回来。
“阿浅是么?我可以这么唤你么?”余碎穿着宽大的袍子,双手拢在袖中,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却让秦浅不敢对视。
秦浅垂眸。低声道:“随便。”
余碎挑了挑眉,看了眼逝初,淡淡道:“你是想要救醒他?”
秦浅咬了咬唇。说:“秦浅知错,再也不敢了。”
余碎轻笑。“知错?那你可知错在了哪里?”
秦浅自然是不知,她本就是想救逝初的。
“你忘了那封信是谁写的了?等着虚弥真的派人来了,若是知道逝初故意写这封信骗他们,你说,他们会怎么对逝初?”余碎走到逝初身边,伸出手摸了摸逝初光滑的笑脸,叹息一声,“到时候,逝初得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秦浅错愕的抬起头,“那信,不是你控制了逝初之后以他的手的代写的吗?”
余碎却只是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
“看来今日是非动手不可了。”花若隐看着余碎缓缓说道。
余碎不置可否,“能与阁下交手。是余碎的荣幸。”
花若隐从身后取出一柄长剑交给身后的秦浅,道:“你且先拿着这把剑防身。等我与他分出胜负之后再带你走。”
余碎看着秦浅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秦浅双手抱着剑,这才抬了头看了眼花若隐,“你......”
花若隐此时被余碎勾起心中的怒火。根本无暇顾及秦浅的欲言又止,她只见那绣着海棠的袍子在眼前一闪而过,花若隐已经与余碎在虚空中缠斗起来。
花若隐与余碎。一个是虚弥派最得意的弟子,一个是魔界四大护法中功法最高深的二护法。他们二人如今动起手来,顿时惊动了蜀山一众的弟子和一众魔军。
慕容朗飞身来到虚空,便见花若隐正与余碎斗得难解难分,他心中有些担忧,虽然花若隐法力不弱,可余碎那魔界最强护法的名头并非浪得虚名,而花若隐如今在魔军的结界中又没有趁手的兵器,时间长了难免会落下风。
他正暗暗焦急,却见不远处魔军的结界中,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女子抱着一柄长剑,他看到那剑不由得眉头一皱,那可是花若隐的佩剑,怎么会落到了这女子手中?
他越看这女子却觉得蹊跷,这女子一身白色的袍子,上面竟然绣着地府才有的标记,他心下一惊,难道这女子是地府的阴差,难怪他从这女子身上感应不到一丝人的气息。
慕容朗正要上前询问那女子,却忽然见那女子猛地伸直了脖子,持着手中的长剑便朝着花若隐刺去。
慕容朗一惊,大声喊道:“若隐小心!”
可隔着一道结界的花若隐并未听到慕容朗的话。他与余碎交手一番才体会到余碎的功力究竟是多么的深不可测,他与他交手到这时候,已经隐隐有些体力不支,可余碎却好像没有任何压力一般。
花若隐暗暗调整内息,却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凌厉的剑风袭来,他连忙闪身,可那剑毕竟出手太过狠辣,他仍然被一剑刺在了肩头。
他震惊的看着持剑的秦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