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垂,已经正式转入了冬季,天气虽说不上严寒,但是这几日有寒流来袭,也颇为寒冷。杨如海在林家大门丢靖儿下车,吩咐道:“记住,上去之后说清楚。”说完,驱车绝尘而去。
靖儿在门口蹲了一下,开口问,真这么容易吗?这不是要不要面子的问题。之前她每一次说离婚,都是有前因,现在,她做错了什么啊?他凭什么说离婚?就算要生气,也该是她生气吧?之前刘佳木没堕楼之前,他不是也偷偷地见她吗?那一次,要不是刘佳木死了,她会很生气,并且会因此而再一次提出离婚。
但是,现在先机已失,她是被放弃的那位。
她不自觉地叹息一声,原来,蹲在这里是这么冷的,以前土豪还是霉神的时候,每天晚上在这里消磨两个小时,真为难他了。
“叹什么气?”身边忽然传来一道八卦的声音。
靖儿跳起来,回头一看,只见土豪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她身后,并且跟她刚才一样的姿态,靖儿发飙道,“你走路没声音的?”
“是啊,我连说话都没声音的,我出来的时候叫你了,但是你蹲在这里没应我,我以为有什么好看的,就凑过来瞧瞧了。”土豪不满地看着她道,鼻子凑近闻闻,然后诧异地看着她道:“你喝酒了?”
靖儿义正词严地道:“没有的事,我今天涂了酒精味的香水,不跟你说了,我进去!”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问道:“林乐风睡了没有?”
“他跟舒勤在书房里说话呢。”
“舒勤来了?”靖儿一愣,问道。
“是的,今晚来了好多人呢,不过现在都走了,只剩下舒勤。”土豪回答说。
靖儿哦了一声,问他,“这么冷的天,你出来这里干什么啊?”
土豪略有些纠结地收紧衣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总想出门口溜达一下,不出来的话晚上睡不着,总觉得有些事情没做似的。”
靖儿有些心虚,“这么冷的天,别溜达了,回去吧。”
土豪忽然舒心一笑,“你让我回去,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踏实了,好,回去吧!”
靖儿翻翻白眼,道:“你以后晚上不要出来溜达了,别冷感冒了浪费钱看医生。”之前明明下的不是金口术,他遗忘了霉神的记忆,却还遵守着她的命令,真是个做士兵的命啊。
进了屋,靖儿却没有立刻上去,开了一瓶白兰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忙于诡案组的案子,又忙于跟进刘佳木的事情,林乐风忽然整这一出,让她有些心力交瘁。
她不是不同意杨如海的说法,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对林乐风十分苛刻,其实她知道林乐风为她付出了很多,而这一次他提出离婚,她也相信是有因由的,但是,自尊让她做不出去询问原因这样的事情。
不知不觉,一瓶白兰地就被她消灭了。她酒量偶尔好,偶尔差,例如此刻心情低落的时候,酒量就显得特别差。
她摇摇晃晃地上了房间,舒勤与林乐风就坐在房间里聊天,舒勤见靖儿进来,不禁蹙眉道:“你喝酒了?”
靖儿拉起舒勤,道:“嗯,我有点事想跟林乐风说,舒勤,你早点休息。”
“好,你们慢慢谈!”舒勤对林乐风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跟靖儿说话。
舒勤关上门,悄然离开。
林乐风上前扶着靖儿,“你喝酒了?喝多少了?”
“一杯!”靖儿指着床,看着林乐风,“你坐在床上,快,上床!”
“一杯能醉成这个样子?”林乐风没有听她的,而是进了洗澡间去拿毛巾,他用热水洗了洗,出来为靖儿擦脸。
靖儿胡乱地伸手在脸上扒拉了一下,把毛巾夺过来,怒道:“我让你躺在床上!”
“你刚才说坐的!”林乐风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发火,她一发火他的心就要怵了。
“快,马上,现在,立刻!”靖儿把毛巾丢在沙发上,推了他一把。她并没有很醉,不过是装的,有些事情,清醒的时候做不出来,又不愿意烂醉如泥做了也不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装醉。
林乐风跳上床,“你不是想在床上打我吧?”
“脱衣服!”靖儿吼道。
“脱衣服做什么?”林乐风一愣,抬头看她。
“让你脱就脱,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靖儿在各个抽屉里找了一下,又起身翻衣柜。
林乐风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找什么,见她想要开门出去,便问道:“你找什么啊?”不会是皮鞭和高尔夫球棍吧?
“安全套!”靖儿回头丢下一句话,就开门出去了。
林乐风愣了一下,顿时整个人跳起,冲出去把想要敲开老爷子门的靖儿抱了回来,急忙把门关上,低吼道:“你疯了,找爷爷要安全套?爷爷怎么可能会有?”
“我找他是想要告诉他,我们不离婚!”靖儿没好气地推开他。
林乐风一怔,傻傻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很想离婚吗?”
“谁说的?”靖儿脱掉外套,问道。
“那你为什么一天到晚把离婚挂在嘴边?我以为你很想离婚!”林乐风眼里有一抹狂喜,一抹满足。
“你为什么要离婚?给我一个理由!”她又脱掉毛衣,只穿着一件打底衫,而如今她的手正在解开裤扣。
林乐风瞧她的眼神有些痛苦,有些感动,“你以为我和你离婚是因为你不跟我上床吗?傻瓜,不是!”
他走过来,为她披好衣服,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