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金色牢笼。
路易斯亲自设计为季沫打造的金色牢笼用四根金柱伫立在一池汪泉中,周围未开放的睡火莲静静伏在水面上。
牢笼中一张红白相间的大床,季沫坐在床中央,被锁链束缚住手脚,金链另一头相连牢笼四角。
牢笼只有一面是封闭的,上面那副浮雕堡内的人都不陌生,每次路过大厅的人都会多看几眼。天使画像中的女角正是季沫。
那一次季沫逃跑被抓回来路易斯曾经说过,若是再逃被抓回便会关进牢笼里一辈子被禁锢束缚。
现在,她真的被关进这个牢笼里。
路易斯还是仁慈的,没有开动牢笼的机关让它旋转,不然季沫就无法好好的呆坐着。
厅内半弧形的拱桥上,一个尊贵桀骜的身影孑然独立。
他默默注视着牢笼中的人,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阴冷压迫的气息,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其看穿覆灭。
严碧手捧托盘走上拱桥,距离路易斯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微躬身问:“主子,餐点已经备好,要给小姐送去么。”
路易斯暴怒回头打翻托盘,餐点洒了一地,热汤烫红了路易斯一整个手背。
严碧大惊不顾尊卑之分捧起路易斯手轻吹边说:“主子您烫伤了。”
路易斯嫌恶将严碧推开,脚下的托盘被他一脚踢飞出去,暴躁怒喝:“谁让你们这么叫她!从今天开始你们都给我听着,季沫是我的妻子!你们的女主子!谁再敢乱叫一个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蒂尼尔!”
严碧受惊爬到路易斯脚边,“主子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犯错。”
“滚!”路易斯抬脚踢翻严碧。
严碧也不敢在老虎暴怒的时候多事,收拾了地上的碎瓷和餐饭慌忙准备退下。
路易斯反复纠结,最后一拳砸在拱桥石珠上!抿紧唇后吼道:“再去准备一份饭菜来!”
“是。”
到这种地步,主子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
严碧低垂着头,眼里满是嫉妒和不甘,她选择沉默很久,得知季沫被关入金牢她以为季沫终于失宠了,却没想到主子还是那样!
不到十分钟,严碧重新端上热乎乎的食物,路易斯冷脸接过,走过连接牢笼和拱桥的那条阶梯进了牢笼。
被锁在这里见不到阳光只能远远观望别人亦或者被当成展览物一样被人观望,还能做到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也就只有季沫能做到如此。
不,这个画面那么熟悉,路易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顿时了然。
古堡地牢,那间只有安德霁能进去的石室,那个被锁住失明的女人,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淡然。
小时候路易斯只进去过一次,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
苦涩的笑蔓延唇角,他最怕的还是应验了,他路易斯要的女人也落得这个下场。
非得绑着才不会飞吗!那么他就算折断她羽翼让她陪自己一起堕落一点都不过分吧?
真正毒的不是他而是她!正是因为中了她的毒深入骨髓所以才把那颗红色的心都染黑,变成恶鬼也要死咬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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