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季沫的枪又抵上他脑袋,由于身高的差距季沫这样举着也很吃力。
“你放心,我不会跑。”
季沫不为所动,“带我去!”
“好。”
得到路易斯的答应,季沫稍微有些激动,不过依旧镇定指挥,“阿大你来开车。”
她现在只相信阿大不会伤害她,阿大一直都是最容易心软直性子的人。
阿大望向路易斯,路易斯颔首他才过去开车。
他们的车刚离开,后面的人分批跟上,十来辆车陆续驶出蒂尼尔堡的大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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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蒂昂家族有一个专属墓地,几百年内所有祖先的墓碑都在里面。
墓地很宽敞也很荒凉,古老的气息很浓重。
这里没有人守着,因为只有巴斯蒂昂家族人的指纹才可以进去。
路易斯带季沫进来,季沫回头对阿大说:“你去外面看着让他们都不要进来。”
“可是……”阿大很为难。
“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他,我只是想最后看看无泪。”
无泪是他们彼此之间的心伤,旧伤刚愈合就迎来新伤,心伤扒开了旧伤融合在一起溃烂造成了现在无法挽救的局面。可,真的是无法挽救了么。
路易斯黯然神伤,淡淡道:“按照她说的做,我不会有事。”
阿大颔首退出去顺便关上门。
季沫四处寻找走过一个个墓碑,皆不是她要找的。
最后心急如焚问:“她在哪里,在哪里。”
“跟我来。”
路易斯平日里高傲的姿态只剩颓然,自己先行往最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越觉得冷,是那种死的冰寒冻得人牙齿磕碰。
一个很小的冰棺出现在他们面前,隐隐约约见一个很小的婴儿躺在里面。
不用路易斯说什么季沫已经知道里面的人是谁,走到这里,她觉得每跨出一步都好沉重。
七个月的期待和陪伴,只存在七天的时间都来不及刻画她的每一个细节,她就只剩一具尸体,还是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死的。
她是史上最失败的母亲,连自己女儿的死因都不知道,可悲又可恨。
季沫的脚步停驻在冰棺前,颤抖的伸出手推开冰盖,很小的一张肉嘟嘟脸在冰寒的雾气之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眼中蓄积的泪水夺眶而出,越来越看不清的时候季沫慌忙擦干眼睛。
“无泪,妈妈来了,来看你了。”
“不要躺着好不好,我求你了。”
“起来啦,我们不要玩了,这一点都不好。”
泪如绝提般一直涌出,季沫粗鲁的擦了又擦,把眼睛都擦红肿了她还不自知。
路易斯沉痛的从后面抱住她握紧她手不放,“别说了。”
“不,我要说,她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你们都看错了,我也看错了,她明明在睡觉只是不醒来而已,我们等她好不好,好不好。”
路易斯不语,他真的不知还能说什么。
季沫痛哭,“好不好,醒来好不好,好不好!”
“别这样对我,怎么伤害都算了为何要夺走我的女儿,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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