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卷住安辞,小心翼翼的护着,瞬间进入了一个不算小的空间。
本来以为会就这样一路被卷着到处跑的安辞……
从空间里抽出一个大号手电筒,安辞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大约有五十平方的空间,高度在两米左右,在中央甚至有一张藤编的桌子和两个摇椅。材质的话,安辞在轻轻按了按墙壁,的确是自家那株小藤蔓。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看起来就像竹子一样。
行进的过程极为平稳,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在移动,感觉就像是在地上一样。而且这空间…竟然是正方形的?这到底是怎么行进的?安辞延伸出精神力,在这藤蔓组成的“小房子”外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精神力便潮水般退了回来,老老实实缩在角落里。安辞面色苍白,扶着墙险些吐出来。
场面引起极度不适。
“房子”的内部许是为了照顾安辞的审美观,每根藤蔓都排列的很整齐,大小也几乎相同,表面光滑泛着令人舒适的绿色。而外部,就完全不需要考虑这方面了。
虽然从里面看这是个相当规整的正方形,但在外面这却是一个完全不规则的物体,无数或粗或细的藤蔓纠结在一起,每根藤蔓
上又都长满了三四厘米长的细小分支,它们疯狂的扭动着,迅速的切割开泥土。而且它们不止挖,还埋,前边的藤蔓挖开泥土清理道路,后边的就全力把土再填回去,还学会扫除痕迹了。
只是这外形……
简直就像个长满触手的巨型大脑,还是被人揍了好几拳形状特古怪的那种。一想起来,安辞刚恢复点红润的脸又是一白,再次扶着墙干呕起来。
说起来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但其实只有一两分钟,顺着感知一路向下,藤蔓球停在了一扇金属墙前。
安辞一脸菜色的从藤蔓给她开的一扇门里迈出来,在她出来的一刹那,身后的藤蔓球瞬间消散,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了周围的土里,成功避免了对他们小主人精神上的二次伤害。
季樊紧随着安辞下来了,他没有贸然展开精神力去查看,却也模糊感知到了安辞下去的路线宽度不会小。本来想跟在安辞后边省点力,哪知道这小丫头鬼精的很,竟然一路又把土给填回去了。
季樊幽怨的看着安辞,安辞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狠狠的瞪视回去。季樊这下子确定了,这丫头就是故意的。
两个人在黑暗里大眼瞪小眼,仗着精神力能感应对方无所顾忌。最后还是季樊率先投降,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只有手掌长的冷光棒,把其中一个丢给安辞。
轻轻一掰冷光棒就亮了起来,亮度几乎可以比得上一支小型手电筒,一看就是官方出品。
怀念了一下自己的大号手电筒,安辞借着光亮仔细的搜寻了一下这堵嵌在土里的墙。确信没有任何缝隙后,安辞转过头,水汪汪的眼睛盯住季樊,“季队长,咱们现在怎么进去?你干嘛这样看我呀,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市民,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了解,一切还要靠季队长你。”
季樊的看着普通小市民悠闲的在地下300多米处晃悠,嘴角有些抽搐。
“我先把这墙腐蚀一下,然后安小姐用风刃切割一下,怎么样?安小姐能做到吗?”季樊屈起手指敲了敲墙壁,笑眯眯的看着安辞。
安辞回以灿烂一笑,整个人又甜又乖,“那就要看季队长的本事喽,我只是个小姑娘,异能也一般般,要是季队长没有腐蚀的厉害一点,我肯定切不动的。”
有本事的季队长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墙壁上。
安辞凝神仔细看着,那是一个个极为细小的黑色颗粒,每个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厘甚至更小,且相互之间联系极为紧密。如果不是安辞不要脸的伸出精神力去观察,绝对会以为这是一根根蛛丝似的细线。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腐蚀吗?不对,和腐蚀是有区别的。到底是什么呢?脑子里似乎有什么闪过,安辞捏着下巴,精神力越发无所顾忌,几乎快要把那些小黑点裹起来了。
季樊把手拿开,戏谑的看着安辞,“安小姐多少也收敛一点吧,女孩子太热情主动可是会没人要的。”
“你在说什么?”安辞回过神,一脸的不赞同地看着季樊,“季队长,你怎么总是这样呢?你居然造谣,欺负女孩子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刚刚一直站在这里,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跟你说你这样可不行,再这样下去没有女孩子会愿意嫁你的。”
季樊一挑眉,“安小姐还要跟我装傻?”
“什么?什么装傻?季队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安辞的眼神也一下子凌厉起来,毫不相让的瞪回去。
季樊耸耸肩,无奈的笑着让开了位置。这位大小姐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周围全是明晃晃的敌意,也不知道这位到底在周围埋了多少东西,这种无处不在的感觉真叫人心慌慌。
安辞站过去,同样将手贴在墙壁上,风开始在手心汇聚,逐渐的拉伸成几条细线,正是之前安辞切开藤蔓时用的那招,乍一看就像是季樊那些黑线的半透明版。
风线相互连接,形成了一块宽一米长两米的区域,开始缓慢的切割。风线刚一接近,安辞就忍不住挑了挑眉,真软。
根据她之前感应到的情况,这墙应该是用精钢制成的,厚度在一米五左右,里面不知道添了点什么,一下子把精钢的硬度提高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