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何,玉。”苏清晚低低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你说,这个何玉会不会和那个梁王府的何侍卫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没有可能,看来梁王府我们还要去一趟。”凌子筱对于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竟然颇为认同,他轻轻眯了眯狐狸眼,“不过去之前,先回一趟刑部。”
苏清晚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沉的太阳,又看了一眼步伐轻快的往刑部走的凌子筱,默默叹了口气,早就听说刑部是唯一一个夜如白昼的地方,如今看来,所言不虚啊,尚书都这么拼,想必手下的人大多都不敢偷懒。
为了证实苏清晚的猜想,经过闹市时,凌子筱用一种闲话家常的语气跟苏清晚说:“苏大人不妨买些吃的路上吃,我们应该是没有吃晚饭的时间了。”
那人说话时背着光,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但是这并不能打破苏清晚想要一掌拍死他的冲动。苏清晚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凌子筱亲口说出这句话,嘴角还是止不住的微微抽搐,奈何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表情还没有恢复,那人雪上加霜的又说了一句“夜宵可能也是没有时间吃的。”
苏清晚:“......”也就是说下一顿能正儿八经地吃的饭要等到明天了是吗?
本着在哪儿吃,吃什么不重要,但是要吃饱的原则,苏清晚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席卷了附近的小摊,这对于那些摊主可是从天而降的惊喜,他们乐呵呵地谢过了苏清晚,然后收拾东西回家抱孩子去了。
看着此情此景,苏清晚只能轻叹扶额,然后从一大堆吃的中抓出来一块枣泥酥塞到嘴里,心中默念:罢了罢了,这个案子解决我就可以回到原来那种三餐规律的生活了。
苏清晚恶狠狠地咬着枣泥酥,直到她吃到第三块时,突然想起了身边的那位大神早饭就吃了几口,然后和自己一样饿到了现在,她现在饿的都能吃下这条街,那尊大神不可能不饿吧?
于是苏清晚随便拿了一包递给身边的大神,“你不吃点儿吗?”
大神并没有接过来,只是盯着苏清晚看了一会儿,然后满脸嫌弃地吐槽了一句:“苏大人,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在街上吃东西注意点儿形象。”
此时苏清晚满嘴的点心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手上、脸上都粘了一些点心的碎屑,没办法说话,便用眼神传达出心中的想法:好心喂狗了好吗?饿死你活该!
凌子筱眯着狐狸眼笑了笑,表示并不在乎被骂成了狗。
苏清晚以一种让人眼花的速度在到刑部之前把自己喂饱了,然后淡定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跟着凌子筱进了刑部的大门。
凌子筱带着苏清晚一路快速穿过大堂和花园,到了存放案卷的地方。说来也怪,凌子筱虽然走得极快,但是对于一路上跟他打招呼问好的属下,他都用一种彬彬有礼的笑容一一回应,一点儿也看不出敷衍。这人在朝中的好评如潮,现在看来大概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苏清晚暗暗称奇,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向他好好讨教一下其中奥妙。
“钟叔,我想查一下大理寺前几天转到这边的案卷。”凌子筱在门口站定,对着看管档案室的老者客客气气的说明了来意。
“大人稍后,我去找找。”被唤作钟叔的老者摸着花白的胡子颤颤巍巍地起身,进了档案室。
“钟叔在刑部看管档案室几十年了,兢兢业业,从未出现过纰漏,在这期间刑部尚书前前后后换了五个。”凌子筱轻声解释着,语气中不难听出尊敬。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流水的尚书,铁打的钟叔?
苏清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就看见钟叔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卷宗。这速度,快的惊人啊,行动力和年龄一点儿也不匹配好吗,难怪哥哥总是说万万不可以貌取人。
“大人,这本就是您要找的。”钟叔抖着手把卷宗交到了凌子筱手里,然后什么都没说,又回到了小屋子里,对于在身后道谢的凌子筱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凌子筱对此好像也习以为常,说了句“多谢”后便转身往前厅走去。
苏清晚看着两人惊人的相处模式,不禁感叹自己以前的孤陋寡闻。
两人到了前厅后,凌子筱顺手就把卷宗扔给苏清晚,自己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推到苏清晚那边,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始细细品尝。
苏清晚看着那人明显没有自己看卷宗的意思,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态度,找了把离那狐狸最远的椅子坐下,心累地翻开厚的让人害怕的卷宗开始看。
在省略掉一堆官方的废话之后,才终于看见了跟本案有关的正文,苏清晚摇了摇头,真是浪费纸。
半柱香后,苏清晚合上了卷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凌子筱站起来走出了前厅,还不忘朝着苏清晚招招手,“走吧,去梁王府。”
苏清晚磨了磨牙扔下卷宗跟了上去,“你让我看卷宗,看完又不问我看到了什么就走?”
“该发现的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出来问也不迟。”凌子筱脚下生风,气息却是丝毫不乱,“现在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你对我可真有自信……苏清晚瞪了他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大理寺送过来的卷宗上面记录的口供和梁王府管家说的大致一样,只有一点不同:管家去报案的时候没有提过何侍卫。”
“大人,定安王府的侍卫找您。”凌子筱听完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