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屠村之人真是可恶至极!不过我比你还不如,从小就没有父母,只有师父把我带大。”
禾苗儿充满疼惜地问:“他们为什么不要你?”
白念禾笑笑,“听我师父说,他们双双殉情而死,狠心丢下我一个在人世间。不过,对他们来说,不能携手相伴到老,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吧。”
“他们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据我师父说是天明不违。我师父那老头,整天神神叨叨,只有叫我武功的时候最靠谱。”谈起师父,白念禾的眼睛里透出打心底里的笑意。
“我师父还说,我父亲姓白,母亲名字里有个’禾’字,为了在他离世以后,还有人能够记住他们,便给我起名 ‘白念禾’。”
听到这句话,禾苗儿拍板道:“我的名字里也有个’禾’字,不如做你的姐姐,以后我来关心你、照顾你。”
白念禾点头,两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昭素不开心了,冲白念禾醋道:“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白念禾难得调皮道:“你也没问过我呀。”说完便和禾苗儿手挽手结伴走了。
看着他们关系亲密的样子,昭素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鹤母,将稚娘救出来。
大约两日后,陈获通知昭素,可以动手了。于是,昭素生平第二次穿上了夜行衣,接过陈获递给她的“避毒丸”吃了。
参与此次行动的都是绝顶高手,陈获负责在后方指挥,昭素跟着陈获。陈获不许她出手,只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虽然鹤母自认隐藏地天衣无缝,但是她平时生计只靠偷抢,再加上总是爱美,买胭脂水粉和新衣服,便被“迷踪蝶”暴露了踪迹。
鹤母察觉到了危险,但是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之下,还是不得脱身,便使出了让人防不胜防的□□。
好在天下间医毒之道也不是她一家独大,高价买来的“避毒丸”不是样子货。一旦毒也失去了效用,她便只能束手就擒。
陈获的人搜遍了整间屋子,都不见第二个人的身影。昭素咬牙问她:“稚娘呢?”
鹤母又是怨毒又是快意地笑了,“我把她的脸皮剥了下来,我把她的身体化成血水,哈哈哈哈……”
一人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她的笑声停了下来,盯着那人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真像啊,真像啊。当年他也是这么打我的。”
她的视线转到那人手上,“当年,他也用这只手打的我,然后……然后他的手就融化啦……哈哈哈哈”
那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自己吃了避毒丸,也就放下心来,啐了她一句,“真是个妖婆子。”
鹤母已然疯魔形状,怎么也问不出来稚娘的下落。昭素仔细地找了,既没有找到所谓拨下来的面皮,也没有看到疑似血水的痕迹,便在心里祈祷着稚娘仍然还活着。
每天的严刑拷打,也没能撬开鹤母的嘴巴。并且,为了报仇,那位已经退隐多年的干将亲自来到江堰府,挖下了鹤母的双眼。
鹤母一言不发,沉默地让那位干将完成了复仇,然后讽刺道:“剜了我的眼,我比你还开心。看不见你们这群腌臜丑物,整个世界都干净了。”
在捉住鹤母的半个月后,桓肃的师父、鹤母的前夫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