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作什么孽,为什么老天爷要一而再地戏弄她。
路上很是颠簸,好像是轮子滑过盲人道,然后是斜坡,再然后是楼梯,凹凸不平的路面,是青草的味道吗?
这医院附近还有这样的地方?
符凤越发难受,说不清的感觉。
一栋老旧的步梯楼房前,那人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残缺的外墙,地面还有些未来得及清理的小瓷砖碎片。
只有六层楼高,他要爬到顶楼呢,拿着这手推车,还真的是挺麻烦的,可无所谓了,正和他意呢。
男子推了推头上的鸭舌帽,提着手推车一步步地爬上六楼,敲了敲门。
“谁啊?”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好,快递。”男子脸上挂起了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