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瞳没去多久就回来了,甚至银灵子和聂嗔嗔都未离开凶犁土丘的地界呢。
银灵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瑶草五年前就死了?!”
冰瞳被两人盯着,表情依旧淡淡的。
“没错,我去孟孟那里,问了问最近有没有见到瑶草,她将近一年转世投胎的鬼都过了一遍,也没找到灵植界的瑶草。
后来,还是去崔判官那里一趟,才查出来的,瑶草五年前到地府的,但因为生前的杀戮,当时就被秦广王下令关在十八层地狱了,如今还在里面接受惩罚呢。”
银灵子与聂嗔嗔对视一眼,显然是对这个消息过于震惊。
“他娘的,感情之前在少室山紫云殿,嘉荣夫人那是跟我们演了一场空头戏啊,明知道瑶草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还敢拉出来当垫背的!说的像模像样,把我们都唬住了!”
聂嗔嗔对此表示赞同,目光幽凉。
“啧啧,这要是去了人界,进了演艺圈,怎么着也能拿个影后啊,当时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害得我们跑到泰室山,又去地府,把我们折腾一顿,她倒是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冰瞳显然也动怒了,面色不善。
“这个女人竟然敢做这种事,肯定是留了后手,如今不难猜测,当年定是她主导的这件事。
嘉荣夫人发现被救的瑶草心里记恨着菟丘,便推波助澜,不动声色地让她去谋划这一切。
待菟丘被杀,帝屋被放逐,而她也成功嫁给了帝休,事成之后,知道这一切的瑶草就成了她的心头刺,留不得,所以五年前就把她弄死了。
那日在紫云殿上对峙,她能让荷花明目张胆地说出瑶草,肯定是已经找了替身,估计在咱们刚找来的时候,她就猜到事情会暴露,留了一手。
反正也没人在意她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一个灵植,少一个灵植,更何况还是其他山头的,突然多出个丫鬟,又突然消失,像模像样的。
那个荷花定然也知道一切,十有八九就是主仆两人一起策划的,还真是机关算尽!老大,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聂嗔嗔听完这一切,也转头看向银灵子。
“老大,这个蛇蝎女人如此坏,面上还装成小白花,实在看不下去,恨不能一手扭断她的脖子!要不咱们去帝休跟前在告他一状?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嘉荣夫人五年前害死了菟丘,杀了瑶草,如今眼看事情就要暴露,她非但不知悔过,竟还想把她们继续蒙在鼓里,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银灵子从刚刚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敢把她当蠢货溜着玩,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不,帝休跟她夫妻那么些年,你觉得他会相信我们的话,还是相信自己老婆的话?
如今有个假瑶草不知在何处,荷花又把罪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无论我们说什么,帝休都不会信的。
其他人更不会信的,在他们心中,嘉荣夫人就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毕竟这种人设已经根深蒂固了。
与其跟他们浪费唇舌,不如用我们自己的办法惩罚那个坏女人,坏事做太多,总会遭天谴的。”
聂嗔嗔看到她凉飕飕的小眼神,后背一冷。
“老大,你到底想怎么惩罚她?不会真搞个什么天谴吧?”
银灵子双眉一挑,再次看向冰瞳,面上立刻笑嘻嘻的。
“冰瞳,还要麻烦你再去地府跑一趟,你去找秦广王,就说跟他借个鬼,把瑶草弄出来,让她去会会自己的主子。
五年未见了,想必嘉荣夫人挺想念她的,什么时候把她折磨的吃不好睡不好,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什么时候再回地府吧。”
冰瞳眼角一抽,手中算盘咣当作响。
“老大,你还真是让人甘拜下风,这种半夜恶鬼来敲门的勾当,也就你能想的出来。不过,秦广王一向黑着一张脸,他会把十八层地狱的恶鬼借出来吗?”
聂嗔嗔面上带着笑意,同样的不怀好意。
“冰瞳,你怎么跟孟婆在一起后,智商经常不上线啊,若是秦广王不同意,你就把冥王大人搬出来啊,真以为他是用来供着祭拜的啊。”
冰瞳被两人女人盯着,嘴角一撇,干脆一拂衣袖,又不见了踪影。
聂嗔嗔这才看向银灵子,“老大,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难道就这样放过嘉荣夫人?只让个恶鬼去磋磨她,是不是惩罚太轻了点儿?”
银灵子回以一笑,不愧是住在一起的同道中人。
“当然不可能,要知道女人可是很小心眼的,尤其是对这种事情,害我们来回跑了那么多趟,我要去清绝谷一趟。”
聂嗔嗔眼里精光一闪,“老大,你是打算把菟丘的真正死因偷偷告诉应龙大人吗?”
银灵子嘴角勾的厉害,秀眉一抬。
“都要回人界了,总要跟应龙大人打个招呼,再者说他是地魔大哥的老朋友,也就是我的长辈,这点礼貌还是要有的。
若是告诉他实情,相当于是他欠了我们一个人情,等以后咱们去营救地魔大哥,还能找他帮个忙。
这样一来,既惩罚了嘉荣夫人,让她不得安宁,又要了个人情,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聂嗔嗔朝她竖起大拇指,“老大威武,思考的果然够长远。”
话音落,两人身形一闪,已不见了踪影。
凶犁土丘,清绝谷。
银灵子和聂嗔嗔这次进了瀑布,也不再费尽心思地对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