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后卿剑眉半挑,薄唇抿成凌厉的直线,眼眸深处跃动着火苗,冷声道:“闭嘴!”
说罢,身形一闪,已不见了踪影。
沈念祖看着四分五裂的门板,摇了摇头。
“哎,我就知道会这样,果然如此,白白浪费了六千万。”
看着那人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甚至连看都未看自己一压,关雨绸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老大这是怎么了?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沈念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如你所见,花了大价钱想讨好某人,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关雨绸慢慢地抿了一口红酒,眼底冷光一闪而逝,轻声道:“某人?又是那个女人吗?”
沈念祖见她如此,不禁摇了摇头,“除了那个女人,老大还会为谁费心?明知道不可能,却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说,老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我们的死对头!还死不承认!
特么的,人家前脚才把咱们布的局给拆了,后脚老大还有心思去跟她约会,这心是有多大?
难不成老大就好这一口?喜欢相爱相杀?
或者,老大这么做,只是因为不服气?毕竟那是他死对头的老相好啊。
若是能把对手的女人搞到手,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就是那种男人的自我满足感。”
关雨绸冷冷地扫他一眼,“老大也是你能妄议的?不管他做什么,终究是有原因的。”
沈念祖无所谓地勾勾唇,眼神轻佻,“不跟你争,老大到底怎样,反正你比谁都清楚,何必骗自己。
你想自欺欺人,我也不能强行把你打醒,不是?”
关雨绸秀眉一挑,将酒杯往桌上一推,站了起来,“你!哼!”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直径走了出去。
沈念祖身边的白裙女人吓得好似鹌鹑,借此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沈老板,人家好害怕哟。”
他拍了拍女人的后背,小声安抚着,眼里却闪着冷冷的光。
“乖,不要怕~”
江城,江城大酒店。
“美女,我看你坐在这里许久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到桌边,色眯眯地打量安坐的女人几眼,轻佻地搭讪。
聂嗔嗔漫不经心地抬头扫了男人一眼,嘴角忽而勾起一抹笑,却并未达到眼底。
长得真是一言难尽,倒胃口!
她的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沉思着,嗯,有些手痒,该怎么弄死这个胆大包天的色鬼呢?
百鬼缠身?场合不对,不能使用武器。
剥皮抽筋?罪不至此,只要小惩大诫即可。
聂嗔嗔正思考着该如何动手的时候,耳边传来悦耳的清灵嗓音。
“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我的座位前?就你这肥头大耳的,知不知道会把空气都弄得浑浊?!”
聂嗔嗔寻声看去,正看到一个身穿浅灰色格纹西装的,嗯,应该算是少年吧。
黑亮的发丝垂落在耳际,隐约可见黑钻耳钉,整个人都洋溢着艳丽的气息。
对,这是一个惊艳到极致的少年,也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毒气的少年。
中年男人被少年数落了一顿,感觉面子上挂不住,气得火冒三丈。
“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毛都没长齐,竟学别人泡妞!”
聂嗔嗔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目光下意识地在少年的腰部以下位置扫了扫。
少年接收到她打量的视线,瞬间便爆炸了,显然是男性尊严受到了挑衅!
“臭小子?呵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连小爷也敢骂!你知不知道上一个骂小爷的人在哪儿?”
中年男人被他盯得后背发凉,腿不觉发软,差点跌到地上去。
少年似乎嫌他还不够怕,忽而邪邪一笑,毒气缠绕,妖天孽地。
“那人已经去地府报道了哟,嗯,下了十八层地狱。”
明明是极清灵的嗓音,偏偏说出的话,让人忍不住颤抖。
中年男人支撑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正撞在桌角上,“嗷呜”叫了一声,踉跄着跑了。
少年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轻轻一勾,恶毒一笑,如一条蛇露出它美丽的信子。
他径直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桃花眼斜斜睨来,水汪汪的,目光好似带着钩刺。
“你是聂嗔嗔?聂氏集团的千金?”
聂嗔嗔原本懒散地坐着,对于所谓的相亲,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回去好跟母上大人交差。
可如今突然看到浑身带着毒的少年,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或许是骨子里的臭味相投吧。
妖媚的眸子微眯,聂嗔嗔眼底闪着戏谑,“你是白洛南?白家二少爷?”
白洛因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女人,总觉得她和其他五个相亲对象不太一样,有点难对付。
思及此,不觉坐直了身体,装成白洛南平日里端方稳重的样子。
“没错,正是小爷,哦不,是我。”
刚刚要不是被人挑战了男性权威,他也不会“小爷、小爷”的脱口而出,只希望对面的女人没注意到,赶紧换了称呼。
聂嗔嗔嘴角的笑越发浓了,瞟了他一眼,眼里流波,漫不经心地开口。
“听说你最近在研究diffuseaxonalinjury?”
白洛因身形一怔,靠,那是什么鬼?听都没听过!
聂嗔嗔看出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窘迫,却并未拆穿,笑得越发妖娆。
“你不是脑外科顶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