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坚决地说,木兰就看着云霞,生怕她会受不了。云霞的脸上却还是镇定自若,笑眯眯地说:“叔,婶,你们考虑的确实对,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但现在实行计划生育了,总是会有一家儿女不在家,就像我们。”云霞不露痕迹的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继续游说他们:“我和安安想了一个办法,两位老人看怎么样?”
“安安可能告诉你们了,我们家是开商店的,最近又要扩大门面,你想人少了能照顾来吗?所以咱们就必须请人,但请外面的人咱们也不放心啊!怎么办?还是安安办法多,他就提到了两位老人,说:我们早晚要把爸妈接过来,这么大的事业我们又不舍得扔,照顾爸妈又太远,我看就请咱爸妈吧,钱给谁也是给,这样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们就商量一下,太对了!再诚实的人也不是自家人,二位老人家能去,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星!所以大家就派我来请两位老人家,两位老人家不能看着我们受难为吧?”
安安的爸妈不知道安安的对象是这么的口齿伶俐,竟然是半天不能做答;儒生趁机趁热打铁,说:“叔,婶,就是啊,现在的孩子不都是这样,现在都想不种地了,考住学了不用说,到时候分派工作能分到家门口?就是我们不也出来打工?你们都知道,打工就等于把儿子卖了,一年能回家一两次就不错了,甚至有的孩子几年才回来一次,想想他们有几个能像你有福气?儿子儿媳在一起创业,爸妈看着儿女上班挣钱,还有这样完美的家庭吗?”
“臭小子,就你嘴巧!”婶子听他们说的天花乱坠,似乎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虽然没有表示赞成,但也不是反对的那样激烈了。安安家是一个比较民主的家庭,从安安妈妈说话的口气可以知道,因为安安的爸爸从不对安安的妈妈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像说什么话都是娘们见识,女人说话就没有对的时候;这从安安的妈妈刚才说儒生的话,也可以看得出来。因为通常男人当家的家庭,是不允许女人放肆的,说话都不允许大声。
而在这个家里,儒生能充分感受到民主家庭的气味,他喜欢这种味道,所以他经常拿安安家来比较,特别是在自己的爸爸跟前。当然,儒生的爸爸不算是霸道的家庭,只不过不如安安家民主氛围浓厚。婶子每次这样笑骂他的时候,儒生不仅没有反感,而且更有一种甜蜜的味道,特温馨。他伪装委屈的样子说:“婶子,我哪里会说什么巧话?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那里挣钱那里去?这样才过得舒心嘛!”
“不只是挣钱多,应该是过得舒心才最重要……”木兰基本没说话,只是听他们说,甚至安安的爸妈以为木兰不善言辞;木兰一插嘴,大家就都不说了,一起看着她。木兰继续说:叔叔,婶子,我看你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不过看事情的时候有分歧。你们可知道,安安在那里过得并不好,原因就是你们不答应他们的婚事;我知道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他很多时候都以酒为饭,我觉得他是已经瘦了许多,只是我们无法劝说罢了。”
安安的妈妈立时就泪湿眼眶,眨眼皮的频率迅速增高,急切地问儒生:“儒生,你兄弟现在怎么样?这样喝酒会烧坏身体呀?”安安的妈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样子马上就想看到安安。儒生说:“木兰,太夸张了吧?都说就是粮,既然是粮食的精华,就一定是养分最多嘛!再说了,男孩子瘦一点怕什么,只要是有力气就行,我和安安天天在一起干活,就没觉出他瘦了,婶子不用担心,张叔开工资安安可能就回来,到那时你看他是瘦了还是胖了……”
说到最后,儒生突然没了底气,因为他知道安安的确是瘦了,但男人对这些往往不放在心上,只是他突然想起前些时候在云霞那里觉得无聊,两个人就称开了体重,结果安安就说:“怎么搞的?我怎么还掉了十多斤?儒生呢?”当时儒生也没在意,就说:“在这里干活能不累?别忘了建筑这个活最累人,平时我的体重最标准,这次也掉了两斤呢!”安安就再也没提这件事。如今突然想起来;儒生懊悔不迭,自己为什么这么粗心呢?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婶子从他的表情里已经看出了问题,转身对叔叔说:“他爸,怎么办?安安一定瘦得不成样子,咱们去看看他吧?”孩子是妈的心头肉,虽然安安大了,可当妈的一样心疼。男人们就不一样,叔叔听了只是淡然一笑,说:“这么大的人了,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闺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回去后告诉安安,这件事我要仔细想想,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这牵扯着很多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好的。”
叔叔还是没答应,但口气已经松了不少,云霞笑笑说:“叔,婶,这确实是件挺大的事,我爸爸在我临来的时候就告诉我,要听这里老人的话,看看能有什么主意,千万不能和老人对着来。”云霞的话句句在理,一听就是有教养的孩子,婶子就越发喜欢云霞。叔叔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你的爸爸一定是个受人尊敬的人,你也回去告诉你爸爸,说我一定会尽快给他答复,尽量达到两头都满意,这样说成吗?”
这样说又近了一步,云霞对这件事非常满意,对婶子说:“婶子,叔叔的话我都记住了,你老人家也请放心,我会劝说安安以后少喝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