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乐调笑，“原来你经常来这啊。”
未末笑了笑，“对啊，常来。”
习惯了，所以懒得改变。
旧例就是用来遵守的，而不是用来打破的。
徐君乐嘟了嘟嘴，“我可以叫你末末吗？”
未末虽然好听，但是听起来好疏离的。
未末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亲爱的，你忘记我刚刚叫你什么了？”
徐君乐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貌似……”
她没太注意诶。
“乐乐。”
未末故意这样回答，其实就是变相对徐君乐的认可。
“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徐君乐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因为除了衣衣，她好像从来没有过交心的……
女朋友。
总之，直觉告诉她，末末会是她很好的朋友。
“嗯？为什么？”
未末表示自己十分不了解为什么徐君乐会觉得自己很好相与。
明明自己应该“恶名远扬”啊。
徐君乐歪着脑袋，“因为你是自封的鬼手啊。”
嗯。
毕竟是自封的。
所以应该是那种不惧流言。
然后性格外向，热情似火。
这样的人，当然很好相与的人了。
未末这回是真的被逗乐了。
“真好。”
未末托腮，仔细观察着徐君乐。
如果说刚刚她还不认为顾子休和徐君乐会长久。
那么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休在你心里是个怎么的人？”
未末突然对此很好奇。
“你说阿休哇，”徐君乐望着远方，“很温柔，对我很好。”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毕竟，她想要和末末成为朋友。
“是吗？”
未末露出一种终于解脱的微笑，“太好了。”
嗯？
徐君乐表示自己不知道这句太好了指的是什么。
未末假装神秘地挑了挑眉。
“你今年二十二岁了吧？”
未末笑着问道。
“嗯。”
徐君乐点了点头。
“那你做我妹妹吧？”
徐君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要了吧……”
未末，“……”
这个拒绝得也太果断了吧？！
不留一点儿回旋的余地吗？
好像是察觉到未末的尴尬，徐君乐也是十分懊恼的。
可是……
她真的不想认什么姐姐妹妹。
她觉得做朋友就很好了。
如果是亲人……
没必要吧。
得到的总会失去，何必曾经拥有。
“对不起。”
徐君乐乖乖低头认错。
未末是个很骄傲的人，被人这么拒绝，可能会记仇的吧？
可谁知未末只是拍了拍了徐君乐的肩膀，“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未末的好朋友。”
徐君乐抬头，忽然笑了起来。
两人就那么互相看着，好似已经认识了一万年。
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是。
她们一个是鬼手，一个是鬼才。
同出鬼道。
自然是要“狼狈为奸”了。
“你知道吗？我曾经跟人打了一个赌。”
未末开始解释她刚刚为什么会说太好了的原因。
徐君乐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表面看起来很阳光，可是其实他的心里，一个人都没有。”
未末冷笑一声，“连他自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