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烟点点头,“如果确认是他偷的,肯定要坐牢!”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你要是不说就不能确定是他偷的,也就不会判刑了,放心吧!”
蓝玉烟拍拍蓝玉宁的肩膀。“只是,他这个人最喜欢打人了,要是出来,会不会再打你?”
蓝玉宁露出惊恐之色。
以前不关自己的事,他都要把自己打的半死,而这一次完全是因为自己才被关的,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出来。
偷了一百块钱的东西就要坐牢,蓝大柱,那你就去坐牢吧。
蓝玉宁暗暗下定决心。
“对了,田兰阿姨说想在刘家村办个卤味厂,我去凑个热闹,你要不要去!”
“快要开学了,我一会还得把教室打扫一遍,就不去了。”
“好吧,那你先忙!”
蓝玉烟从口袋里掏出些糖果,“这些是田兰阿姨给我的,给你吃吧。我走了!”
她挥一挥手便出了校门,却没有走远,而是靠着一棵大树站着。
不过一会,蓝玉宁便急匆匆的跑出校门,往乡政府跑去。
果不其然,蓝玉宁为了不再被蓝大柱打,主动去指证他偷东西了。只要确认是蓝大柱偷表,就可以顺藤摸瓜揪出蓝大柱与父亲案子的关系,为父亲洗脱冤屈。
爸,我相信很快就可以还你清白!
蓝玉烟眸光坚定的望向天空。
蓝玉宁去了乡政府,找到陈国富,按着蓝玉烟提供的思路,说看见蓝大柱偷东西,才会被蓝大柱揪着打的。
陈国富当即和联防队的人去了蓝玉烟家,经过仔细的搜查,在床头发现了一声破衣角,与蓝大柱的一比对,正是他的。
蓝大柱偷表的事坐实,陈国富不由的琢磨起来。
怀表是个稀罕物,蓝大柱眼馋不稀奇,但是也正因为这东西稀奇根本卖不掉,就换不回钱物,那么就没有偷来的必要。那他处心积虑的偷表做什么呢?
难道蓝大柱真与蓝建国的案子有关,看来这件事不容忽视,得报到司法部门才行。
蓝玉烟默默的关注这一切,她觉得光是向上报告还不够,得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才能够让案子重审。
这个时代媒体资讯还不发达,也没有微博微信,如何才能闹出大动静,引起全民关注。
为了确保品质为了赶旺季,羽绒服厂这段时间是没日没夜的赶货。
虽然忙,但是工人们都非常高兴,只需要负责一道工序,就可以拿到每件衣服一毛钱的工钱,一天下来一个人可以做几十件,一天就好几块钱,一个月就好几百了,这不出家门就可以赚好几百的工钱,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因此除了手脚不灵,老眼昏花的老弱病残,其他人都去了羽绒服厂上工。尤其是那些原本在外打过工的,重回乡里,他们有些在外地服装厂工作过,有一定的工作经验。
刘香玉便多中选出一些技术不错的,任命为组长,给更高的工钱,让他们以一带几的组合方式做工,互相监督学习,品质更有保障。
而这些打过工的也会向原来的工友说,那些工友们就都来永安乡羽绒服厂了。一时间永安乡羽绒服厂做的衣服又多又好。
毛勇发是个极有生意头脑的人,在拉完一批货之后,发现永安乡羽绒服厂的质量超出意外的好,又跑了好几个严寒国家和省市,拉来了更多订单。
不仅如此,田兰也带来了好消息,不少个体户有进货意向。一时间订单秋天的落叶朝永安乡飞来。
蓝玉烟又辅助刘香玉根据订单量,预测出目前的生产规模将无法满足这么庞大的庞大的订单量,必须扩厂。
只是永安乡本来就山地多,后来又建了水库,平整的空地就更少了,要是扩厂就只能往村子里扩,那么村民住房就成了问题。
陈国富一干乡干部商议决定,蓝家村全村搬到刘家村附近,将空出来的地方建成服装厂。
有钱好办事,蓝家村人满口答应,除了蓝大柱家。
蓝大柱因为偷东西,已经被送到县警察局等法院裁决了。
周桂琴脑子坏掉了,根本理不清道理,一听说要让她搬家,想也不想的拒绝。
抱着蓝福贵坐在厅堂里嚎哭,就是不肯搬,也不听劝。
陈国富他们没有办法,只好站在院子里叹气。
蓝大柱家位于蓝家村中间,他家不搬,那么周边的地都不好用起来。整个规划也就沦为空谈,但是周桂琴不肯,他们要是强搬,那就是流氓行为,肯定不能干。
一干人哀声叹气,规划的事也就耽搁下来。
“肖师母那边说又有好多个体户要货,若是蓝大柱不搬,这个新厂房盖不起来,也就完不成生产任务,做生意的最要紧是诚信,我们若是交不出货,肖师母也不好向客户交待啊,这个周桂琴真是个搅屎棍!”
周副乡长直接暴粗,但是也不能拿周桂琴怎么样,总不能一把火直接烧人家的房子吧。
“二大娘这里说不通就先别说呗,凤山白家村整个村不是空着吗?正好有现成的空房子可以当厂房啊。”蓝玉烟走进来,天真说道。
周副乡长一听,摇头,“我的小玉烟,你话说的有理,那里是空着一个村子。可那里是水库下游,要是遇到涝季,水位一涨会把整个村都淹了的,要然怎么整个村就只有白大娘一个人呢,肯定是因为不住能人嘛。这人都不能住,还怎么做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