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烟却是摇头微笑,“不怪你,你要是冒着风险强行把这钢条给拆了,再跳窗逃跑,把自己伤着了,我才生气呢。”
“傻丫头!”陆鸣远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
“对了,我听刚刚那个警卫员说,你奶奶现在不在家,不如我先想个办法把你救出来。我们再找个她找不到的地方再说吧。”
“好!”陆鸣远忙不迭地答应。
蓝玉烟看了看这几根钢条并没有焊死,而是用那种小指粗细的大钢钉钉着。
“嗯,要把你家房子敲下一块,不介意吧。”
“不介意。”
“好,那看我的!”玉烟跳下树,从花坛边捡了一块大理石又爬回阳台上,用力的敲击窗户的边沿。
大理石无比坚硬,不多时便将水泥筑成的墙角敲下一块,这一小片的混泥土松动,钢钉很容易便被取了出来。
陆鸣远稍一用力,便将移开了一根钢条,然后又将钢条放回原位,拉上窗户。作出自己还在里面的假相。
“你这就是掩耳盗铃,警卫员肯定知道你出去了的。”
“放心,他不敢说出去。”
“为什么?”
“他要是敢刺激我,我就犯病!”陆鸣远嘻嘻笑着,果然有恃无恐的拉着玉烟出了陆家。
“我和林大小姐有点事要办,你要是告诉我奶奶,我就立即病发身亡!”
那警卫员果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直到陆鸣远走远了,才敢跑进岗位亭,拿起电话通知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接到警卫员的电话,眉头倏地紧蹙成川字,“林家第三代没有听说有孙女啊。”
“听说是林昆在福西省刚认养的女儿。”
“福西省?”陆老太太腾地站起来,脸上怒气腾腾,“快,去把鸣远给我追回来!”
什么认养的女儿,林家大小姐,不还是福西省出来的吗?竟敢蒙诓到她面前来了,可见就是个刁滑的小人。
另一边陆鸣远拉着蓝玉烟飞快的向广场上跑着,直到确认没有人追上来,方才停下来。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哈哈笑着说:“玉烟,你真是太聪明了,竟然想到冒充林玉宁,我想这会,我奶奶肯定把林玉宁恨死了!”
“啊,我只是说我是林家大小姐,怎么是冒充林玉宁。”
“因为林家这几个后代根本没有女的,只有昆叔刚刚认养的玉宁才是,所以我奶奶只要打电话一问,就会知道是她。”
“啊,那就罪过了,我真的不是有意抹黑她的。”
“好了当务之急,我们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艺考结束了再说。”
“嗯!”蓝玉烟用力的点头。
以为只要找个小旅馆住下,等到艺考之时再出去就可以万事大吉。却忘了这时代住旅馆是必须要介绍信的。
玉烟和肖栋梁当然准备了乡政府开的介绍信,但是陆鸣远却没有。
“那怎么办,鸣远哥哥没有介绍信,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蓝玉烟愁的眉头直打结,扯着肖栋梁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实在不行,那我们就去火车站侯车厅将就呆着吧。”肖栋梁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时候住旅馆的人不多,所以管理很严格。
蓝玉烟摇头,“那不行,鸣远哥哥身体不好,要是把他累坏了怎么办?”
“知道他身体不好,还敢带着他乱跑,你们这些山野里没教养的丫头,是想害得我们陆家断子绝孙吗?”身后忽地响起一个威势十足的声音。
那声音有如惊天巨雷震的三人僵在当场。
这年头住店的人都要写介绍信,一定是自己冒充林家人被拆穿了,所以白青凤找了过来。
肖栋梁不认识白青凤,但是一看这气势,还有刚刚的话便知琮人定是陆鸣远的奶奶,素有铁娘子之称的白青凤。
短暂的错愕之后,肖栋梁堆起笑脸,“白老军长,请息怒。我们无意伤害鸣远兄弟,实在是事急从权……”
“鸣远兄弟?就你也配和我孙子称兄道弟!”白青凤锐利的眸光一转,如利箭一样射向肖栋梁。
肖栋梁面色一白,尴尬的下不来台。
虽然他只是小学校长,但是一直受人尊敬,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下过他的脸子。被白青凤这样一怼,当即说不出话来。
蓝玉烟眸子一眯,清咳一声,挺胸而出:“建国之后,都说农民、工人、军人、所有人都是一家人,不许再搞特殊阶级,怎么白老军长是想表个率,抢先打破了这阶级规定不成?”
少女口齿伶俐,丝毫没有面对军长的怯需。
蓝玉烟才不怕这老太太。前世就是太敬着这老太太,才害得自己与鸣远不能修成正果。这一世非得好好怼她一怼,怼的她不敢反对为止。
白青凤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果然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
蓝玉烟一挑秀眉,“难道说我说错了吗?要不找招待所的老板出来评评理,这大中华是不是开始走资本主义道路,学了那洋人搞什么三六九等,还是说要返古复僻,学一学清政府,来个王侯将相。”
这话说的,就差直接说白青凤要造反。
“你……”
白青凤被玉烟这样一怼,气的胸脯子一鼓一鼓,眼睛眯了又眯,但是身为国家重要领导,军中说一不二的铁娘子,偏生没有一张巧嘴。
让她上阵杀敌没问题,动起嘴皮子来,却只能干瞪眼。
“怎么,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吧?”蓝玉烟抬高下巴,继续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