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风愣了下,“什么?”
王俊艳:“妈不是安排了司机全天跟着鸣远吗?”
“哦,你说大力啊,他该也去睡了吧。”陆振风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想找司机来问一问陆鸣远的情况,“你想知道鸣远的情况,直接问他本人就可以了。何必……”
王俊艳已经径直走向侯在边厅的琴嫂,“琴嫂,你去把大力叫过来!”
陆振风摇头,“我说嫂子,你就不能等明天。”
“不能,我必须知道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你是说?”
“鸣远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没有心疾发作的迹象。如若真是鸣远不舒服,李主任也必会打电话回来,而不是等我们发现鸣远大半夜不在家。”
陆振风愕然,笑道:“嫂子,你这是福尔摩斯啊。”
“这是基本的推理。”王俊艳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回她。
不一会琴嫂便将司机大力叫了过来。
大力原本是白青凤所属军队的一名退役军官,性格忠厚老实,不算聪明,但很细心,故而留在陆家照顾陆鸣远的日常。
在回来的路上,陆鸣远便交待过他今天晚上的事任何人都不许说,故而无论王俊艳问什么,他只说自己一直在车上,不知道陆鸣远和林玉宁进到医院以后发生的事,也只字不提林玉宁在车库前晕倒的事。
王俊艳见什么有用的信息也问不到,气的想打人。
陆振风急忙劝道:“嫂子,你应该高兴才是,大力明显是听了鸣远的吩咐,瞒着什么呢,他这是秉承着军人服从的天性,是好事,要是随随便便就出卖鸣远,那你才该担心他不牢靠呢!”
说着面向一转,给大力使眼色,说:“大力,你赶紧去睡吧,明儿还得陪着鸣远呢,快去!”
大力得令,忙不迭地跑了。
“岂有此理,一个蓝玉烟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现在又来个林玉宁,这福西省人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王俊艳气恨的一掌拍在沙发扶手上。
陆振风摇头,“你看看你,这语气神情和妈越来越像了。都说我妈是希特勒,我看你啊就是拿破伦!”
王俊艳被这话堵的一滞,眼刀嗖的飞了过来。
陆振风两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罢了,反正在咱们这个家一直是女帝掌权,得,小的退下!”
陆振风嬉皮笑脸的走人,让王俊艳有一肚子火也无从发泄,只能继续生闷气。
陆鸣远回到房间便睡下了。
因为经常生病让他明白,没有什么比养好身体更重要,只有养好身子才能有精力解决各种问题。不管醒来后有多少困难要克服,眼下都是睡觉要紧。
正睡的香甜,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嘈杂声。
陆鸣远皱了皱眉,他惯来睡眠浅,一听到杂音便再睡不着。只好起床,拉开窗帘往外望去,便见林玉宁提着行李箱要往大门外走,琴嫂则一直拉着她不让走。
“琴姨,感谢您的好意,请转告白奶奶,我回去了。”林玉宁拼命的往门外挤。
琴嫂则好声劝道:“林小姐,这一大清早你要去哪里,昨天林先生还打电话过来说,过几天亲自来接您回去,怎么说走就走,这要让我们如何向林先生交待。”
林玉宁面色有些凝重,“是我自己要走的,不关旁的事,坤叔不会生气的,谢谢你!琴姨,不用再留了。”
林玉宁执意要走,琴嫂留她不住正是为难之际。
白青凤匆匆忙忙的也走了出来,拉了林玉宁的手说:“玉宁,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因为昨夜的事,奶奶不是要怪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林玉宁神情更加悲怆,“白奶奶,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是玉宁不好,真的是玉宁身体不舒服,是鸣远好心送我去医院,你千万不要再怪他,也不要怪任何人,不关别人的事。求你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呢,你这若是走了,那我怎么对的起老林,你就安安生生呆着,等到你坤叔来接你。”白青凤有些埋怨又有些自责的说道。
林玉宁一脸为难,往陆鸣远房间所在方向看了一眼,终是咬紧了唇瓣,便要用力拽回自己的箱子。
白青凤见状,蓦地沉下脸,严厉的斥道:“林玉宁,长辈的话你还听不听了。你一个小姑娘身边没个大人照应要去哪里?”
白老军长的军威可不是凭白来的,她一发威,声若洪钟,所有人都心神直抖。
林玉宁迅地僵住,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不敢说,只知道流眼泪。
陆鸣远放下窗帘,眉心紧紧的蹙在一起。这个林玉宁还真是会讨老人家的欢心,不过在陆家住了几天就让奶奶这样在意。
要把她赶出陆家,还真是有些麻烦。
楼下还在争吵,林玉宁怔了一会之后,似乎是想起答应陆鸣远的话,坚持要走,白青凤却是坚持不让她走。
陆鸣远走到阳台上,冲楼下喊道:“林玉宁,既然坤叔说要来接你,那就等他来了再走吧,也省得奶奶为你担心。”
“可是……”林玉宁仰头看着他,一脸不安。
陆鸣远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说:“你不是说你身体不舒服吗?那就安心养几天吧。”
“就是,不舒服还到处乱跑,一听就是诓我老这个婆子呢。”白青凤似乎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急忙说道。
林玉宁小嘴一瘪,委屈道:“白奶奶,我没有。”
“好,没有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