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人恶狠狠的瞪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跑到桌子边,拿起口供,抓起陆鸣远的手直接按了个手印。然后对门外大喊,“送他去医院!”
终于离开这个小房间了,玉烟,我们两个,一定要有一个人先出去,才能救出对方,对不起,玉烟,我先走了!
陆鸣远眸光不舍的看着蓝玉烟,一直到门关上,再也看不到,方才留恋的收回视线。
外面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急救车的声音,蓝玉烟混沌的脑子猛地一个激凌,转头往门口看去。
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高瘦的男人走了过来,抓起她的手在印泥上一戳,然后按在某些纸上。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证据确凿,其实没有这些口供也可以治你们的罪,罢了,服务总要全套的!”那人拿起口供,在纸上拍了拍,然后很是随意的在蓝玉烟眼前一抹,撑着眼皮的牙签便被抹了下来。
可是那牙签上是沾过胶水的,这看视随意的一抹,却生生揭下蓝玉烟的一块表皮,疼的她直抽凉气。
却也因此终于让双眼解脱了,她脑袋一歪,再抵不住身体的极度疲倦,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天昏地暗,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蓝玉烟觉得前世今生都没有睡过这样香甜的觉。
人在极度疲累时,便是这样,随便一个瞌睡都能得到极致的满足。
西部军区家属院,客厅里的电话终于响了,那端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陆鸣远现在就在西市人民医院急救室!”
“什么,鸣远在急救室!”陆家人一听,扔下电话连鞋都没有穿就往外跑。
陆鸣远因为伤到动脉,已经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好在医生说送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鸣远,鸣远,你怎么成这样了,鸣远!”白青凤守在病床边哭成了泪人。
其他陆家人也跟着抹起眼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伤成这样!”陆振邦最为理智,拉过一旁身穿看守所制服的男人,厉声问道。
穿制服的男人两手一摊,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听说有人暴力反抗审讯工作,等我带着卫生员赶到时,他就已经昏迷。”
“暴力反抗?这怎么可能,鸣远最斯文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李向阳恼怒的质问。
“我也不清楚,一会你们还是问当事警员吧。”那男人一问三不知。陆振邦只好放开了他。
就在众人心疼陆鸣远受伤的时候,省检察队,公安厅,纪委,还有市政委,以下中央特派专员组成的专案组成员正在省政府召开大会。
他们已经拿到了陆鸣远蓝玉烟还有周明生,以及十几个贿赂过,或参与过周明生洗钱的人员的口供,和有力的证据,正准备多案合办,一并提起诉讼。
半天之后,陆鸣远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陆振邦突然接到部队打来的电话,要他回队协助调查。
他完全是懵的,不明白自己又要协助调查什么。
仔细一问才知道专案组已经掌握烟罗贿赂周明生的证明。还说是通过陆鸣远在法国时的银行账号走的账,而陆振邦给这个账号打过钱,也收到过从这个账号里的转出的钱,这才被调查。
并且,陆鸣远这个法国账户还多次与其他账户进行大金额的往来,而这些账户最终证实,就是周明生用来转移洗白贿赂金额的账户。
粗略一算,涉及总金额高达两千万元,其中有一百万了,正是烟罗公司通过陆鸣远的账户,打给周明生的。
也就是说陆鸣远不仅全程参与了烟罗公司贿赂周明生,还参与了周明生团伙的洗钱案。
陆家人急了,原本他们觉得是有人陷害他们,要毁了陆家的清誉,而专案组摆在面前的证据却证明,陆鸣远确确实实参与其中。
两千万的涉案资金,足以判个十年八年。
“不可能,鸣远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国家利益,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白青凤听闻,却是一口咬定,自己的孙子是清白的。
她的孙子是她一手带大的,从小他那么善良温和,又乐观向上,怎么会做出这等疯狂的事。
“烟罗呢,烟罗公司那些人的账户有没有问题,是不是他们利用鸣远的账户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白青凤突地这些,一口咬定陆鸣远是清白的。
陆家人都沉默了。
白青凤的话虽然带有强烈的主观意识,却也不无道理。陆鸣远家境优渥,受过良好的教育,根本不需要处心积虑的敛财。
再者他自幼体弱多病,平时照顾自己的身体都来不及又怎会有多余的心思,干这些勾当。
擅长经济的李向阳,拿过银行流水,仔细的看了许久,俊眉紧锁,许久之后沉声道:
“我仔细看了这些资金来往,都集中发生在近一年,不过在四年前,鸣远还在法国时,也有几笔不大的金额,这说明早在他还在法国时,就已经与周明生有来往了。从这一点来看,不太可能是烟罗公司在利用他。但是那时鸣远也才十九岁了,他与周明生也没有交集,怎么会参与其中呢?”
白青凤冷哼一声,说:“鸣远本来就与周明生没有来往。但是,刘香玉和蓝玉烟就不一定了。向阳,你还不知道吧,鸣远十五岁第一次去福西省,就被这母女俩盯上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