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长满了野草,冬日城蔫蔫的耷拉在岸上,也不知是那枯草太长,还是那身影太黑了,一上岸之后,便只听到枯萎的草丛中传发簌簌的响声。
原是那鳗鱼般的身影一脱离了湖水,到了岸上,被冬夜的风一吹,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原本在水里,只是觉得冷,却也是能够忍受的。这一上了岸了,夜里的江边气温已降到零下,没过一会外衣和长发就开始结冰。
她是真的被冻的够呛。
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牙关打架了,手脚蜷缩,口却又似窝了一团火。
那人颤抖着手,便要解去身上的湿透的外衣。
突地面前的草丛倒了一去,一双穿着锃亮的皮鞋的大脚踩在草丛上,距离的她不住打战的牙关不过半迟之距,只要再进一步,便会无情的踏上她的脑门。
“蓝玉宁,你就这样贱,就是赔了自己的命,也要替他解围,你怎么这么贱,他根本正眼都懒得看你”
恶狠狠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膜,大手似铁钳一样掐在她的下巴上,用力一提了,她便真是只被逮住的鳗鱼,被提着举到了空中。
“咳,咳,”
极致的冷,与痛苦的窒息一起袭卷她的身体。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的拉扯脖子上的手。
然那大手却是铜铁锻造的一样,根本撼动不了。
就在她痛苦的要死去时。
那手猛地松开了。
林玉宁似死蛇一样掉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她太冷了,冷的身子僵硬,就连脑子都木掉了。
就那样蜷缩在地上喘粗气了。
林昆加生气,“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对你好,你都不会记在心里。啊,蓝玉宁了,非得逼我弄死你吗啊”
林昆半蹲下来,猛地将她的湿透的衣服撕开。
“啊”林玉宁狼狈的护住胸口。
林昆竟然一把将她推在地上,骑坐到她身上。
北湖的风很冷,刮过林玉宁洁白的肌肤上,仿似刀子一般。
她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林昆,嘴巴大张着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呼呼的风不停的吹过,凌虐着她的身体,却也不及此时心灵上来得痛彻难当。
林昆,他竟然在这冰冷的湖边,在她冻的要僵死之际狠狠的要了她。
“你不是很能耐吗你不是连冰冷的湖也敢跳吗你不是连命都不要了吗怎么,我不过是要了你,就受不了了,啊”
林昆眼睛瞪得铜铃那般大,远处清冷的灯光投进他的眼底,发出可怕的就像幽冥鬼火一样的光芒。
林玉宁心下大骇,她突然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林昆是个黑白两道通吃,地位尊崇,从来只有他把别人整得死去活来的,从未有人敢忤逆她。就是以前的自己,也只是在他容忍的范围里使些小性子。
而这一次,她竟然为了陆鸣远开车坠湖。
狠狠的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所以他才这样凶狠。
但是她一也不后悔。
不知道是亲密的亲缠让她的体温上升,还是因为愤怒的火焰沸腾了血液。
她突然觉得不那么冷了,从头到脚都被愤怒的焰火包围。
“林昆,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不是说爱我吗这就是你的爱,就因为我触怒了你,你就把我死里逼,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林昆,你是个恶魔”
也许是绝望到了极,也许是明白再怎么样也躲避不了凶残的羞辱。
林玉宁突地暴起,挥手打向林昆。
“小丫头,没有男人的身体温暖不了的女人”林昆却是突地笑了。
林玉宁惊骇不已,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
刚刚那样羞辱她,竟是为了提高她的体温。
这种取暖方法,还真是够变态的
“不用谢,你的身体在任何时候,我都是满意的”林昆拍拍她的小脸。
大手从旁边一抓,便抓起条毛毯将她裹了起来。
然后像抱着捆柴火一样将她扛到肩上,大步的走向不远处的冰雕公园。
林玉宁愤怒的不已,用力的挣扎,捶打着林昆的后背。
终于他放下了她,丢在一张宽大的床上。
林玉宁身上衣服已经不见了,只好拉紧了毛毯,“林昆,你又想干什么,刚刚在湖边还不够吗你滚开啊”
林昆倾身将她抱个满怀,像大人抱着襁褓里的婴儿一样,将她连毯子一样抱进怀里。
“蓝玉宁,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他霸道的宣誓主权。
“不管你有什么心思,在筹谋什么,都该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林昆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至于你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从来不是重。”
“在你眼里,难道我就只是个你想要就要,没有灵魂没有意识的玩具吗林昆,你放开我”林玉宁恼怒的挣扎,咒骂着。
“不,你不是玩具,你是我的暖床人”
说着他再次俯身吻住她。
林玉宁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又憎恨林昆,他根本不在乎她想的什么,甚至不顾她为了别的男人连命都不要。
他只是为所欲为的想要就要,哪怕这个人恨他,随时都会愤起杀了他。
又或者像他说的那样,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根本不怕她起杀心。
林玉宁无比的绝望。
另一边,陆鸣远跑进青藤设计学院,及时找到蓝玉烟。
校方也听说了大门外的交通事故,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疏散了人群。
而蓝玉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