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个昏君给你们定罪,那是再好不过,我张角求之不得。”城上,早已经听不见张角的声音,张角邪恶的小声说着,然后让声音洪亮的人大声喊出来。
张角显然是一口拒绝了曹操伸出的橄榄枝,但是曹操却丝毫没有被说服,曹操接着对城上喊道:“昔日天公将军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来这黄天将灭,虽说天公将军的城墙修的坚固,可我南北夹攻,耗尽军力拼下你的人头,到底还是大功一件啊。”
张角现在确实是急着求和,要是让皇甫嵩和曹操不要命的猛攻,黎阳城中残存的火油和滚木以及其他威力较小的箭矢还有守城士兵完全无法起到较好的效果,张角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让皇甫嵩撤军,这样自己既能保住黎阳,给了自己喘息之机,还能回到邺城去追查运输队迟迟到不了黎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张角却不愿意轻易答应曹操的要求,他深怕曹操这时候发动强攻,或者赖着不走,于是他只好半推半就的说道:“说说看你的条件。”这样的回答其实是最好的,因为可以让人猜不透。
“天公将军,小将不要别的,但求天公将军将城内的家鸽全部交出来,洛阳最近时兴吃鸽肉,小将将鸽肉送到天麻鸽子汤店,赚来的钱去打通关节,想来这败仗也能成了胜仗。”
“苍天还真是**透顶。”张角得意的笑了笑:“除此之外呢?不会就这么简单吧?”听到这个要求,张角心中有些顾忌,交鸽子不是什么大事,鸽子这种东西城内到处都是,不少家里还养着,只是张角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其他东西,不只是卖钱那么简单。
“孟德,差不多了吧,我们只要鸽子。”皇甫嵩悄悄的在曹操身旁说道。
“将军,我们还得多要一些,如果我们不将心思讲纯一点,谁都会怀疑的。”曹操向皇甫嵩说完,又对着城上高喊道:“天公将军,若是城中还有余钱,麻烦多给一些,我们此行主要还是要钱,除了鸽子,至少腾出五百贯钱给我们,再加上鸽子,我们马上就撤军!”
“没有五百贯,能出百贯就是极限了。”张角让身旁的人传话道。
“算了,看你穷成那样也不为难你了,鸽子在洛阳城一只便值钱十贯,你将鸽子出够,钱就随意给些好了。”曹操对着城上叫道,说起鸽子一只十贯,饶是汉军们纪律严明,还是忍不住悄悄的笑,这鸽子在洛阳就是在酒楼里煲成鸽子汤,撒上调料葱花,最贵的时候也不过上千文钱,这一只鸽子十贯,曹操是怎么说出来的。
“一只鸽子十贯,京城已经糜烂到这种程度了吗?”张角没去过京城,但是在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巨鹿,一只鸽子最多几十文,这京城上万文钱的鸽子,与其说是昂贵,不如说是大汉的丧钟,奢侈糜烂,不过如此吧,张角如此的想着,心中的顾忌也顿时消去,他大大方方的说道:“行,我答应你,这黎阳的鸽子全部给你就是了,来人,搜遍黎阳城,见到鸽子,无论是死是活,无论是天上地下,全给我抓起来!”
“是!”黄巾军们齐声答应,声音洪亮如钟。
很快,无数的鸽子被人一筐筐的用筐子筐起来运下城,汉军们纷纷上前将筐子提来,而曹操则在后面叮嘱道:“你们拿的时候注意点,别让这鸽子死了,此地到洛阳至少三日的路程,到了那时候鸽子还能吃吗?若是有死鸽子,一只鸽子罚俸一万文,你们没人担待的起!”
“太监的孙子,就是不一样。”汉军士兵们在心中对着曹操的无耻行为进行了破口大骂,洛阳的鸽子汤一碗也就几百文钱,若是小饭店里的不过数十文,现在这一只就要罚俸一万,这不是要人命么?不过饶是如此,这些汉军士兵们也不敢争辩,只得轻手轻脚的整理,生怕让这些鸽子死了,然后这太监一样的将领曹操狗仗人势拿他们问罪。
曹操回到帐中,正撞见了皇甫嵩,二人相视一笑,脸上尽是激动的神色。
“孟德,鸽子要到了?”
“将军放心,事已办妥,火信子备好了吗?”
“孟德,这边坐。”
“是,将军。”曹操允诺,他坐在了皇甫嵩的身边,缄口不言,也不知道好端端的皇甫嵩叫他坐过来干嘛。
“孟德,何进没有战功,但得皇上信任,独得大将军位,与他我不好比较,但是平叛三将,我还有卢植朱隽都是老将,孟德,我们这三人你看的上谁?”皇甫嵩望着曹操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久违的期待。
曹操迅速的答道:“自然是皇甫将军。”曹操说完,见皇甫嵩没有回答,他又补充道:“长社奇功,天下谁人不知?如今将军又要立下这黎阳之奇功,若论百年难得一遇之名将,非皇甫将军莫属。”
“胡说,真能破敌,首功当是你的。”皇甫嵩说完,叹了口气,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其实我也是老了,这大汉的江山也越来越不稳,灵帝曾经也是个明君,提拔宦官打压外戚,收揽大权,但他却没有半点理政之心,一心关乎自身享乐,心无天下,搞的朝廷上下乌烟瘴气,这黄巾之乱不就是个信号吗?虽然我们嘴上说是因为张角以邪教蛊惑百姓,但说到底,还是百姓苦汉久矣啊。”皇甫嵩说着,脸上渗出了几滴泪水:“孟德,我们老一辈的人的时代已经不多了,接下来是你曹操这一代人的时候,你现在才三十岁,风华正茂,我们这一代还有三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