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中,柳瞳正坐在屋子里织着一件纯粉色的薄衫,衣料质地轻柔,摸起来很是舒适,舒儿撑着双手,呆呆地坐在旁边,心里想着:小姐怎么还有心思织衣裳啊,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小姐。
就在舒儿还在傻想的时候,柳瞳长吁口气,笑道:“终于织好了,哈哈,累了大半天了,呼呼。”
舒儿疑惑不已,道:“小姐,这时候你不想想怎么表演才艺,倒是织这件那么薄的衣裳,奴婢真是蒙了。”
柳瞳轻拍舒儿的头,讪讪地说道:“小丫头,你就是在担心这事啊,我织这件衣裳就是为了表演才艺而准备的,要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没事哪。”
正待舒儿还是没有搞清楚,还想再问的时候,柳瞳又道:“到那时你就会知道啦。嗯,现在我全身疲惫,想沐浴,小丫头,你说,该怎么样呢。”
舒儿立即答道:“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准备好温水,小姐先坐着等一会。”说着就往外跑去。
柳瞳轻笑,这个舒儿除了傻唯一的一个缺点之外,就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啦,既乖巧又活泼。转身将织好的这件薄衫轻轻地放进衣橱里,关上门,柳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坐在屋里等着舒儿将水打来,突地,花菱带着丫鬟气势凌人地走进屋子里,高傲地站在柳瞳面前,望着柳瞳额头上的疤,花菱一阵嗤笑;望着冷宫周围的环境,花菱一阵嗤笑;望着柳瞳一身素净的衣衫,花菱又是一阵嗤笑。柳瞳甩都不甩花菱,眼睛望着屋外,花菱见了不免气愤,咬牙切齿的,又想,今天来是要看柳瞳笑话的,不能让自己动气。
花菱强忍住怒火,悠悠地道:“呦,我们丞相大人的千金倒蛮悠闲的,怎么,对自己很有信心。”
柳瞳斜睨了花菱一眼,不屑地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
花菱用手捂着嘴,嗲笑道:“那是。不过,我看你似乎还不知道要表演什么,要不,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能替你给王爷说一下,让你在旁边当个端茶倒水的丫头,不过,我看你连个下贱丫头都不如。”
看着花菱的嘴脸,柳瞳内心作呕,道:“我看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仗着南景王对你的宠爱,便以为整个王府里就你最大了,我告诉你,我柳瞳还是南景王府的正王妃,皇上钦点的。要本妃给你下跪,我看你还不够格。”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目前还是‘王妃’,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说实在的,你当王妃还真的是玷污了那个位子,不过我看,过了下个月的宫廷表演,王妃就会换人当了,毋庸置疑,那个人将会是我花菱,而你,柳瞳,一个实实在在的丑女人,将随着我的上位而被赶出王府,终生不得进入景王府。”花菱道。
柳瞳不置一撇,与花菱对视,道:“你以为当王妃我很稀罕吗,我恨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没有人性、没有情感的地方,仿佛地狱一般,你以为我乐意?倒是你,想当王妃都快想疯了,我看你连做梦都是你当上王妃的样子。”
望着花菱渐渐扭曲的脸,柳瞳继续说道:“你还是回去准备才艺吧,否则,我想你是永远都只能在梦里当王妃了,现实中,你只能是一个小小的妾,一个搬不上台面的小妾。”
被说中心事,花菱咬牙切齿,握着拳头,佯装镇定地道:“哼,那就等着看吧,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众人面前出洋相,我看你这张丑脸往哪里摆!”
花菱说完最后这话,一甩头,扭腰摆臀地离开了。
柳瞳望着花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舒儿提水回来,刚好遇上花菱怒气冲冲的脸,心里想,这个花菱来这干嘛。想到小姐,立即拔腿跑进屋里,看见柳瞳安然无恙的坐着,松了一口气:“小姐,我刚才看见花菱,她来干嘛?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柳瞳笑道:“还能来干嘛,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罢了。小丫头提水那么久才来,我都快等不及啦。”
舒儿才想起手里提着的水,赶忙倒进浴桶,哗啦啦,很快,一桶水满了,舒儿又撒了一点紫荆花瓣在水里,顿时一阵香气环绕在四周。
舒儿侍候柳瞳解衣,柳瞳缓缓踏进浴桶,欢快地往身上泼水,把玩着花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好舒服,舒儿。”
看见柳瞳的笑容,舒儿心里也乐滋滋的。
待沐浴完毕,柳叫道:“舒儿,去衣橱里把我织的那件粉色的衣裳拿过来,我来试穿一下。”
舒儿走过去,打开衣橱,拿出衣裳,递给柳瞳,柳瞳接过,起身套上衣裳,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舒儿叫道:“小姐啊,这衣裳怎么袖子那么长,而且好透明,小姐还是不要穿了,免得曝光了。”说着伸手准备为柳瞳换掉衣裳。
哪知柳瞳不依,道:“舒儿,就是要这样啊,到那时起舞时,就很好看的。”
舒儿傻了,叫道:“小姐要穿着这件跳,不可以啦,都会被看光光了啦。”
看着舒儿紧张地模样,柳瞳不免笑出声:“傻丫头,小姐我会先做好防范措施的啦,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啊。”
舒儿羞得脸红了,不依地道:“小姐老是笑奴婢,哎呦,奴婢不依啦。”
看着羞红脸的舒儿,柳瞳轻笑一声,忽地跑到紫荆花树下,张开长长的衣袖,一甩一甩地跳动着,没有任何乐声的伴奏,柳瞳却跳得精彩,跳得迷人。薄薄的衣裳舞动着,在紫荆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