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知占有了楚白,不过他占的只是楚白的‘肉’身与他的灵魂空间而已,而楚白的本源念头,灵魂能量体却逃进了人皇笔的空间之中。
什么才是夺舍?夺舍是要夺取这个人的一切,包括他最本源的意识才算成功的。
而祖先知要的不是楚白的身体,也不是想找一个寄身之宿。他要的是楚白的全部。
他在死亡之前,推算出在遥远的未来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这个人身怀神魔共同之体,得到的传承更是那个魔主的,甚至他连楚白拥有‘洞’天世界的事情都推算了出来。
然而,人力有穷时,他就算远古大能,就算是神主麾下第一将,但也是有他推演不到的事物或人的。
比如说,他的境界是推演不到神主或魔主的一切信息的,也推演不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人皇笔就是这么一种东西,它是一件法宝,而它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炼制出来的,它的等级之高,甚至有可能超越了神主或魔主,所以他没有能力推算出人皇笔的下落,更推算不出人皇笔已经被自已要夺舍之人炼化了。
所以这是他的一大败笔,只因一点差错,他的夺舍失败。
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闪起一抹怒容,筹划无数年,竟然一招差错使他前功尽弃,所以他怎能不怒。
不过还好,现在占有了他的身体,挤走了他的灵魂,那么他也可以走出这里了,以另外一个身份重活于世。
还有就是,楚白的本源意识虽然躲进了人皇笔中,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把他‘逼’出来的,这需要时间。
他转身,回头看了一眼那枯坐在洁白兽皮之上的自已尸身后,指尖轻轻一弹时,那尸身便立即化为一堆灰尘。
他的嘴角闪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而后大步便走出石殿。
片刻后,他走到了白面书生所处的位置,然后又讥讽的看了一眼白面书生,再然后,他和他擦肩而过。
没错,就是擦肩而过,他看到了白面书生,但白面书生却看不到他,因为二人所处的位置,根本不在同一条平行线上,他在阵法之外,白面书生在阵法之中,所以虽擦肩而过,但实际上,二人的距离却非常遥远。
他一直向前,一路向前,最后走到了一个墙壁死角时,也还是继续向前。
再之后,他的身体消失在墙壁之中,下一秒时,也从那时空黑‘洞’中走出。
“既然你喜欢破阵,那便永远在里面破阵吧。”他淡淡笑了笑时,直接把山顶的阵旗拔起。
“哗~”的一声,阵旗一出,时空黑‘洞’立即消失不见,山顶,也重归平静。
他坐了下来,开始慢慢梳理楚白的记忆碎片。
没错,只是记忆碎片而已,零零散散,很‘混’‘乱’,很模糊……
他并没有夺舍成功,所以得到的,只是楚白灵魂记忆中那些最不重要,楚白最不关心的,最无用的那些碎片记忆而已。
就好像一个人出了车祸而失忆一样,这个人在失忆的时候,是记不清自已是谁,不知道父母是谁的,但是他最本能的记忆还在,比如说,他还会吃饭,还会上厕所,也会认字读书等等。
而祖先知现在得到的,就是那些最无用的东西,最本能的一些记忆。
楚白潜意识中真正在乎的记忆,他一个也没有得到,因为那些记忆就算楚白死了,也不会丢下的,那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最珍惜的。他在祖先知即将夺舍成功的一刹那,把自已最在乎的全部收缩起来,化为本源能量体,不让他融合,不让他得到,最后又夹杂着这些最珍贵的记忆思维,遁进人皇笔中。
那些记忆,就是他的本源。
祖先知只是几个呼吸后就睁开了眼睛,同时也轻轻摇了摇头,他想要得到的那些,竟然一个也没得到。
他只是占了人家的空壳而已,挤走了人家而已,他无法运用人家的力量,无法运用他的法宝,更不知道他最在乎是什么,所以他这一次是真真的失败了。
“人皇笔……人皇笔……你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他闭目内视,立即就看到了自已灵魂空间中的一些星点,那些星点有黑珠的,有人皇笔的,有镇妖塔的,还有其它法宝的,都藏在这个灵魂之中。
只是他却无法动用,甚至使其幻化出来都做不到。
“嗯……不知你能否听到我说话呢?”祖先知淡淡笑了一声,以‘精’神力传音的方式将意识冲向人皇笔那个星点之上,他希望楚白能听到他说话,只要能听得到,那就好办了。
然而,那人皇笔的星点却没有半点反应,那人皇笔的空间也是独立的。
祖先知摇头,嘴角闪过一抹苦涩,这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虽夺舍了人家的‘肉’身,而夺舍之后,他的修为也只是仙王的,他也需要慢慢修练才行,只有等到他借助这具‘肉’身,修练到高等级境界、至少是神级以上境界的时候,他才能对人皇笔进行炼化的,而现在却万万不行,所以他怎能不苦涩?
与此同时,祖先知苦涩不已的时候,身在人皇笔第一层空间的楚白也苦涩不已,他把本源意识虽然逃了出来,但是‘肉’身却被人家占了啊,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呢,而且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面对祖先知的那团能量体,他弱小的连蝼蚁都不如,二者之间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存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