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小剑很快撑不住了,崩碎成光尘,秋君手中又是两道。
“大娃,想到办法了没?”
“有点儿头目了,师父,你撑不住了吗?”
“还行,你慢慢想,别着急。”
“好嘞。”
“好个屁!快点儿想!为师的盛世美颜就快被这火烤的保不住了!”
“好嘞!”
陈阿柳回答的爽快了一些,一咬牙,手中长剑灌注剑元,对着脚下刺去,一个窟窿,剑抽了出来。
陈阿柳点点头,还凑合。
“破!”
陈阿柳爆喝一声,体内的剑元忽地就开始逆转,朝着他脚底冲去,只听得嘭的一声,陈阿柳双腿上猛地爆发出两道剑元,泥沼炸裂开,也将两人炸了出来。
陈阿柳的双腿,鲜血淋漓。
他没有停,记着自己师父说的话,一刻不停的奔跑了起来。
两人冲出火光,那稍歇了片刻的六人,瞬间暴起跟上。
秋君重新拎出拐杖,剑元疯狂的注入其中,平平举起,对准了一人,然后松开了手指。
一道剑元,就像是光一样射出,然后消失。
噗通。
一个人从墙头跌落,以头抢地。
就是这小子,刚才喷火喷的最欢快,给他的一缕头发都烫没了。
“师父……”陈阿柳喘着大气问道:“咱出来了,然后呢。”
“接着跑,看看能跑出去不。”
“好。”
陈阿柳背着秋君,开始埋头疯跑。
两个人在前面跑,六个人在后面追,临春巷像是人生路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秋君抬着拐杖,时不时的射一道剑元,可惜,收效甚微,仅仅能拖延一下他们的脚步。
这是秋君预料之中的事情,拐杖射出去的剑元偷袭威力尚可,可是太容易躲避了,特别是对面还是一群身手敏捷的剑修。
双方就这么奔跑着,追赶着。
一场巷子里的追逐战,硬是被秋君玩出了飙车的感觉。
秋君不是没有想到过射杀四个角上布置阵法的那四人,可惜了,剑元刚过去,就被一道光幕给挡住了,看样子,对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一刻钟后。
“师父,我,快跑不动了。”
这条巷子,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长的让人绝望,可它明明就那么短。
陈阿柳背着秋君,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路。
为了脱离那泥沼,陈阿柳把剑元强行灌注在脚上,冲破经脉,让剑元从脚底喷发,就是这么一下子,就让他的双腿的经脉破碎,肌肉撕裂。
何况,他还背着一百多斤的秋君。
修士的身体是比一般人的好一些,可不专门去炼体的话,也好的很有限,更何况陈阿柳还没有来得及去炼体。
“那就别跑了。”
“不跑会死吗?”
“不知道。”
“那我还是继续跑吧。”
“别跑了,追上来了。”
秋君说完,陈阿柳就听到身后那种密密麻麻的金属撞击声再一次响起,他没有敢回头,害怕自己的行动打乱秋君的节奏,只是听从秋君的指挥,不时的前进或者后退。
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
那圆罩一样的光幕再一次出现。
秋君的额头渐渐冒出一道道细汗,光幕渐渐的缩小。
他的剑元虽然没有耗尽,可是他的经脉撑不住了。
六个人的攻势密集如雨,行动不便的秋君只能抵挡,完全没有办法出手反击,而且那六个人的出剑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实际上上面附着剑元,力量极大,每一剑过来,都刺痛着秋君的皮肤。
片刻后,六个人再一次暴退,秋君心里简直要骂娘了。
又来?
他握着铁杆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刺痛,酸痛,说不出什么感觉。
现实,终究和剑台的演练不同。
果不其然。
六个人暴退的瞬间,围墙上又有四个人围住了他们,同样的泥沼陷阵,然后同样的四个人对着他们砸法术。
围困,绞杀,每一步都按着流程走,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配合默契,行动如一,也没有丝毫的毛病。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火法,而是水法。
四个人手中举着一个葫芦,打开葫芦口,然后鼓起腮帮子,对着葫芦口就吹出一道道带着冰渣子的寒风,向秋君袭来。
秋君再一次打出两道金色剑元抵挡。
刚才是差点儿被烤焦,这会儿是差点儿被冻死。
秋君淋湿的头发被定了造型,眉毛、眼睫毛上出现了冰渣子,白毛毛的,剑元挡得住寒风和冰霜,却挡不住那股子直入心肺的寒冷。
两道剑元很快消耗殆尽。
又是两道,继续两道。
雨水被冻成了冰雹,地上白花花的跌落一地。
片刻后,寒霜消退,那六个人再一次冲上来。
秋君快疯了。
剑元已经不多了,他没有玩下去的资本了。
而且,他真的很讨厌这种重复性的动作,很烦躁。
想耗死我?
那多不体面。
六道剑光刺来,他没闪也没躲,任由一人的剑光刺中自己的肩膀,秋君同时出手点在这人的心口,一道剑光射出,这个人直挺挺的倒地。
秋君的肩膀上飘起一朵血花。
这是他今夜第一次受伤,就像是一个开始。
又一人刺来,秋君同样放空,让其出手,双方的剑和铁杆互相点在对方的身体上,这个人也直挺挺的倒下,胸口多出个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