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颜暖暖略带不开心的问道许莹莹:“师妹,你刚才拉我干嘛,怎么不让我问清楚呀,刚才动静那么大……”
许莹莹眨眨眼睛,在颜暖暖头上点了一下,道:“哎呀,师姐你看不出来小师叔都是装出来的吗?”
“装?装什么?”
“装没事呀,我刚才看见,他的手都一直在抖呢,咱们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问吧。”
还是许莹莹细心,颜暖暖听完一脸担忧,道:“这么严重呀。”
公孙度笑着道:“颜师妹莫要担心了,既然李祭酒说了没事,那应该是没事的,估计是真的累着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们今天一整天都在好奇,因为垂星峰今天的动静着实有点儿大。大半个枢机峰的弟子都被叫了过去,一整天叮叮当当的盖房子。但是找陈阿柳问吧,却又问不出个啥来,问就是摇头,什么都不说。
他们那会儿刚来的时候,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了。
没想到这晚上动静更大了,连囚天大阵都被触发了。
闲聊着,便到了漱玉峰,颜暖暖和许莹莹几人挥手和公孙度告别,公孙度笑着和众人告辞。
快出漱玉峰的时候,他回头瞧向了垂星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了许久,许久。
垂星峰上。
秋君的神色,在众人走后一下子便萎靡了下来,眼皮拉拢着,一脸苍白,浑身冷汗直冒,颤抖个不停。
哪里能没事呢?
那一瞬间的功夫,秋君被那一剑劈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更是被那一道剑的剑意侵染了整个神海,剑意扎根在身体内,如今还刺的他神海剧痛无比,怎么可能没事呢?
那一剑的剑意根本不是如今的他可以触碰的,若不是铁锈本就是他的本命剑,换做旁人,若是修为不够,恐怕光是看到这一剑的剑意,就会瞬间死去。
就像那会儿看到这一剑的陈阿柳一样。
更别提他还被那道剑劈了那么多次,也亏得秋君神魂坚韧,又有剑台相护,这才硬生生扛了下来。
那一剑太恐怖了。
青鸾从一旁的小楼二楼上下来,她只是元神受创,修养一晚其实也就没什么大碍了,秋君则是彻底不行了,如今翻着白眼,一脸被人玩坏了的表情。
青鸾轻轻坐在他身侧,瞪眼瞧着他,忽然就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气道:“让你写个字也能写出这么大麻烦来,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秋君勉力的裂开嘴笑了笑,道:“刚才谢谢你了。”
“我没做什么。”
“我都看到了。”秋君吃力的挤出个笑脸。
青鸾扁了扁嘴,没说什么,就是眼睛有点儿红,她伸手揪着秋君的耳朵,凑过去低声道:“就写个字,不用这么拼命的,我没想逼你。”
秋君哑着嗓子回道:“其实我就是怕死,才这么写的,没想到没能收住手。这下好了,就算是桃山剑池,看到那两字也得心里哆嗦几下吧?估计能吓跑不少找我麻烦的蠢蛋。”
青鸾听的好气又好笑,捏了捏秋君的脸,可惜,秋君连呲牙咧嘴的力气都没了。
两个人都是精疲力尽,都也懒得说话了,就这么沉默的坐着,秋君很想睡一觉,可是头疼欲裂,根本睡不着。
过了会儿,徐二跑从垂星峰回来了,跑的满头大汗,瞧着这俩人在那里坐着,跑过来愣了半天,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去煮水,然后把你大师兄叫醒,再让你大师兄去煮药。”
“哦!好!”
徐二暗骂了一句自己废物,连个这都不晓得,其实不能怪他,他也是真的累了。
他如今修为全无,从垂星峰到素问峰愣是跑了两个来回,几乎相当于跑了个马拉松,这会儿能站着喘气,已经是难得了。
徐二放柴烧水,然后喂着陈阿柳服下丹药,陈阿柳睁开眼睛,瞧了眼徐二,扑棱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焦急道:“师父怎么了?”
“师父已经没事儿了。”
“哦,那就好。”
陈阿柳也是有些发懵,嘴里嘀咕着没事儿就好,也没听到徐二说让他去熬药,直到徐二喊了两嗓子,他这才反应过来,下地拖拉上鞋子,跑到厨房熬药。
两人一人一个小木凳,蹲在灶台边儿上,看着火苗沉默不语。
“师兄,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煮个药都得叫你。”
是个疑问句,却没有丝毫疑问的口气,徐二满是丧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陈阿柳拍拍他肩膀,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师弟不必介怀这些小事,师兄我也有很多事情不会。”说着,陈阿柳笑了笑,“说起来,还是咱们师父厉害,好像除了生孩子,什么都懂一些,连给女子描眉……”
似察觉言语有失,陈阿柳说了一半便赶紧住嘴,生怕外面那位听到。
“所以,师弟你也不必苛责自己,就比如吃喝玩乐,逛青楼这些地方,我就不受师父待见,还是师弟你熟悉一些。”
徐二一下子听的哭笑不得,这算是夸我呢?怎么听着像是骂人呢?
不过心情却一下子好了很多。
熬好了药端过去,青鸾用勺子喂秋君何药,秋君忽然想起来了,对徐二道:“老二啊,赶紧把牌匾挂上去,今晚都累了,你们便不用做晚课了,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徐二去挂牌匾,陈阿柳给秋君放好漱口的茶水,也回了房。
青鸾喂着秋君喝了一勺子药,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