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黑剑的时候,整个剑元都散发着一道死气,不仅仅锋锐无比,更是让人感觉这一剑下去,似乎能把人的灵魂都切割开来,更似乎能让人灵魂湮灭粉碎,消失不见。
变成白剑的时候,上面又是散发着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气,让人如沐春风,仿佛一剑可令万物复苏,天地生灵都可随之号令。
黑剑死,白剑生,阴阳反复,混元归一,是为太初。
秋君顿时了然,看来这便是自己那太初剑体真正的作用了,不仅仅是提升了他的身体素质,更是彻底改变了他体内孕育的剑元。
而之所以能有这种惊人的效果,恐怕还跟他那特殊的体质分不开,他本身孕育纯明阳火,乃是天地间一等一的至阳之物,后又多了玄阴真气,又是天地间一等一的至阴之物,水火阴阳,二者正好对上了这生死之气。
若不是如此,恐怕他那太初剑体也不会一诞生便是小成了。
秋君一时间可谓是志得意满,只感觉自己距离天下无敌,也就差那么一小步了。
心怀舒畅的秋君从亭子里撑了个懒腰起身,看着脚下一池湖水,想起来昨晚从皇宫卖命换来的一池锦鲤还没有放呢,抬手一招,哗啦啦从空中掉下百十来条锦鲤,一下子游入垂星峰的池塘。
他也不虞担心摔死,这玩意儿结实着呢。
正逗鱼玩的时候,秋君忽然感觉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便看到他头顶上的亭子上忽然就多了一个人。
秋君吓的差点儿没一屁股坐下去,垂星峰的大阵已经布好了啊,这货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人身穿一身破烂的青色长袍,乌七八糟的,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随手领着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就那么蹲在那里看着秋君逗鱼玩。
看到秋君发现了自己,那人满是胡碴子的脸上嘿嘿一笑,道:“哎呦,听敏锐的么,我刚动了一下心念,就被你发现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柳十一。
秋君一时间是又气又怕,心道这货到底怎么进来的?
柳十一似乎也猜到了秋君心中所想,摸了摸下巴,笑着道:“别想了,我就是那么走进来的。”
秋君被人看破了心思,一时间略有尴尬,咳了一声,壮着胆子起身问道:“有何贵干?”
“你是秋君?”
“不错。”
“就是你喊的那什么剑主?自封的?”
秋君脸黑了,更尴尬了,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是……”
“那就行了,听我徒弟说,你很厉害,来来来,跟老子打一架,打赢了我就饶了你。”
卧槽?
这么嚣张?
秋君心中愤愤,可是心里也知道,这人能悄无声息的越过自己的大阵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当天大阵造成的时候,鲁承慧那小子可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跟他说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上午刚打了一场,秋君现在一听到打架就头皮发麻,心道老子来了玉京快一年了,打的架都没这两天多。
他跨着脸,无语道:“又来?”
“嗯?”柳十一愣了,道:“老子第一次来啊。”
“我上午刚打了一个。”
“是吗?”柳十一怔道,盯着秋君瞧了一眼,道:“你又没受伤。”
秋君崩溃道:“我心累,行不?”
“不行,快点儿,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一样。”柳十一鄙夷了秋君一番,从亭子上轻飘飘跳下,落在了后院中,手中木棍一样的东西一扔,顿时出现了一柄长剑,剑身如水似月,一看便不是凡品。
秋君欲哭无泪,一咬牙,抬手招来了飞光,不情不愿的朝着场间走去。
陈阿柳和徐二两人这时候也停下了练剑,秋君挥挥手让两人躲远点儿去观战,手中长剑一震,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恢复了高人风采,对柳十一微笑道:“老规矩?”
“嗯。”
剑修的老规矩,自然就是只比试剑法了,秋君打了两场,也算是琢磨出味道了。
柳十一就那样歪歪垮垮的站着,秋君却愣是不敢轻易出手,真的是看不出丝毫的破绽,眼睛能看到这个人,可是他的剑识却无法锁定他,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秋君心中叫苦,这他妈来了个什么妖怪!
他轻咳一声,道:“那我开始了,得罪了。”
说完,秋君一步向前,却忽然磕了一下,踉跄了一步,焦急喊道:“哎呀,等一下啊,我……”
柳十一听着,眼中露出玩味。
秋君话语刚落,人忽然便消失不见,整个人瞬间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了一阵清风,与此同时,柳十一的后脑上忽然出现了一道剑光!
这一招,正是秋君跟王辰安学的。
柳十一嘴角扯出个笑来,也不见如何动作,忽然便转身了,仿佛他原本就是背对着秋君站着一般。
他手中的长剑轻描淡写的划出一个弧度。
铛!
一声剑鸣,秋君的身形,一瞬间便被这一剑扫出!
秋君心头大惊,这特么就把自己刚嫖来的这一套剑法给破了?!
来不及细想,秋君立刻变招,半空中连踩数步,稳住身形,手中的飞光真的化身成为一团光亮,仿佛烟花炸裂一般,一瞬间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剑,仿佛烈日一般!
然而,柳十一又是随手一挡,秋君这一团光,便像是一个气球遭了针一般,瞬间便被刺破了。
秋君咬牙,继续刺出一剑。
这一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