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一个美梦。じ菠﹢萝﹢小じ说
他也确实拥有了一个美梦,他摸着自家的婆娘,梦着府上大少爷的小妾,呲溜一口口水,梦里准备翻云覆雨。
可惜,他裤子刚脱了,人还没扑上去呢,便醒了。
自然不会是他自己想要醒的。
他是被人叫醒的。
而且是以一种极其吓人的方式叫醒的。
于是乎。
他湿了。
他,尿床了。
…………
夜色深了。
刍荛陪着他义父吃过了晚饭,送他回了那小楼,拎着刀,满脸笑意的代他义父在花街上走过了一场,吓跑了几个闹事的,摆平了两家摆摊起争执的,最后坐在茶楼里喝着茶。
茶水饮尽了。
跟店老板打了声招呼,他扛着刀起身,晃晃悠悠走在已经没人了的花街上,走过了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又一条街。
他站在了一座宅子前。
这里比花街更静,夜色真的很深了,鸡犬声都没了,只有寻街的更夫打着梆子,隔着两条街遥遥的传来呼喊,报着时辰。
他四下抬头看了一眼。
没人。
翻身,落地。
宅子很大,起码这院子瞧着挺阔气的,还弄了个小池塘,挺奢侈的养了几条鱼。
他静静的走着,毫无声息。
明月高悬,不需要掌灯也能看清楚一切。
他走到一间房前,抽出刀,轻轻推开门。
这家女人不错,木轴上满了油,转动起来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正好。
他走到了一张床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两人,拿着刀鞘一磕,女人昏死过去,只剩下了一个男人。
男人肥胖,半露着身子,一只手还插在女人的中单里握着什么,嘴角留着哈喇子,满脸的猥琐。
他无声的裂开嘴笑了,脸上的刀疤艳红,像是蜈蚣一样。
他拿着刀,轻轻的划过男人的中单,衣服无声无息的破开。
然后,他拿刀放在了这人脖子上,用力的拍了拍。
…………
刍荛看着王管事,王管事看着他。
刍荛目光朝下挪了挪,看着这个老男人尿了一床,轻蔑一笑,眼神狠辣的瞧着他,手中的刀稳稳的握着,一言不发。
王管事瞧着刍荛,浑身颤抖。
一半儿是吓的,一半儿是冷的,合起来是羞恼的。
其实这事儿也正常,任谁半夜从春梦里睁开眼,瞧着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柄刀,眼前还多了一个威胁过自己的半个仇人,都得吓的尿裤子。
一股子腥臊味儿弥漫开来。
“你,你干什么……”王管事哆哆嗦嗦道。
“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我,我让你弟弟进府了啊,我……”
刀入肉一分。
王管事想叫,却又不敢叫。
“是入府了,可是我是让我弟弟去干活儿吃饭的,不是让他整日遭你毒打的。”
“你到底要怎样!”王管事色厉内荏道,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尿了一裤子,刚睡醒的他有些拉不下这个脸来,“这里是玉京,不是野外,你这样逃不过清天司……”
他没说完。
刀动了。
血还没喷出来,但是已经渗出来了。
“那你说,是清天司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你一家四口?”
刍荛咧嘴笑了。
“你以为老子那一百两是怎么来的?”
“干苦力换来的?”
“说话呀。”
王管事听着刍荛的话,泪流满面。
“爷,我错了,真错了……”
“知道该怎么办了?”
“知道,知道……”
“别想着告官,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家就没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
“我就想让我弟弟好好活着,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能……”
“那就好。”
刍荛笑了笑,道:“本来该直接杀了你的,可惜了,今天不是时候,有人也跟我说过,玉京里最好不要杀人,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人都是有脾气的,我这个人呢,脾气又特别差,很差,最受不得我弟弟受委屈。”
说完,他缓缓收回刀,笑着道:“自己捂着点儿伤口,要不然小心流血流死。”
王管事面色苍白,想点头,又不敢点头,哆哆嗦嗦的抽出手捂着脖子。
许久后。
房间里没动静了,他终于缓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喊。
“醒醒!醒醒!”
没动静。
“快你娘的别睡了!老子就要死了!你给老子醒醒!”
“娟儿啊,快醒醒啊,我真的快要死了。”
王管事哭喊着,可是身旁的女人一动不动,毫无回应,他想抬手去推人,可是手中的滑腻和血腥味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想蹬腿,又够不到,想挪身子,又担心血崩。
完了。
他以为是自家婆娘死了,可是静下来还能听到呼吸声。
没死,就是睡着了。
“睡你娘!睡死你!睡……”
“娟儿啊,别睡啦,我就要死了,血流的止不住了。”
“你别这样,前年去馆子里,真的不是我的主意,真的是老胡那个老王八蛋拉着我去的,我啥也没干……”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真没别的女人了,你别这样,你快醒醒。”
“娟儿啊,你想想咱们闺女……”
“张妈!张妈!”
“兔儿!兔儿!”
王管事喊着喊着,嗓子喊哑了,该叫醒的人还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