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公孙度和王辰安几人回头过来,好奇的瞧着两人,秋君眼看快到了,便对几人道:“遇到了故人,你们先进去吧,我一会儿便去。”
刍荛问道:“恩公这是要去哪里?”
“出来闲玩一会儿,准备去百花楼吃酒。”秋君回道。
刍荛听后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地方我熟,恩公的朋友们且去便是,今晚的开销我包了。”
王辰安一脸兴奋道:“秋君你男女通吃啊。”
秋君听了,顿时黑着脸道:“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去吧,我与刍荛兄弟闲聊几句便进去。”
“几位放心,进去后报我名字即可。”刍荛笑着道。
“这怎么……”
没等秋君说完,王辰安一听这话,顿觉得排面十足,一拱手道:“谢啦,走走走……”说完,便推着众人走了,担心秋君跑路,还心机的拉上了陈阿柳。
秋君一脸无奈,对刍荛抱歉道:“这怎么使得。”
“无妨无妨,都是小事,今时不同往日。”刍荛笑着道:“恩公若不嫌弃,便在这茶摊坐坐?”
“看出来了。”秋君笑着道。
两人去茶摊上坐下,茶摊老板果然熟知刍荛,笑着招呼道:“小爷今儿想喝点儿什么?”
“随便来点儿。”
秋君见了,略有惊讶的笑道:“看来兄弟真的混出头了。”
刍荛一笑,道:“恩公……”
“说了别喊我恩公了,你救了我师徒二人两命,什么恩情都还清了。”秋君赶紧道。
“那,我就喊您秋公子了。”
“都行。”秋君笑着道:“当日我重伤昏迷,恰逢一位旧友路过,救了我二人,只是当时我伤势太重,我那位故友来不及仔细救治你二人,只给你们服下了伤药,如今说起……”
刍荛一笑道:“无妨无妨,我义父都说了,那是你未婚妻嘛,女人嘛,惦记起自家男人来,都一个样,能记得我给我兄弟二人服药,便已经不错了,再说了,我二人不是好好的嘛,恩公……呃,哈哈,秋公子不必介怀。”
秋君听了,没去深想刍荛为何会知晓青鸾是他未婚妻,笑了笑,道:“那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两人坐着饮茶,刍荛连喝茶的时候都像是在喝烈酒,瞧着秋君一脸开心道:“当日我昏迷之际,陈六爷出手救下了我,之后更是收了我兄弟二人做了义子,之后我刍荛才有今日光景,只是我没想到,秋公子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这句话是刍荛的真心话,他真没想到秋君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当日他只是随口一提,如今已经几月过去,没想到秋君还仍旧记得,一眼便把他认了出来,一时间语气颇为激动和开心。
秋君听后,心中倒是有些疑惑,这陈六爷是谁了?
看刍荛的神色,这陈六爷想来在玉京中是颇有名声的,可惜他个死宅,竟完全没有耳闻过。
“那刍兄弟如今是……”秋君试探问道。
“我如今吗?呵呵,每天帮义父在这花街上收些例钱,看看场子,不过我义父已经答应我了,说开春便放我下江南道去,跟我那诸多义兄们一样。”
就在秋君疑惑的时候,这时候公孙度的声音忽然传来道:“没想到刍兄弟竟然是六爷的义子,失敬了。”说罢,郑重其事的朝着刍荛施礼。
刍荛慌忙避开,爽朗道:“都是公子的朋友,千万不可如此。”
“你怎么下来了?”秋君问道。
“里面安顿好了酒席,他们便让我下来看看小师叔你是不是跑路了。”公孙度眨眼笑道,说笑间也坐了下来。
秋君失笑。
公孙度方才见秋君略有不解,便道:“这十里花街,便是陈六爷的,陈六爷还是咱大周十万漕帮的大当家,手下的义子们遍布在大周大江南北,各个都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在玉京,便是王公贵胄见了也都得喊一声六爷。”
见有人这样夸赞自家义父,刍荛很是开心的笑了,道:“兄弟过誉了。”
秋君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得恭喜兄弟了。”
“若没有公子大义,也就没有刍荛的今日了,还没来得及问询,公子是在何处高就?可否有用得着刍荛的地方,尽管开口。”刍荛殷切道。
“高就谈不上,我如今在玉京书院中。”
公孙度接过话茬道:“小师叔是我们玉京书院的垂星峰峰主。”
“玉京书院,那地方我知道啊,好地方啊,没想到公子还是读书人,当天我瞧您用剑,还好奇来着,不过看您徒弟,确实一股子书生气。”刍荛一脸向往的神色,啧啧叹道:“读书人好啊,有机会也得让我弟弟去读书去。”
他目光神往。
秋君听后,笑着摇摇头道:“我哪儿算什么读书人,我就是个耍剑的。”
刍荛哈哈一笑,道:“只要是在书院,那就都是先生,不过您确实和那些一般的读书人不一样。”他自嘲道:“我跟我弟弟一路逃难至此,一路上不知道见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见过多少读书人,除了您,再没第二个读书人肯给我兄弟二人一口饭吃。实不相瞒,若是没有您那两碗面,我都动了去偷的心思了。”
秋君一怔,问道:“那你为何还想让你弟弟去读书?”
“厉害呗,我在西北的时候,看那些军中的参军就挺好,也挺厉害的,打起仗来还不用跟着军队前冲,照样吃着粮饷,再说了,总比跟着我整日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