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去请大老爷吧。”
“啊?噢噢噢!属下这就去。”
这衙役也是醒悟了过来,又赶紧朝着后院跑去。
这些日子,姬承和即将升官成京兆府尹的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说是朝中的大佬们都已经点头,就差一纸公文了。
这京兆府尹本来就年事已高,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二话不说,马上向朝中告了病假,将衙门腾出来给姬承和。
这一方面是示好,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这些风波,马上就能告老还乡了,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
谁成想,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大老爷这些日子把政务都推给了姬承和,难得享受一下清闲时光,谁成想,这一大清早的,鸟才刚从书房提溜出来,还没溜呢,便听到咚咚咚的一阵鼓响。
大老爷他下意识的就心跳加速,眉目之间一片苦色。
衙门是有规矩的,只要这登闻鼓一响,甭管何时,是一定要开堂审理的,更别提这是大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大老爷当了这京兆府尹十年,油水没捞着半点儿,腥臊倒是惹了一身。这大都是遍地朱紫贵人,敢来敲鼓的,不是这个侍郎家的人,便是哪个大员的人,整个大都势力盘根错节,更别提那些纨绔们今儿打了这个,明儿打了那个的,简直就是鸡零狗碎的一堆破事儿。
他为官这么多年,好处一点儿没有,反而把自己闹得心绪不宁,一听到这登闻鼓响了,便下意识的心跳加速,脑中发昏,就差心脏病了。
此刻大清早的来了这么一出,顿时连早饭都差点儿呕出来。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告了病假了,衙门里的事务都退给了姬承和了,随即便安心了下来。
可惜了。
一盏茶都还没泡热,便听到院外衙役扯着嗓子道“大老爷,不好了!”
啪。
这一定是出了大事儿了,大老爷听到这声音,手中的茶盏一个没端稳,顿时跌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衙役一进院子,便看到大老爷愁眉苦脸的看着地上碎了的茶盏,唉声叹气。
“大老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说吧……”
“白仓鱼昨夜……”
衙役赶紧把事儿说给他,大老爷听后,真的是脸都白了,眼瞅着就要告老还乡了,怎么闹出这一摊子事儿来?!
越王啊,那越王是好惹的吗?
可甭管好惹不好惹,这事儿还得处理。
愁眉苦脸的换上官服,大老爷赶紧朝着大堂赶去,从东门一进去,便看到姬承和早就老神在在坐在副手位置上了,衙役等也早就在堂内站立。
大老爷极其不情愿的坐在椅子上,一拍堂木,问道“白仓鱼,你击鼓所为何事?”
白仓鱼跪在堂下,照着刚才那一套说辞说了一遍,大老爷听后,恨不得上前一脚将他踹死。
“胡闹,越王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去为难我京兆府捕快?你莫要胡乱言语,快快退下堂去!”
大老爷骂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挥手就要让人赶紧去敲退堂鼓。
谁成想,他刚骂完,便听到白仓鱼一脸痛不欲生的道“大人,要为属下做主啊,余羽一心为公,如今遭此毒手……”
白仓鱼情真意切的说了一大套,听得众人差点儿都哭了,心中悲愤不已,可大老爷到底是清醒的,出声呵斥道“胡闹,你说那王府抓了余羽,可有证据?”
“有!”白仓鱼大声道。
大老爷愣了一下。
紧接着,王辰安被带上来了,她畏畏缩缩的看着大堂,然后演技十足的噗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的编了一套谎话。
大老爷这下子蒙了,看着跪在下面的白仓鱼,总感觉这小子在谋害自己。
“可有讼状?”
“有!”
说着,一旁的师爷给递了上去。
这下子没辙了,只能受理了。
看着那一张讼状,大老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仓鱼,恨不得下去将这张破纸塞他嘴里,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叫来衙役。
“去王府说一下,请一下人,记着啊,态度一定要好。”
被派了差事的衙役也是一脸的牙疼,叹了一口气朝着越王府赶去。
越王府这边儿。
越王刚刚从早朝上退下来,正惦记起那天新掳回来的小娘,忽然见到管家急匆匆赶过来,然后跟他说京兆府传讯,顿时就愣住了。
“让那人上来。”
那衙役上前越走腿肚子越是打摆子,见到越王之后,差点儿给跪了,还好忍住了,哆哆嗦嗦的把事儿说了一遍,就见越王皱起了眉头。
衙役心里那叫一个怕啊,生怕越王一个不高兴,直接放狗把他给吃了。
越王在那里沉思不语,心中则是在嘀咕,是不是朝堂上那群老不死的谁又算计自己呢?
这些日子在朝堂上,他没少跟那群老不死的吵架,今早就刚吵了一场,怎么忽然冒出这事儿来了?
难道真的有人在可以算计自己?
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节骨眼上,越王也不得不多想一下,随即忍了一口气,让管家跟着那衙役去京兆府。
到了京兆府,管家一脸不耐烦,听着大老爷说完,就直直站在那里,鄙夷道“简直一派胡言,殿下龙凤之尊,岂会干出这等事!昨夜王府进了刺客,我们还没找你们京兆府的麻烦,反倒让你们倒打一耙!”
大老爷一听,也是愣神了一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