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这一来二去的,在有心人的利用下,这谣言便传开了。
两人的误会自此越来越深,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秋君听完之后,那叫一个蛋疼。
不是都说宅男才是废柴么,怎么连种地也这样?
你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害羞?瞧着挺爽朗的一个汉子,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陈阿柳和秋君说完这些之后,长叹一声。
“自此之后,我们两峰便莫名其妙的结了仇,我算是被殃及鱼池了。”陈阿柳的语气中满是忧伤。
桑梓峰和漱玉峰两峰相连,小时候陈阿柳去山下的河里游泳,好有几次被漱玉院的小姑娘们拿了衣服,最开始的时候是光着腚跑回山里,大一些就用树叶子挡,三两次之后,陈阿柳再也不敢去山下的河水中玩了。
最夸张的一次,是他在河中的时候,被人下了幻阵,硬生生在河水里泡了一晚上,他那时候还纳闷,这个下午怎么时间这么长。
陈阿柳虽然性格沉稳,可毕竟是少年心性,和秋君这种老油子不同,聊几句便来了兴致,与秋君道:“若只是被山上的师姐们捉弄也便罢了,只是……”
“怎么了?”
“唉,只是师姐们下手太狠了,我都去了外院,还不肯给条活路,我下山读书已经有四年了,至今和女同学们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够十句,各个见了我跟见了虎狼一样。”
秋君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陈阿柳说完,也是乐了,有些害羞道:“让您见笑了。”
“这没什么的,我也是从你这个岁数过来的,很正常。”
陈阿柳小心翼翼道:“听说,您和漱玉峰的师姐们关系都很好?”
“呵呵,还行,回头我跟她们说说。”
“谢谢小师叔。”
“没多大事儿,完了有空了我教你几招,保准儿那些小姑娘喜欢你。”
陈阿柳懵了,他直楞楞的问道:“这个还能学的吗?”
“当然能了。”秋君解释道:“要不然,你以为我哪有那么大魅力,让整个漱玉院喊我小师叔?”
陈阿柳不漏痕迹的拍马屁道:“那您自然是有的。”
“不过你这成天在地里忙活,晒的着实黑了点,我刚开始还纳闷,看你眉清目秀的,怎么生的这般黑。”
陈阿柳一笑,道:“从小跟着父亲下地干活儿,我已经习惯了。”
“今年便要秋试了,你也要参加吗?”
绕了一大圈子,秋君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是呀,我父亲说拖着也没意思。”
“那你准备去哪峰?”
“就桑梓峰呀,要不然还能去哪儿?”陈阿柳随口道。
“我听说你天赋不错,大祭酒他们能答应?”
陈阿柳笑道:“大祭酒高风亮节,不是那等强人所难的人,自然会答应的。”
秋君听了就心中冷笑一声,他?高风亮节?
给老子下套的时候怎么不见他高风亮节了!
呵,如今天道好轮回,他给我下套,我给你下套,都是命呀。
“这倒是。”秋君撒谎那真叫一个面不红气不喘,随口试探道:“要不然,你来我垂星峰吧,怎么样?”
气氛,猛地就停顿了。
片刻后,陈阿柳干笑几声,道:“呵呵,您开玩笑的吧?”
“啊哈哈,开玩笑的。”
啊西八,这特么就尴尬了啊。
秋君心中不甘,又作死试探道:“不过,我发现这个提议还是很有建设性的嘛,真的不考虑一下?”
陈阿柳有些无语,又干笑一声,道:“那我请教您几个问题?”
“你说。”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此意何解?”
“额……”
太难了?
“君子之道,费而隐……此意……”
陈阿柳这几个问题,有个说法,叫做问礼,是学生向老师请教的一种说法,也是拜师求学的一个环节,陈阿柳问的,都是些经义中的简单问题。
可是,秋君一个也答不上来。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气氛,已经完全消失了。
好嘞,这一下子搞得气氛更尴尬了。
场面一度很僵硬。
很干,很垮。
“哈哈,那边儿那个人在做什么?咱们过去看看?”
“好的,小师叔。”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刚才那一幕当成没有发生过。
秋君心里这个恨啊,娘的,回头老子就读书去!
你等着!
临近傍晚,陈阿柳推着秋君回到了山上,老黄正和齐名两个兴致勃勃的蹲在田边指着一株植物聊着什么。
齐名留二人在山上用饭,看得出来,两人聊得很是投机,老黄一口一个老弟,齐名一口一个老哥,叫的热切无比。
做饭的竟然是陈阿柳,一手竹笋炒肉吃的秋君差点儿哭出来,看着这面相清秀,黑不溜丢,却自有一股子儒雅气息的陈阿柳,秋君是越看越满意,恨不得一棍子敲晕了抗回垂星峰去。
用过了晚饭,秋君和老黄告辞,说改日再来打扰,齐名又送了他们一筐子瓜果,说这些都是挑选过的,灵气不多,但是胜在味道不错,把秋君又感动了一番。
这是一家子好人啊,老实。
入夜。
秋君躺在躺椅上,摸着跟肘子一样的大腿,开始想念起陈阿柳了。
性格沉稳,温文尔雅,长相清秀,最重要的是,人还很老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