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涛紧紧的抱着颜落夕,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儿,下颌摩挲着颜落夕的发顶,“落夕,落夕,无论你怎么说,无论你怎么厌烦我,我都不会与你分手,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他刚刚愣愣的看着颜落夕离开,有那么一瞬间,他以往颜落夕是真厌恶他了,真不想要他了,可是就在颜落夕的身影马上要消失时,他敏锐的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在不住的颤抖,一扫眼的功夫,他就明白了,这个小丫头也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强
周广涛心念急转,明白过來,颜落夕定然是觉得她和厉安的关系太过混乱,配不上了自己,她定然是有难言之隐的。
他马上从家里追出來,只是因为电梯上下的原因,比颜落夕晚出來了一步。
周光涛急匆匆的跑出來,在街头看见颜落夕单薄的身影,看上去带着说不出的孤寂,如同无尽的悲伤在她的周身萦绕,周广涛心里一酸,小跑上前,拉住她的手:“落夕,多亏你还在这里,你吓死我了,我真怕找不到你!”
颜落夕听到周广涛的声音,慢慢回头,看着他的脸竟是一阵茫然,好一会儿才说道:“广涛哥哥,你怎么又來找我了!”
周广涛见她神色恍惚的样子,心里更加心疼,想着她站在这么危险的,车來车往的地方,急忙拉着她的手來到小区门口僻静的地方。
两个人都站在路边,天有些黑了,路两侧的路灯亮了起來,照得地面都是晕黄的光,照的颜落夕的面孔更加凄楚可怜,眼角还有一道道的泪痕,周广涛心里的难过到了极处,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一把将颜落夕抱进怀里。
凡是都需要一鼓作气的勇气,恋人的分手也是如此,颜落夕此时早失去了刚刚的果断冷漠,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的她,靠在周广涛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听着最爱的人地柔声细语,她内心无比酸楚,眼泪线一般的落下來。
“落夕啊,跟我回家吧,咱们回家。”周广涛以极端宠溺的姿势抱着颜落夕,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边呼吸,颜落夕感觉有些痒,但却不觉讨厌,反倒是很是欢喜。
回家,对于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这是一个多么温暖诱惑的词语。
颜落夕像个小孩子一样,靠在周光涛的怀里,一哭再哭,如同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其实在刚刚走出周广涛家门口的时候,她就有了某种预料,预感到自己会后悔,预感到自己会舍不得离开周广涛,预感到自己的行动会不如说的那么决绝。
此时重新回到这个怀抱,颜落夕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心中有着莫名的感慨,无数的心情,酸甜苦辣齐齐涌到心口。
厉安看着拥抱在一起的颜落夕和周广涛,就如同被人重重打了个耳光一样,满眼金星乱转。
“我靠,这个臭小子,敢泡我的女人,看我去弄死他。”厉安眯着凶狠的双眼,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这次还沒等明子玺阻止,邵君赫已经机灵的将车门锁落下,一脚油门,把车子开远了。
厉安一见邵君赫把车子开走了,立刻烦躁起來,急赤白脸的喊着:“快点把车倒回去,你开走干什么啊,颜落夕还在后面呢!”
邵君赫此时的心情明显也很不好,粗声回答:“你别再闹了,行不行,颜落夕刚刚在你家门口,不是已经跟你表明了她的态度吗,她不喜欢你,她有喜欢的人,你就别再去招惹人家了!”
“你说什么。”厉安第一次听邵君赫这样跟自己吼着说话,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说让你别缠着人家了,人家不喜欢你。”邵君赫豁出去了,大着胆子重复着。
“你别多管闲事了,马上把车倒回去。”厉安愤愤然的捶着车座椅,脸上现出无数复杂的表情來,气恼的,凶狠的,不甘的,无奈的,瞬间,无数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变换着。
“你消停一会儿吧,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这段时间住院医生给你打错药了,怎么还听不懂人语了呢。”明子玺也被厉安缠得烦了,沒好气的说:“你回去能怎么样啊,回去也是历史重演,颜落夕不待见你,她会骂你,挫你,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还想再当着满大街的人丢人现眼啊!”
厉安见明子玺和邵君赫沒有一个帮着自己的,而自己腿又不方便,只好沉默下來,但黑黑的眼睛在幽暗的车室中,几乎变成两潭寒井。
颜落夕靠在周广涛的怀里,直哭的瑟瑟发抖,后來周广涛怕她哭坏了,把她连扶带抱的弄上楼。
重新回到周广涛家里,颜落夕的心境完全不同了,她不想在跟自己较劲,不想再跟自己过不去了,她喜欢这里,她爱周广涛,她离不开他,她想把这里当成家。
周广涛见颜落夕神色疲惫,把她直接扶到里面卧室的床上,然后起身走进卫生间,想给颜落夕弄条湿毛巾擦脸,等他从卫生间走出來时,颜落夕竟然睡着了。
颜落夕这两天可能是太累了,此时精神一但彻底放松下來,脑袋一挨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周广涛看着颜落夕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下有着大片的青影,眼角带着泪花,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皱着……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颜落夕的样子來,她站在大学校园了,神气活现手舞足蹈的向自己描绘她的大好未來;又想起两人第一次重逢的情形來,b市寒冬腊月飘雪的街头,颜落夕在清晨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挨家挨户地送报纸杂志,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