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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宗很会调剂自己的心情,等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满脸笑容了。
这是金陵城南郊的一座独立别墅,房子不大,约莫八九百个平米上下,寇宗把车子停到门前的车位后就搂着那红衣女子下车了,一对狗男女早就急不可耐了,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差点就上演一出天雷勾动地火的好戏,看他们那架势,恨不得当场就开始办事儿,不过这可不符合红衣女子的目的,推搡半天才把抱着她一顿狂亲的寇宗推到一边,两人这才总算闪身进了屋子。
这一切我坐在不远处的出租车上看的一清二楚,暗自摇头。
我终究是有些推己及人了,从根儿上小瞧了人心的狠毒。
在我想来,怎么着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是形同陌路,那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夫妻俩纵然做了仇人,也是爱恨纠葛,真等对方死在自己面前,不敢说悲痛无比,但心里或多或少该有点波澜吧?
像寇宗这样的,我自问不行。
哐啷!
大兵付了车钱后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这二杆子怒气冲冲的就往别墅里冲,我还真怕他跑去打搅了人家的好事儿,连忙追上去拉住了他。
“干啥?再不动手黄花菜都凉了!”
大兵抓了抓头,道:“真等寇宗死了,你咋办?”
我气急败坏的狠踹了这夯货一脚,咬牙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救寇宗了?”
“不是你说要来这的吗?”
大兵道:“来这儿不是救寇宗难道是看好戏?小九,你别瞎搞,黎明的家法不是闹着玩的,我师父上次在十万大山的任务因为指挥失利,这回就受了惩戒,脊鞭一百,知道咋打的不?带着倒刺的铁鞭子照着背上猛抽,一鞭子下去就得带走一大块皮肉,百来鞭子下去骨头都能瞧见,也亏着我师父是武人,肉身强悍,要是换了修士,准一命呜呼!”
大兵语气凝重,耐心告诫着。
我现在被有心人盯着,寇宗好死不死在我来南京的时候死了,这事儿摊上就是麻烦!
这道理我如何能不懂?
我晃了晃手机,摄像功能我一直开着呢,一路上就没停下过。
“黎明的人想对付我,不外乎就是一顿诬赖吧?”
我冷笑道:“证据在我这儿,这个视频足以证明我和这件事情无关,黎明的规矩里好像没有规定我们看到那种东西害人的时候一定要出手吧?
我还记得,黎明里一直传着一句话——法无禁止皆可行!
既然没规定,那我坐观壁上又怎么了?他们最多也就能骂我冷血吧?有什么理由罚我?
大不了等那红衣女子完事以后我再出手解决掉它!
如此一来,我不但无过,还有功!”
大兵狠狠一拍脑门:“哎哟,这么简单的法子我怎么没想到?那你跟过来岂不是……”
“我压根儿就没想过救他,我只是想看他怎么死的,顺带着录个视频证明我的清白。”
我甩了甩手,大步朝别墅走去。
这对狗男女确实比较急,都顾不上关门,客厅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
一楼卧室的门是虚掩的,里面开着灯。
我拿着手机凑到门缝录像,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其实我也挺好奇这红衣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是人这是肯定的,而且脚跟不着地,这是接不了地气,如无意外应该属于一种灵,不过到底是哪种灵就不确定了。
卧室里,寇宗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脸的迷醉。
红衣女子就站在床前,她已经褪去了裙子,完全背对着我,背部并不光洁,上面全都是一块块巴掌大小的尸斑。
毋庸置疑,这是灵借尸,这个女子应该死去不多时,尸体被灵用来骗人了。
一股诡异的香气弥漫。
“你好香啊……”
寇宗鼻头耸动,痴痴的看着红衣女子。
我感觉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自知这香气肯定是有问题,立即捂上了鼻子。
“艳灵!”
忽然,耳畔传来姬子的轻语,他徐徐说道:“一种比较低阶的灵,跟我们上次见到的无面鬼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东西甚至都没有肉身,只会窃尸,喜食阳人生气,体内会散发出香气,香气似麝,有强烈的致幻作用,专门用来迷惑人的,对男子的杀伤力尤其大,艳灵灵智不高,形如野兽,常常窃女性尸体出来捕食,杀人几乎是本能,寇宗死定了。”
这艳灵确实不厉害,此刻竟浑然未决门口正有三人偷窥,甚至窃窃私语着,光顾着使劲浑身解数的来迷惑寇宗了。
很快,寇宗按捺不住了,咆哮一声从床上跳起,一把揽住红衣女子将之扑倒。
“卧槽,这逼口味挺重啊!”
大兵嘀咕道:“抱着一具尸体‘吧唧吧唧’亲的口水四溅也是没谁了。”
无声无息间,我打开了脑域,目光所及,不仅能看见飘荡在空气里的能量,更能看见红衣女子正从寇宗嘴巴里吸出一股股绿色的雾气。
那应该就是人的生气了。
正所谓人活一口气,说的就是这口生气,那是精气神所聚,玄之又玄,目前的科学很难解释这种东西。
这口气没了,若是身体壮实一点,或许从此一蹶不振,重病不起,可如果身体差,那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寇宗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窃走了,他更关注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