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知白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能忍,明明已经受不住了,仍旧不肯冲出来,他不断在胡女口来回走动,用运动来保持体温,否则等他忽然有了暖和的感觉,就是他被活活冻死的时候,他身上那件白色羽绒服在这里基本上起不到任何御寒作用,早就冷透了,他必须保持运动,只是运动起来身上的热量又会消耗,这几乎是个死结。
从始至终,他都没吭一声,甚至都没告饶一句,这种硬骨头我们还是比较欣赏的。
转眼,又是一夜。
等天色蒙蒙亮时,顾知白已经明确知道自己不行了,他想逃走,选的时机也很聪明,这个时间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可惜,他两腿僵硬,行动蹒跚,像个小老头,第一时间就被小豆子逮个正着。
小豆子没有大呼小叫,只是轻轻推了推我。
于是,顾知白在胡女口的隘道里走,我在半山坡走,我们保持着同一方向,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等他即将走出坐龙煞时,我抽出九龙剑怒吼一声就杀了下去。
交手只有一个照面,顾知白匆匆躲开我当头劈下的一剑,再次被我撵回胡女亭。
那一刹,我也看清了他的脸,白嫩的清秀脸蛋不见了,肤色像油炸火腿肠,到处都是血口子,嘴唇上死皮翻卷,这是典型的严重冻伤模样。
不多时,天色大亮。
一日之计在于晨。
这样的早晨里用积雪烫一壶奶茶,再烤点风干牛肉实在是再美好不过了。
过去的两天里,每当这种美好时光降临,顾知白都会傲气的别过他的头,大有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的态势。不过这回他没有这么坐,钻出胡女亭径自朝我们走来。
“狼来了。”
我放下了盛满奶茶的铁壶,顺手拿起了九龙剑,笑道:“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又顺利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