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藏小僧江央却是不这样想,那几个藏人并不知道彭一彪的厉害,而江央却是要受多吉金刚衣钵的,自然知道彭一彪是何等的生猛,张贲能够击杀彭一彪,那自然本事在彭一彪之上。
这把“结刺”赠予张贲,也算是大恩,不过江央却也明白,自己现在还弱的很,他们十个人出来,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且不说金牌狗王彭一彪了,连那些诓骗他们的江湖骗子,也能够从他们身上将三松赞银元拿走,悲剧之处,真是让人不得不嗔目结舌。
“走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卫藏小僧江央看着另外几人,瞪大了眼珠子,用藏语说道。
张贲自然是听不懂的。
“江央,就这么走了?你把‘结刺’送给了那个汉人,这算什么嘛。凭什么给他!”
“就是,江央,去要回来吧!”
江央走出去,将手中的毡帽重新戴在了头上,耳挂双档,那耳垂上的铃铛叮铃铃地响了一下,然后手掌在身上搓了搓:“喊什么喊!走了!凭什么?凭人家将这几年拿不回来的金面佛拿回来了,凭人家能够轻轻松松宰掉那些恶人。”
他脸色一黑,竟然是自己走了。
边上尚和心从张贲那里接过了刀,锵的一声抽出来,这刀身宛如皓月光白,纹理上仿佛还能看到百几十年前的岁月,仿佛那被斩杀的恶狼凶灵就要冲出来一般。
“好刀,放在家里头,也是镇宅之宝啊。”
尚和心羡慕地将刀收好,还给了张贲:“真是没瞧出来,你小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张贲不解:“什么本事?”
尚和心道:“一言一语,一句话就换的一把百万美金都换不到的宝刀,这不是本事,是什么?”
这时候张贲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正色道:“不,这个卫藏小僧,还不够资格在江湖上行走。我若是现在还礼,倒是让他得意起来。现在的他,只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外头世界有多么凶险,强悍之辈无数,他这样的菜鸟,连三兴岛上的角斗场都混不下来。”
尚和心暗暗咂舌,却又是暗道:这厮好重的江湖习气,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完全判若两人了。
尚老板如果留意的话,兴许就会发现,张贲比之一年前,那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经历的越多,领悟就越多,这是毋庸置疑的。
将这把“十三狼血”收好,张贲坐下,和尚和心对面而坐,先头三号已经出去,就这时候,差不多可以送卫藏小僧他们上飞机前往拉萨,到时候自有专人送他们去曰喀则,沿途绝对不会遇到任何麻烦。
至于张贲和尚和心说话,那是因为张贲有一事不解。
“尚总,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想要请教。”
张贲看着尚和心,正色说道。
尚和心微微一笑:“你要问什么,我知道。”
“知道?”张贲一愣。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回彭一彪和刘峰被毙,要这样大肆报道?”尚和心手中两颗狮头核桃转动着,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来。
张贲点点头,说道:“正是。”
尚和心嗯了一声,看着前面,一只手搁在桌面上,手指头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然后才沉声道:“按照一般的规矩,是拖后半年,才会报道。不过这一次,却有一些其他原因,中亚五国如今少了刘峰,又没有了彭一彪,那么另外的人,剩下的人,岂不是就要耀武扬威了?现在沉寂,保不准一年之后就是比彭一彪和刘峰他们还要嚣张跋扈。”
张贲注意到,尚和心并没有提到“黑狗”,虽然实际上大肆报道的内容中,“黑狗”是属于顶级大毒枭那个范畴,但是在西疆混迹的人都知道,“黑狗”的才能最多就是中人之姿,但是有了彭一彪这条金牌狗王,哪怕他是三国演义里的刘玄德,有了关云长张翼德,他也早晚会有一块地盘。
“黑狗”的毒品王国,九成靠的是彭一彪坐镇和威名。
浪逐千秋峰,现如今,茫茫昆仑山,还有谁能够沉浮西疆?
这是尚和心要担心的事情。
“我要将剩下的一条大鱼给逼出来。”
尚和心将核桃收好,指关节捏了捏,嘎啦嘎啦的响,双目如电,有神说道:“托你的福,原本活不了多久的我,现如今还能续命三五年的,那些巴望着我快点死的人,失望了。所以,既然有此良机,我就多做些事情,让将来的人少受罪些。”
张贲看着尚和心,只看见,尚老板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张扑克牌来,一张梅花三,只是那牌中央,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马孙。
马孙是谁?张贲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尚和心会告诉他:“马孙,早年在兰州监狱关了三年半,籍籍无名之辈,不过后来在宝鸡陇县火烧寨弄到一批东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曾经抢过警察的佩枪,是个凶悍无比的人物,算起来,他和你认识的一个人,也有点交情。”
“谁?”
“高雄。”
尚和心拿起桌上的茶杯,嘬了一口,眼睛很是清澈,扫了一眼张贲,道:“马孙算起来,应该是高雄的师弟,都是洪拳,不过师傅嘛……唉,算了,这里面关系还真是复杂的很,不用多说了。”
张贲点点头,有些意外:“倒是没听高雄提起过。没想到他师兄弟里头,还有和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