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了一天,也逛累了,便进了镇上最大的酒楼,准备好好享受一顿。
等好酒好菜端上来,董小平就开始快快乐乐的吃了起来。
“咦,你怎么不吃?这里的菜贼好吃,你看这还有咱们陈国的家乡菜,酒醋鲤鱼,嘿嘿,大昌国的酒楼里都没有,没想到这么远的宛国却有。”
秦楚玉托着腮帮,缓缓说道:“是啊,我从小就爱吃这道菜,特别是我妈烧的。”
董小平停下筷子,说道:“你是不是想家了?”
“有一点吧,你知道的,从记事起,我就没走过这么远,甚至连郡城都没出过。现在一想到我们已经离家六千多里,我心里总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当然有,还常常有。”董小平接着又在心里补了一句:不过我的家乡是另外一个地方。
“不过我们应该感到自豪,能走这么远,不也是我们的能力么?” 董小平继续安慰道。
“又不是我的功劳,路线车马、住店打尖大部分都是你操持的,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哪里哪里,那是都在我家少爷英明的领导下。”
“马屁精!”秦楚玉笑骂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看着董小平说道,“阿福,我长年被锁在家里,对外面好多事都不懂,还经常坏事。这一路艰险,我都看在眼里,要是没有你用心帮我,我肯定走不到这里……我真的很感谢你”。
对于这种话,董小平完全不知道怎么接,感觉说俏皮话又觉得有点不尊重人,说正经话又觉得很尴尬,正在为难时,忽然传来一句熟悉的乡音。
“小二,再给我来一坛酒!”
这句话是标准的陈国话,声音十分萧索,还带着几分醉意。
说话之人是一个皮肤白净的锦衣少年,看上去像是醉了,他手里拿着一只空就酒碗在空中不断挥舞。
因为动静比较大,一旁的小二立马就走了过来,不过这里是宛国,他听不懂陈国方言,所以一脸蒙圈的看着这个说话的少年。
好在这个少年旁边有个伴当模样的青年,只见他赶紧用大昌话对小二说道,“不要酒了,他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因为大昌话比较好懂也比较好学,走南闯北的人,大部分都会说大昌话,宛国的人就算不怎么会说,但大部分能听懂。
于是小二点点头就自己去忙活了。
“小二叔,别喝了,你看你都快醉了,都说错家乡话了。” 那个青年对那白净少年劝道。
“我醉了吗?呵呵,醉了好啊,不醉睡不着啊。”白净少年哈哈大笑,彷佛很开心似的,但是稍微有心的人,都能看得出他眼睛有些湿润。
青年叹息一声,继续劝慰道:“别这样,明天咱们就回家吧,回家后就让你爹给你说个媳妇,日子一样过的红火,我看不比那仙门差呢。”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白净少年面上一片凄凉,忽然起身用大昌话朝小二喊道,“来酒!来酒!”
秦楚玉忽闻乡音,心里不免有些激动。在大昌国时,就很少碰见陈国人,来到宛国,更加不易见到,特别是青牛镇这么偏僻的地方。
于是就对董小平说:“那两人也是陈国的,要不咱们去认识一下?”
这一路走来,很多时候董小平都安排得很好,所以秦楚玉喜欢凡事先问一下董小平的意见。
董小平虽然没把他们看成是家乡人,但他能够理解秦楚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加上那两人对话中提到了仙门,所以他也想和那两人结识一下。
“两位可是陈国人?我和我家少爷也是陈国人,大家何不拼成一桌,喝上几杯?”
那青年闻言脸上一喜,想是在这里遇到家乡人,也是非常高兴,连忙说道,“我等确是陈国人,兄弟提议好得很,咱们就拼成一桌。”
那白净少年虽慢了半拍,也喜道:“好好好,今天不醉不归!”
四人人便把酒食合成了一桌,再叫小二添了两道菜。
四人互相报了籍贯姓名,聊了会家乡风物,又聊了一会路途上的见识,气氛好不欢快。
这青年名叫罗阿牛,白净少年名叫罗人山。两人都是亲戚,论辈分,罗阿牛要低罗人山一辈,平时称他为小二叔。
这会儿,罗人山摇摇晃晃的举着一只酒碗,醉醺醺的说道:“秦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我先干为敬!”
说完不等秦楚玉反应,酒仰着脖子喝了下去。喝完还要继续倒酒,罗阿牛赶忙拦住,劝道:“见了两位兄第,你现在又已经多喝了两碗,可不能在喝了。”
董小平这时也劝道:“公子莫要贪杯,小心伤身。”
“呵呵,伤身有什么关系?不喝这酒,我却要伤心。”
“罗公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能不能说出来,看看我主仆二人能不能帮你?”
“谢谢了,不过你们帮不了我,嘿嘿,谁都帮不了我……” 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董小平无奈的看向罗阿牛,罗阿牛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出了他的遭遇。
这罗人山原名罗石头,和罗阿牛一样都是农家出身。本来他就是穷人家的命,但是罗石头三岁那年,遇到过一个背着一把大剑的怪人,那怪人扔了一块玉制令牌给他就走了,只留下一句,“十年后去清波湖拜仙门。”
罗家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认得那令牌怕是很是贵重,于是一直都收藏得很好。直到罗石头八岁那年,一个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