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馥,今年二十八岁,家里五口人,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一个读大学的妹妹。家里开了个小饭馆,三十平米的样子,店里头能够摆下八张八人坐的桌子,日子谈不上过得多好,也谈不上过得不好,也就维持一家人基本温饱和妹妹的学费问题。
他和大多数人一样,为了自己的梦想,将来温馨的小家,远离家乡和家人,来到s市来打拼。一米七八的个子,刚好达到全国身高的平均线上,腿不长,鼻子不挺,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眉目稀疏,脸上的线条也不棱角分明,脸上还有一条从眉骨到下巴的伤疤,那是小时候打架咬人,磕在马路牙子上留下的伤痕,搭配上他的眼睛,整个人显得十分阴沉。因为平时每天都坚持锻炼,一身的腱子肉,六块腹肌加漂亮的马甲线,可惜因为脸和性格内向不太会说话的的关系,至今为止还没有妹纸真正欣赏他,单身狗一枚。
田馥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家里唯一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从他四岁的的时候有一个梦想——成为一个火锅做得最好的厨师。并且为之坚持到现在,在他八岁岁的那年,就跟一个从业三十年的厨师学习做菜。按照田馥师傅对他的评价:这世间能够在刀功超过他的人五指之数,对炒菜时火候的把控也是屈指可数。
三年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田馥离开自己师傅开的饭店,独自一人在外闯荡学艺,一个人带上一套厨具,四处见识全国各地的菜肴。经常一个地方没待上十天半个月,又换一个城市。虽然田馥的师傅给他开的工资并不少,但如此频繁的四处奔波,田馥早些年存的那些钱被他用得差不多,半年前,他认为自己该学技艺学了,该见识的人见了,该掌握的事掌握了,爪牙已经磨锋利强壮了,是时候单干了。
他信心满满回到生活接近二十年之久的s市,只为了攒够十万块钱用来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开一家火锅店。他自认一个人开间小店的技艺已经足够,但是在进料,备货诸多琐碎的事情有所欠缺。他选择在一家食为天的小火锅店当厨师,长长这方面的见识。田馥的刀功,对火候的把控确实是相当之高,让小店的生意很是兴隆,所以火锅店老板破例给田馥开了八千块一月的工资。
xx月xx日早上六点半,昨天台风在其它市登陆,s市下了一夜的大雨,田馥早起时雨已经停了,他准备去城中村不远的人民公园进行例行锻炼,刚走出巷子口,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推一辆电动车走过来,那男子个子与田馥相仿,皮肤黝黑,样貌也很普通,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穿着粗布衣裳,外面套着一件美团外卖的制服。蓝色的雨衣套拉在身上,全身湿漉漉,精神头不是很好,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推车的时候肩膀一上一下的上下起伏,显得步履蹒跚,走路的时候,走一步雨靴就会发出吧唧吧唧的积水晃荡声。
田馥心想通常情况下,靴子里面有积水,人穿着会不舒服,即便是被淋湿了衣服,也会把靴子里的水倒掉。田馥看那人毫不在意的模样,加上全身湿漉漉的样子,心道:“他可能是因为倒得太多了而麻木,所以不想费力去倒了。”他看了一会,发现那人狼狈又有些熟悉的身形,不禁邹着眉头小声说道:“这是?老唐?”快步上前走了几步,距离拉近了,看清来来人,两人相隔一步的时候,田馥停下脚步说道:“咦?老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老唐的本名叫唐为民,是美团外卖的一个送餐员,平时没少到田馥工作的店里送外卖,所以两人认识。唐为民说道:“哦,这个啊!我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接了一个单,送到湖溪雅苑去。所以就成这样了!”
田馥有些疑惑道:“湖溪雅苑离这里可有十来公里吧!在说了,昨天可是台风过境啊!都两点多你还去送?”唐为民无奈的说道:“谁让那个老板开出两百块一单呢?”田馥不解道:“这瓢泼大雨加大风,两百块你就送,你也不怕出事啊?”
唐为民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要是不去挣这两百块,谁会给我?我那个大的,眼看马上就要高考,上次模拟考试的成绩,一本是八九不离十了,整不好能上清华北大。小的,下学期就读高三了,成绩不比大的差,再加两个老人要养,这还没算养媳妇呢!你说我能不拼吗?”
田馥过的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对家庭的认知不及身为一家之主唐为民,有些迷茫道:“这?”唐小民,看了眼迷茫的田馥样子,知道他是个单身汉,还不明白养家之重,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和他又没什么区别,:“那时候我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好吃的一个人吃,不喜欢吃就丢掉,潇洒,自在,帅气,酷才是追求,钱就是个数字,哪像现在做什么都要问清楚多少钱先!”他冲着田馥笑着摇了摇头,突然联想到那段和媳妇共渡难关的艰苦岁月:“那时候,我也和眼前这年轻人一样大,一样的迷茫,为了能和媳妇在一起,贷款买房,买车,一个月光月供就三千多,然后媳妇怀孕在家养身体。刨去自己的生活费,一个月的五千多点的工资,就所剩无几。在到后来孩子出生后的一个月一千大几的奶粉钱。。。下来就是媳妇刚生老二我就生病了,这一病就是半年呐!媳妇连月子都没坐,就出去打工,真不知道媳妇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