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凤仪这一喊,不但把牛二柱吓了一跳就连那些混混也是一惊,纷纷回头看后边儿出了什么事儿,马五自知失言,赶紧把嘴一闭,不再出声,那帮人看了半天,见没啥事儿,也就不再言语,纷纷回头赶路,牛二柱等了一会儿,见再也没人注意,这才扭过头来,忙不迭问道:“怎么回事儿,妹子?你察觉出哪里不对来了?
牛二柱一问,马凤仪反倒是峨眉紧蹙,杏眼圆睁,一脸怒容的道:“二哥,你还问我?我不是叫你到静海找我么?你怎么在杨柳青就停下了,幸亏我碰上三哥了,否则你们在这里窝里斗,我在静海傻等,再过一会儿,还不得出大事儿?你以前办事儿那么精明,怎么今天就这么不靠谱儿!“
大少一听,顿时摸不着头脑,你明明说是在杨柳青等我,怎么又改成静海了,再说卜发财不死不活的,他怎么知道这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了?牛二柱把他的想法一说,马凤仪和卜发财都是一愣。马五赶紧摇头,她给了牛二柱一个纸条不假,可那上面明明写的实在静海见面,怎么回事是杨柳青?这几个个字儿毫不相干,怎么会看成一个地方?
牛二柱也觉得不可思议,你那纸条儿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呢,这还有假?大少想到此处,猛想起马凤仪那张纸条还在自己兜里,此时不妨拿出来对峙一番。大少胸有成竹,把那纸条掏出来,刚要反唇相讥,谁知打开一看,只见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静海两个字,那里又是什么杨柳青?
牛二柱顿时傻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不能啊,看错字儿的事儿虽然不是没有,可那得是字形相近呐,最起码字数是一样的呀,可你看杨柳青和静海两个地名,一个是三个字,一个是两个字,这还能看错么?这得多拉赫的人哪?那不成了纯牌儿的瞎子了么?
牛二柱捧着一张纸条,真就成了傻子一样,两眼迷离,连路都忘了走了。那哥儿俩一看,这事儿肯定不能怪牛二柱,他绝对不能拿这么大的事儿逗闷子,再说他又不是不知道轻重,能没事儿耍这俩人玩儿么?马凤仪和卜发财赶紧过来劝慰,足足劝了有半天,大少这才回过味儿来,看了看马五和卜发财,忽然把俩人的手牢牢攥住,连问怎么回事儿。
马凤仪和卜发财一咧嘴,心说我们往哪儿知道去,这不纯粹是一本糊涂帐么?可俩人一看牛二柱这模样,就知道这里头恐怕有蹊跷,也不再多说,赶紧把离别后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马凤仪把纸条塞给牛二柱之后,趁家人不备,收拾了些应用之物,蹿房越脊直奔静海,五姑娘轻功了得,这点儿路程根本不在话下,也就是半个钟头,马五到了静海,在必经之路的路口一坐,静等牛二柱前来会合。
牛二柱一行人骑得都是快马,按照脚程来说,从天津到静海,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可五姑娘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人影儿。五爷等得焦急,不免胡思乱想,难道是哥哥发现自己逃走,已经派人追查过来,挡住了牛二柱?不能啊,一来不会这么快,二来就是派人追查,送贺礼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可能耽误,见自己没在队伍里头,肯定还会放行,怎么会如此纠缠不休?难道这里头还有别的事儿???鬼不语39
马凤仪正在胡乱猜测,就看见军粮城方向跑来一人,这人又瘦又小,气喘吁吁,离近了一看,竟是卜发财!马凤仪吓了一跳,这卜发财病病歪歪的,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这么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干啥?上去一打听,原来这三耗子是得了牛二柱的信儿,说是半路上出了事儿,叫俩人到杨柳青官道上回合!
原来这卜发财虽然当时要死要活,可大部分都是吓得,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三耗子在炕上躺了半天,渐渐心情平复,更加觉得身体健壮如初,除了没人陪他聊天,倍感寂寞外,竟是啥事儿没有。卜发财勉强躺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要起来找牛二柱和马凤仪磨牙打发时间,谁知道一出来,竟是一个也没碰上,三耗子无可奈何,只得早早睡觉,谁知道一躺下,就是噩梦连连!
这些梦刚开始还凑活,并不是那么害怕,三耗子梦见张灯结彩,灯红酒绿,竟是自己娶媳妇,这娶媳妇的梦自然不是噩梦,可卜发财现在一听媳妇两字儿就浑身哆嗦,连梦里都怕的东躲西藏,可躲来躲去,竟然躲进了新房,那新媳妇赤身**,玉体横陈,就在炕上等着他,卜发财踌躇再三,到底还是没出息,战战兢兢往炕上看去,心说大不了就是一堆骨头架子,老子这几天看的多了,也他娘的不在乎,谁知道凑到跟前儿一看,那炕上躺着的竟是自己,这倒霉的婚事竟成了卜发财娶三耗子!
卜发财惊叫一声醒来,看看天色还早,就又蒙头睡去,刚一睡着,又是怪梦连连,这回不是自己了,而是马凤仪和牛二柱,不是马凤仪被迫嫁给了一个傻子,就是牛二柱领着一拨儿人赶路,半路路过一条大河,那河水湍急,水色墨黑,看一眼就叫人头晕,一行人走着走着,冷不丁从水里就蹦出一条大鱼,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大少的脑袋!
更为怪异的是,自从一睡着,卜发财耳边隐隐约约就有人说话,别的听不清楚,就听见一句,要卜发财到杨柳青赶紧去救牛二柱,翻来覆去,不厌其烦。
三耗子顿时惊醒,那梦是没了,可声音似乎还在,卜发财侧耳一听,这声音竟像是来自自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