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一看花名册上不多不少,正好了五个人,心里就是一沉,哪有这么巧的,刚刚这五个人真假难辨,这花名册就少了五页儿,如果说仅仅是凑巧,那恐怕谁也不信,这里边儿只怕另有蹊跷。大少略一思索,回头问马凤仪:“妹子,这东西一直就在你身上么,是不是什么时候让别人看过?”
马凤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东西自从你给了我,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再说这事儿除了咱仨人也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一般人看这东西有啥用?今天你要是不提,连我自己都差点儿忘了!”
这事儿可就邪性了,按马凤仪所说,那帮混混肯定不知道这花名册在谁手里,就是知道,恐怕也没有窥探别人**的毛病。如此一来那把这五个人的资料撕掉的,就只有自己、马凤仪和卜发财了。
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马凤仪更没有这个闲心,这里边儿嫌疑最大的就是三耗子,虽然东西不在他身上,可卜发财却是个神偷,不知不觉把东西偷出来再放回去,那也不会太费劲,而且这三耗子曾经被女骷髅附身,谁也不敢保证这妖精父女没有坏心,暗中使坏就更有可能了。
想到此处,牛二柱看了看卜发财,这小子刚才被自己揍得不轻,鼻子口窜血,哈喇子流出多长,那猥琐的神韵竟然和半身不遂有异曲同工之妙!大少咳嗽一声,强忍住笑,故作漫不经心的道:“兄弟,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是怎么出去的么?”
牛二柱这样问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卜发财被女骷髅附身的时候还有自己的意识,那么那骨头架子有没有暗中捣乱,干没干什么缺德的事儿,三耗子必然也就知道,经自己一提醒,真要想起什么来,那这事儿就好办了,怕就怕他当时神志不清,那就完了,估计那白骨精把自己杀了,卜发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大少这一问,卜发财果然就是一愣,抹了抹哈喇子,摇头说:“昨天,昨天怎么了,我没记得出什么事儿啊,我可是一觉睡到现在,一睁眼就看见那老太太跟我犯贫,能出什么事儿?”三耗子说到此处,忽然眼珠儿一转,“诶,我说牛二柱子,你是不是想法儿整我呐,那老太太是不是你二姨?你们娘俩合伙儿讹我的钱!”
牛二柱气的给了三耗子一个脖溜儿,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时候谁有这个闲心,还我二姨,谁家正经老太太能死乞白赖嫁给你,你以为你是大总统啊?不过三耗子这么一说,大少多少也从中明白了一点儿,昨天的事儿卜发财那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而且只怕以前闹神闹鬼的也是一无所知。
这就不好办了,谁也不敢保证那老太太和自己是一条心,虽说口口声声以后有用得着这仨人的地方,这会是纯粹的联络感情,可这俩玩意儿毕竟都是妖邪,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鬼不语66
牛二柱想到这儿,心里就是一动,这事儿要想弄明白,还得从那老太太身上下手,或许她就知道谜底也不一定,不过这事儿不能乱来,更不能来硬的,本来这黑水河边就有黑蛇和黄皮子俩妖精,要不是最后起了内讧,这帮人说不定都叫土炸弹给炸死了,要是惹毛了老太太,回头跟她狐狸干爹告状,仨妖精一起来寻仇,那这帮人连咋死的都不知道。
牛二柱又看了看三耗子,不过这回可是嬉皮笑脸,一脸讨好的表情。卜发财一看牛儿竹这德行,立刻脖子里冒凉气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俩人这么多年了,那可比亲爹亲妈都了解对方,牛二柱要是拿出这幅贱样儿来,那就对没跑儿,不是欠人家钱了,就是没安好心!
果然,牛二柱干笑了两声,过来搂住卜发财的肩膀,脸上的跟一朵花儿似的,亲热无比的说:“兄弟,你说,这几年哥对你咋样儿?”
卜发财心都凉了,扭头一看牛二柱这表情,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立刻把身子一拧,躲到一边儿,毫不犹豫的回答:“你要不问我还真不想说,二柱子,您还真不地道,这两年你就把我当猴儿耍了,三大爷我就跟黄连似的,苦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牛二柱把脸一沉,伸手就要给卜发财一个脑崩儿:“哎,我说卜发财,你还别不知好歹,那叫耍猴儿么,那叫保护你,你知道不,要没哥哥我护着你,你早就连小命儿都没有了,还能在这儿摇头摆尾的跟我讨价还价?今个儿我就把话挑明了,你必须以新郎官儿的身份跟你媳妇儿联络联络感情,把实话给我套出来,你要不去,看见没,我立马让人把你弄昏,今天晚上就叫你和那老太太洞房!”
卜发财一听就不干了,一蹦三尺高,指着牛二柱就骂开了:“好你个傻二柱子,你这叫啥,你这叫卑鄙无耻,你这叫卖友求荣,你妄图用我纯洁的身体达到你罪恶的目的,你就纯粹一个无赖,这黑水河都比你的心干净!”
卜发财这一骂,俩人又撕吧起来了,这回可好,谁都不留情面,手刨脚蹬,嘴咬手抓,把那些混混们看得都直揪心,这二十多个人一商量,全都离得远远儿的,而且彼此告诫,以后遇上熟人,千万别说认识这俩活宝!
马凤仪一看这俩人闹得实在不像话,虽说两人自幼感情极好,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儿闹蹦了。俩人说是打架,其实最多也就是闹着玩儿,可当着这么多人,也太有点儿儿戏了,再说眼前这些事儿都掰扯不清,他俩这么鸡飞狗跳的算怎么回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