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司空影痕和慕修尧玩得兴起,客栈那边却是更加热闹非凡,红莲与陆启轩二人并肩立于二楼窗边看着下面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两人对视一眼后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行至客栈楼梯处向下望去,客栈大堂内,冯远正和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纠缠着,那人身着从四品官府,正是南与城知府无疑,此人不似青州知府叶知绩那般肥头大耳,更是一副中年有为的文人模样,且那人目光恳切,面上的神情更是一副和蔼可亲模样,不似一般官吏那般摆着官架子,见他与客栈掌柜说话时也是谦恭有礼,如果不是已经知晓南与城的蹊跷,红莲与陆启轩或许真的会以为这人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
司空影痕与慕修尧在街上闲逛至午膳时间才缓缓而归,才走进客栈门口,就见不少百姓将客栈围住,客栈门口处更是站了不少持刀而立的衙役,两栈内行去,刚要进入客栈大门,两名持刀的衙役就将两人拦下,其中一名衙役见司空影痕与慕修尧两人衣着相貌不凡,便知二人身份不简单,也就不敢得罪,只拱手询问道:“二位,今日知府大人到此公干,二位若是打尖的路人,还请前往别处客栈下榻。”
司空影痕见这衙役有眼力,也就没了刻意刁难的意思,她笑着答道:“我们住在此处,知府大人有事公干,我们不会打扰。还请二位放行。”司空影痕话说得清楚,这两人也明白她的意思,自然不会多加阻拦,反倒是听说司空影痕是住店的客人神情愈发恭敬,那衙役连忙躬身抬手请两人进去。“既是如此二位请进。”
两人进入客栈后一眼看到还在与南与城知府闲谈的冯远,见司空影痕与慕修尧进来,冯远立即起身向司空影痕与慕修尧行了一礼,“小姐,姑爷。”一直在楼上观望的红莲和陆启轩也从楼梯下来,向司空影痕与慕修尧行礼。
那南与城知府见状也从椅子上起身,望向两人时难掩眼中的惊讶之情,随即镇定下来。冯远便指着南与城知府向司空影痕介绍道:“小姐,姑爷,这位是南与城知府文允大人。文大人,这两位是我家小姐与姑爷。”
慕修尧见状便率先向文允问好,“原来是文允大人,有礼了。”说着就抬手请文允入座,“文大人请坐。”落座后,他又才问道:“不知文大人今日到此有何贵干?”文允也不多加客气,他先是询问起自己的疑惑以及司空影痕等人的来历,“本官今日到此确有事情叨扰,只是本官现下还是想请教二位一个问题,还望二位能解惑一二。”
“文大人请问。”
文允看了一眼司空影痕随即问道“昨日傍晚,二位进城时曾命下属亮出一道令牌,守城官回禀时告知本官那令牌乃是上用之物,非王公贵戚不得执此令牌行事。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是何来历,这令牌又是从何而来?”文允镇定说完这一番话,而后神情复杂地望向慕修尧。
慕修尧得体地笑道:“怎么,文大人怀疑这令牌是我偷来的么?”文允干笑几声,随即又道:“不,不,公子误会了,本官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上用金牌御赐之人极少,若是二位报上身份,本官不才也是知晓一二的。”
慕修尧笑道:“说到底今日文大人到此是解惑来了。文大人说得不错,能得上用金牌之人放眼全东楚也只寥寥几人,这块金牌的确不是本公子之物,不过究竟是京中哪位贵人之物,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着实不能透露此令牌的主人。不过文大人能放心的是这块令牌既不是本公子偷盗所得。也不是伪造之物。”
话说到这份上,文允也不好再不依不饶,毕竟他离开朝堂中心已经十多年,这期间发生什么他也是知之甚少,且看慕修尧谈笑间气度非凡,兴许慕修尧就是近些年才出现的厉害角色也说不定。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他也不继续猜测,只当慕修尧是某位朝中贵人而已。他干笑几声后随即道:“既是如此,还请公子勿怪本官无礼之处,不过本官今日到此还有一件要紧之事,希望能得公子相助。”
慕修尧点点头,有礼道:“文大人请讲,只要本公子能做到一定竭尽所能相助。”
得到慕修尧的保证,文允随即将自己的请求娓娓道来,“公子昨日进城时想必也听说了,这南与城外有一处难以铲除的匪患,那土匪凶悍异常,本府曾多次调遣官兵上山剿匪,但都无功而返,几次过后反倒惹怒了那帮土匪,那土匪头子还曾扬言要将我南与城百姓都屠杀殆尽,连日来已经城外的几处村庄里已经被杀了几十人,城里的百姓出城时也多次遭到打劫,如今南与城中已经是人心惶惶,本府想了许多法子都不管用,若是再不想办法剿匪,恐怕这南与城只会变成一座死城。”
文允说这些话时脸上满是忧心的神情,司空影痕状似疑惑地问道:“既是如此,文大人为何不上报朝廷,请朝廷出兵剿匪?”文允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道:“几次剿匪无功而返后本府就亲自写了折子向朝廷请兵,奈何半个月过去了上面一丝消息不曾传来,这样的剿匪折子每年不知会传上去多少份,但朝廷中各部处理此事时的态度多半是能拖则拖,呈折子上去时,本府也不曾抱有希望,只盼能有一忠义之士能早日铲除匪患,保我南与城百姓相安。”
慕修尧也故作忧心道:“既是如此,大人为何不向就近的军队驻扎地求助,据在下所知,距南与城一百里处就有军队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