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吩咐完毕后,已经深夜,在红莲几人离开后,司空影痕吹灭书房蜡烛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就寝,却察觉到房中多了旁人的气息,她眼神一禀,眼中闪现一丝阴冷寒光,“谁!”
一道白色身影从帘子后面缓缓走出,“影痕小姐果真警觉,”司空影痕气息微乱,却强装镇定,“慕教主这么晚闯入女子闺阁,恐怕有失道义吧。”慕修尧失声一笑“若是一般女子的闺阁本座自然不会擅闯,影痕小姐女中诸葛,聪慧过人,想必影痕小姐是不会介意的。”
“慕教主深夜造访恐怕不是来夸赞我的吧,”司空影痕莲步轻移来到一张贵妃榻前坐下,又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慕修尧见了径直走凳子旁坐下,“听说影痕小姐从前是不会在外抛头露面的,不知这次影痕小姐因何缘故参加武林大会?”
“哦?慕教主深夜来此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来套影痕的话吗?”司空影痕反问慕修尧,并不回答慕修尧的问题。慕修尧见她避而不答,便不着边际地说道,“影痕小姐认为那暗影公子如何?当世两大美人都倾心于她,本座实在想不透,为何这暗影公子如此有定力,美人在侧却能坐怀不乱,而且赵牧笙和那个林公子又对她如此放心。以影痕小姐的聪慧,想必能猜得一二吧。”慕修尧眼睛盯着司空影痕,想要看到她心底的秘密。
“这话应该问慕教主这样的男子吧,慕教主宛若天人,世间女子不知多少倾心于慕教主,慕教主又是为何不喜欢那些倾心于你的女子呢。”司空影痕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仿佛没有事情能让她动容,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激动,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重生之后见到慕修尧了,但她仍然抑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就好像前世一样,那种靠近他就会有的温暖,从未间断过。
“本座不是多情之人,不懂男女情爱,那些女子喜欢谁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慕修尧想也不想地答道。司空影痕了然地笑笑“既然如此,暗影公子为何不会接受那两大美人,与我何干呢,我不过是深闺小小一女子,慕教主何必对我产生那么大的戒心呢。”
慕修尧不可抑制地笑了,他挑眉看向司空影痕,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外界传言影痕小姐是个久病成疾的病美人,可在武林大会上影痕小姐一战成名,成了第一美人;今晚的夜宴上影痕小姐一曲《梅花三弄》明日也将传遍繁锦城,想必用不了一个月,影痕小姐的大名就能传遍四国,以影痕小姐的样貌武功,恐怕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头衔就是小姐的了,不知影痕小姐是否为此志得意满呢。”
“慕教主说笑了,我不过是跟慕教主一样,在听齐老先生说了那月澜琴与凤鸣箫后才决定一试,第一美人不过是看客们封的,于我还不如那月澜琴来得实在,再者说了,昨日慕教主展现自己的绝世身手后,武林中人哪个不对慕教主佩服不已,天下第一公子的头衔不就是教主的了么,可我见慕教主对此也并不在意。”司空影痕的眼神也对上慕修尧的眼神,两人就那样对视着,不躲不闪,都想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想看到的东西。
慕修尧将别再身上的凤鸣箫取出,仔细端详着箫上的花纹,说的话却跟那凤鸣箫没有半点关系。“听说暗影公子第一次出现就是在繁锦城,他一掷千金,买下云境山,又耗费大量钱财修建云境山庄,建好了山庄,他却并不在此居住,只将山庄交给几个手下,自己则经常出现在四国各处,行踪极其神秘。影痕小姐也曾因病前去四国各地求医,不知影痕小姐可曾遇见过暗影公子?”
司空影痕似乎有些累了,将身子慵懒地靠在贵外明亮地盯着慕修尧,“我都不知道暗影公子的真容,如何能说见过他。再说了,人各有志,这位暗影公子行事作风如何,于我并无半点干系。”
“去年三月影痕小姐在宇公子的陪同下去了南越治病,暗影公子在西凉出现,并且在西凉郡主慕容筝的陪同下游赏了西凉皇宫,就连西凉太子都对她礼让有加,七月的时候,影痕小姐又去了西凉求医,这时候暗影公子就在南越出现了,并且与南越二皇子赵牧笙同游南越都城,今年武林大会之前一月,暗影公子出现在繁锦城,而影痕小姐你便在柳风的刻意渲染下出现在世人视线中。这还真是巧啊。”慕修尧好似不知不觉提到一样,没有半点突兀。
“慕教主想说些什么呢,又想证明些什么呢?”司空影痕仍旧慵懒地问慕修尧。她知道以慕修尧的头脑要猜出自己的身份是早晚的事,她并没有打算刻意隐瞒慕修尧自己的身份,“我说过,只要慕教主想要知道什么,尽管直说便是,影痕不会欺瞒慕教主。”
慕修尧闻言抬起眼眸反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你我只有几面之缘,因为什么,值得你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我。”司空影痕失声一笑“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有的人只需一面就足以让人相信,慕修尧,我信你。”司空影痕说完这话,慕修尧一愣,直直对上司空影痕的眼神,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如一汪秋水,仿佛能化解世间一切事物。纵使慕修尧冷漠如斯也忍不住陷入其中。
片刻后慕修尧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表情带着几分认真的司空影痕,他嘴角微勾,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影痕小姐这话倒叫本座受宠若惊,只是影痕小姐如此信任本座,本座还怎么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