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规矩上,苏侧妃学了规矩,除非她放松,否则很难寻出半点破绽,这练功上也是,若是她不相让,便能与她旗鼓相当。
两匹宝马停下,两人从马背上跳下。
那边阮氏和时嫣已经相继从看台上下来了,时嫣和阮氏手中各拿着水袋,阮氏将水袋呈给皇后孔氏,时嫣却是一脸开心的将水袋呈给苏宛平。
苏宛平看着这个妹妹,心情极好,她也不顾形象的咕噜几声,大口将水喝下,旁边的孔氏也是如此,喝下后,婆媳二人都忍不住笑了。
时嫣小心翼翼的从苏宛平的手中接过水袋,心想着以后这个水袋她也要留着,一直留着,留在身边。
而后时嫣一脸期盼的问道:“嫂嫂,以后我能去傅府找你吗?或者去王府,反正我能去找你吗?”
这一声嫂嫂叫得响亮,要是以前的孔氏听到,必说女儿没有规矩,毕竟只是一个侧妃罢了,可是眼下孔氏正高兴,也就不甚在意了,想着苏氏这『性』情似她,女儿粘着她也正常。
苏宛平却有些意外,叫她嫂嫂,不妥当吧,虽然她一直认为她就是嫂嫂,一直就将时嫣当亲妹妹看待,见时嫣那渴望的眼神,才想起来,如今的公主已经不是在宫里,也不是未出阁的公主,而是出嫁了的『妇』人,驸马府到傅府也不远,她的确可以出入自由了,于是点头应好。
时嫣高兴坏了,而后又看向阮氏,也是征求她的意见,阮氏就更不会拒绝了,那可是太子最宠爱的妹妹,她也一定会将公主当亲妹妹看待的。
恐怕这也是公主时嫣嫁人后最开心的事,那就是她可以随意出门走动了,她不再是闺阁里的小姑子,她不但能走动,将来还能跟在两位嫂嫂身边在京城里到处走走,她是公主,相必孔府也无人管她。
时嫣开心了,孔氏就更开心,但有些话还是要叮嘱的,她嘱咐两儿媳,“你们带着公主出门归出门,可不能将公主教坏了,尤其是苏侧妃,可知道?”
“母后,遵命。”
苏宛平向孔氏行了一个军礼,更像个男子似的,却是逗得孔氏哈哈大笑,忍不住说道:“下次出宫微服,你们三人相陪,苏侧妃事先打点好,可别让本宫失望。”
“好嘞。”
苏宛平也笑了,阮氏也是开心,总感觉有苏侧妃在,再正经的事都能逗笑大家。
随后苏宛平和孔氏都下去各自换衣,再出来,一身的清爽,苏宛平也描了眉,人看着温婉多了,几人在桌前坐下,接下来是下棋的时候,到这个时候,苏宛平是不敢与皇后下的,她的棋艺是真的不行。
于是就轮到阮氏上场了,不愧是贵女呢,孔氏也算是棋逢对手。
苏宛平和时嫣坐在旁边看,原本观棋不语是美德,苏宛平却总是动来动去的,她憋得慌,今个儿阮氏有些分神还是怎么的?
“咳咳。”
苏宛平又咳起来了,阮氏和孔氏都抬头看她,孔氏郁闷的问道:“病了?病了就吃『药』。”
“母后,我没病,这是被棋给闹的。”
孔氏皱眉,心想着她的棋艺可不如她,她还能有新的见解?
“棋怎么惹你了?”
孔氏随口问出来。
苏宛平却指着棋盘,向阮氏说了出来,“你这步得下这儿,你想想啊,母后呆会一定来一个包抄,兵法上这叫做调虎离山,还有声东击西,两招并进呢,太子妃可得小心了。”
经苏宛平一提点,阮氏定神看去,呆了呆,好像说得有理,她刚才的确分神了,她想起晌午时候与太子一同用膳的时候,她发现太子殿下吃的菜似乎与苏侧妃的口味差不多,也不知是巧合还是……
不过阮氏很快收回心神,自己必定想多了,太子好吃什么就是什么,一国太子如此辛苦,不过是吃些想吃的,她做为妻子,本该更加好好体恤才是。
阮氏听了苏宛平的提点,便将棋子落下,解了自己的困境。
孔氏却是脸『色』不好看了,居然被她看出来了,她的棋艺精进了呢?
孔氏再落一子,苏宛平又道:“这是诱敌之计,而后围攻。”
于是阮氏又化解,孔氏再下几子,苏宛平又道:“这是以退为进。”
……
“这是攻守兼备。”
“这是防不胜防,从侧包抄。”
“这是左右夹击,险招在后。”
……
时嫣看着母后铁青的面孔,她为苏侧妃捏了一把汗,连忙起身端了温茶给母后,盼着母后别生气。
苏宛平却完全沉浸在棋中,还在点醒,最后阮氏都捂嘴笑了,苏侧妃你完了。
苏宛平一抬头,就对上孔氏那郁闷的眼神,她『摸』了『摸』鼻子,眼睛滴溜溜一转,“啊”了一声,似想到了什么,说道:“母后,我想到一事,我城郊的庄子开了一间女医学院,明个儿有几位女医出师,母后要不要去看看,女子学医也不比男子差呢,以后内城会有凤国的第一家中医院,母后去看看呗。”
“中医院?是什么?”
孔氏显然的来了兴致,苏宛平便解释起来,于是棋也不用下了,都听苏宛平说故事去了。
孔氏听完,不得不佩服起苏侧妃的聪明劲,这滑头劲终于能用到正事上了,很欣慰,赏下的铺子终于没有拿去干别的行当,而是开了医馆,而且瞧着这规模还挺大的,里头还能为百姓接生住院,有专门的女医看诊,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那可是一桩大好事。
苏宛平说起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