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还没有来,先前开门的门防也不见了,眼下府中上下不少下人,有人朝几人看来,眼里露出不屑,那模样像苏宛平三人是上门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看这些下人的态度就知道平素赵朋远在赵家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了。
苏宛平这会儿却起了身,看向弟弟苏义,说道:“老弟,把帖子拿出来。”
苏义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拜帖给了苏宛平。
“梅岭县第一才子苏义上门拜见,若不成,咱们就去项城的学院,找里头的教谕一起前来,该给个面子吧?除非赵夫人以后不打算让底下的儿子入学。”
苏宛平拿着帖子,看到一个下人,朝对方召手,那丫鬟匆匆走过来,看着恭敬,实则不屑,甚至走过来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苏宛平将拜帖送上,“这是梅岭县第一才子苏才子的拜帖,今日来贵府拜见赵家家主,还请传个话。”
那丫鬟看着那帖子却是不接,眼里有些不屑道:“夫人莫不是忘了规矩,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要见赵府家主,那也是提前两日备下拜帖,待我赵府有了回帖后方能上门拜见,岂有现场拿来求拜见的?”
“我家家主今个儿还当真不得空了,真是不巧。”
那丫鬟说这话时是盯着苏宛平的眼睛说的,苏宛平站在那儿没动,看着眼前这个狡辩的丫鬟,笑了笑,“不错,有这样怠慢的主母,自然有这样怠慢的下人。”
“大哥,该你出手了。”
苏宛平回身朝赵朋远看去。
赵朋远却是疑惑的看着她,他怎么出手?
苏宛平见赵朋远一脸的懵懂,苏宛平给赵朋远使了个眼色,赵朋远只好来到她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丫鬟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这可是在自家妹子面前,这么不给他面子,当他真的是病猫不成?
赵朋远心中怒火一起,他一脚踢在丫鬟的小腿腹上,对方瞬间跪下,爬倒在地上,赵朋远这会儿看到苏宛平拍掌叫好,他才反应过来,对啊,妹妹不方便出手,他可以整冶这些下人,而且他说不过钱氏,妹妹嘴巴子厉害,他怕什么?
于是赵朋远放开了手脚,他站在那儿,一脸煞气的看着府里的下人,“谁还敢对我妹妹不敬,她就是你们的下场,我是赵府的嫡长公子,谁敢惹怒我,我可以随时发卖了你们,这个府中仍然是姓赵的赵府,而不是姓钱的赵府。”
那些下人吓得面色苍白,皆纷纷跪了下去,不管他们是不是出于真心臣服还是别有想法,但这一刻赵朋远这一番话着实有效,他着实是赵家的嫡长公子,真要得罪了,何止是发卖,恐怕私下里处置了,也无人敢说半个字,就算他们都是主母手中的人,主母也绝不会为了一个下人出手相帮的。
这些人再无人敢去说什么,对赵朋远几人也露出恭敬之色,赵朋远发现这一招见效,心中一喜,二话不说,叫上苏宛平三人,“走,我们直接去书房,见我爹。”
苏宛平欣赏的看着赵朋远,这才是血性男儿,这里是赵家,他自己受钱氏欺负不出声,才导致这些下人猖狂敢阻止他。
果然这一次四个人往书房去,这些下人跪在那儿动都不敢动,都没有人敢拦的。
赵朋远感觉自己扬眉吐气了一回,他一脸的高兴,带着三人很快来到赵家的书房门口。
赵府极大,大到东南西北看不到尽头的院子,府里上下风景极好,道路小径更是经过人工雕琢,假山流水自是不在话下。
苏宛平一行人没有心情欣赏这一些美景,跟着赵朋远很快猓赵朋远刚要踏入,就听到书房里有人说话。
其中一把声音有些熟悉,苏宛平听出来正是钱木的声音,此时钱木说道:“姐夫,这一次我去吴越国做客,九皇子吴起此人心术不正,竟对咱们赵家窥视已久,姐夫,咱们为何还要跟这九皇子做生意,他若不是借着咱们赵家的东风,岂能成为吴越国的大富人,他手里头的银子都是我们赵家给他赚下的。”
“姐夫,我瞧着这几位皇子当中,就数那三皇子吴志此人忠厚一些,正好在吴越国身处困境,如今咱们此时投靠他,他将来必定感激咱们。”
钱木一脸的忧心沉沉,主座上的赵昱却沉思了一会,接着抬手,“九皇子与我们往来多年,他是什么人我自是知道,如今就算他有些张狂,也不至于到这一步,至于那个三皇子,钱木,你不能小看了他,此人心思重,便是我这么多年与他打交道都看不清他这个人,咱们与吴越国做生意,不过图利,万不能惹祸上身。”
“而且我打算慢慢地与吴越国的生意减少,以后还是少与吴越国的人接触,如今离朝风向变了,恐怕朝中不稳,此时再给吴越国送货,来日吴越国必定拿着这些资源打到咱们离国来,所以眼下你慢慢地减少与九皇子的交易往来,可以试着去接触吴越国的李家家主,只有让吴家与李家势均力敌,才能牵制住,如此才能保咱们离朝边关太平。”
钱木一听,面色微变,心中一冷,老不死的,竟然还想撤了这么一大桩好买卖,他可不是傻子,这么好做的生意,岂能断了,还有那个李家家主,上次他去做客的时候,对方根本不理他,如此高傲,这种人何止不结交,若能打击其傲气也正是他喜闻乐见的。
钱木没有说话,赵昱皱眉,“怎么?你还想与三皇子做生意不成?”
钱木立即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说不会,一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