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村民也正是这个想法,他们当然更愿意这些人能将老虎打死了,于是古道村的村民期盼了一日,大白日还能听到山间的虎啸声,但今日的声音又有些不同,虎啸声响彻山谷,很是急促。
村民们猜测、恐惧、担忧,就这样过了一日。
到了傍晚时分,虎啸声没有了,就见有三人穿着奇怪的衣裳扛着东西下山。
隔得远没看清楚,待到了村口,村民都看明白了,这三人穿的衣裳正是罪人村的,他们身上扛着的正是猛虎。
猛虎瞧着几百斤,三人竟然徒手扛过来了。
他们三人将猛虎放在村外一里地的空树林里,村里人既好奇又不敢上前近看。
只见那老虎死后还依旧威武,没有村民敢盯着细看,隔得远远地,就感觉到了恐惧。就在村民即惊又喜的看着那边时,便见罪人村的三位少年朝村口走来了。
村里人有些惧怕罪人村的人,吴喜却从人群里站出来,一脸感激的看着三人,待三人走到近前,吴喜感谢道:“多谢三位英雄打死了古道村的老虎,这几日村民人心惶惶,就不曾睡个好觉,这一下终于安心了,三位英雄也劳累了,不如入村里歇一歇。”
时烨却是摆手,“不用谢我们,我们流放到此地,能为你们做一点事也是好的,何况这老虎凶猛,若是真的饿极了下山,这周围几村的村民都别想存活下去,我们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三位少年说得这么轻巧,若不是刚才看着三人抬着老虎下来的,他们都不敢相信这老虎是他们三人打死的,他们三人的确身强体壮,可毕竟年纪太轻。
古道村的村民既防备又好奇的打量着三人。
吴喜却转身朝村里人说道:“今日咱们古道村要款待三位英雄,是他们帮咱们古道村解了围,你们还不快回去准备,谁家有肉的有粮的,都送去祠堂外,今日全村的人都聚一聚,为咱们的打虎英雄喝彩。”
这会古道村的村民又很齐心了,这几日听着那一声声虎啸,魂都快没有了,自然村长说什么,他们都愿意的。
很快村民散了,家家户户拿出好吃的送去祠堂那边,又有自告奋勇的搭了灶台,有人站出来做席面,借的借桌子,拿的拿碗筷,整个古道村从那阴霾中走出来,个个都露出喜色。
时烨三人也不客气,便光明正大的留在了古道村。
苏宛平和苏义两人却是乖乖的呆在家里,一切听傅氏的,傅氏听到村里要办宴席款待打虎英雄,便将梁上的腊肉送了过去,得到了村民的好感。
吃宴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去了,只有重要的几桌上有肉,其他桌上却都是粗面馒头加几碗青菜,好在青菜里放了油,还是挺好吃的。
席间,时烨起身,“各位乡情,以前我们罪人村在外都传得凶神恶煞,事实上我们也是人,犯了罪也有人是迫不得已的,他们并不一定都是恶人,我们平素劳役繁重,早已经回归正道,悔过自新。”
“我时烨今日在此解了这个误会,要是以后罪人村的人敢欺负村里人,我就会管住他们,就像吴村长一样,他们都听我的。”
原本还有些不敢靠近罪人村的村民这一下心下一安,村里人平素都听吴喜的,原来这个会打虎的年青人时烨是罪人村的村长,这下他们放心了,隔得这么近,罪人村的村民哪日跑了出来行恶,不还有村长管着么。
再说瞧着罪人村也不是凶恶之徒,先前不是苏二丫姐弟两人还敢去村外卖吃食,那些人买吃的也给了银子,也没有见人强买,这么一说,相较于县城里和镇上的恶霸来说,罪人村的人反而不那么凶了。
经过打虎一事,时烨三位少年是彻底的征服了古道村的村民。
吴喜此时乘机问道:“不知三位英雄这一次打虎的时候可还有看到别的猛兽?着实是这一次把村民吓怕了,恐怕好长一段时间不敢上山了。”
时烨一听,很是淡定的说道:“古道村的村民最近一年都不要上山,这些猛虎都是被吴越国的人赶过来的,隔着几座山,听传他们那边今年收成不好,这些老虎赶过来,恐怕别有用意。”
吴喜一听,心惊肉跳,莫非又要起战事了,不过才平安了两年,古道村的村民有人已经哭了起来。
时烨连忙安慰,“你们别担心,吴越国虽然收成不好,却还能过下去,还不到起战事的时候,不过他们这一次赶了一批野兽入山,指不定山里头又来了一头老虎,这也是说不定的。”
时烨说得轻巧,村民听得却是胆颤心惊,有人站出来问时烨能不能住在村里头,村里头要是有这三位少年呆着,他们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甚至就算哪日南越国打了过来,他们三人还能挡一下。
想到这儿,吴喜也动容,可是看到三人的罪人服,就知道不可能留下的,时烨也是苦笑了一下,“你们别担心,最近边关小城不太平,我们三人会常来巡视的,一但发现这周围有野兽就会出手。”
村里人一听,高兴了,这一日村民将三位少年英雄留下过了一夜。
第二日大清早的,时烨三人就要离开,吴喜却拉着时烨,“那头猛虎你们还是带走吧,放在村外就算是死了,也忒吓人的。”
的确,村里人都不敢出村,隔得远远地一望,老虎虽死,却还是坐卧着,威武不减,吓得他们都不敢出门。
时烨听后点了点头,于是三人扛着老虎走了,看着三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