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来到傅氏的身边坐下,傅氏反而没有苏宛平想像中的难过,傅氏看着女儿停下手中的动作,上前握住女儿的手,说道:“生意上的事,说不清的,咱们一步一步来,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苏宛平点头,她看着母亲嫩白的手,好在她这些年没有让母亲劳累,至少这一点,她们两人养尊处优的,倒也没有吃多少苦头。
“娘,到了城郊的庄子,娘为我绣几件衣裳。”
苏宛平的手沾了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图腾,却是四叶草,按着记忆中的,要求傅氏绣在衣裳上。
傅氏点头,母女两人带走了一些布和针线。苏宛平这日去了一趟知县府。
这一日倒也算平安过去,蒋何两家收了一半银子,见喜客来的掌柜一脸的淡定,便想着倒要看看姓苏的耍什么手段,倒也没有再纠缠,先行回去了。
半夜,杜储带着一队管事和伙计的偷偷地上了街,接着便往城门去了,而苏宛平与傅氏同乘一骑,带上镖师也往城门去。
城门处自有守城军,苏宛平将自己在沈知县那儿求来的令牌送上,那守城差兵倒没有为难,放他们出了城,一路顺畅的往城外庄子去。
这一处原本是苏宛平置办的给走商管事们住的地方。
往七郡运送杂货等,驴车队便养在这儿了,这处庄子很,也没有什么田地,只买了一片山地,专门养着驴车和苦力。
他们一入院子,里头的管事连忙让出房间,同时在旁边赶忙修建茅屋,做为临时的住处。
恐怕没有哪一次有这么狼狈的,不但不敢住回自己舒服的地方,还得跑到这外头来住茅屋。
入了院子安排好,傅氏便开始忙碌起来,苏宛平在堂房前与杜储、滕海商量事情。
第二日,余城喜客来钱庄关了铺门,一日未开,惹来城中百姓的不满,喜客来的人呢?
那些没有退到银子的商户,全部吓了一跳,所以说喜客来的东家走了?
蒋何两家没想到昨日还一半银子原来只是傅家的一个托词,一向讲诚信,又以苏秀才名声为赌的苏东家竟然一夜之间逃跑了。
蒋夫人听后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是这样的逃跑了,这些所欠的银子,将永远是她的污点,如今季大儒带着弟子出去游学,可是总归要回来乡试的,她便不害怕到时连累自己弟弟的前程?毕竟做这生意之时可是拿弟弟来做的保。
贵圈里不少夫人都不相信傅家会在如此好势头的时候一走了之,这样只会坏尽了名声,还会毁了苏秀才的一生,欠着这么多的银子,她若是连喜客来杂货铺也保不住,要如何来还。
那蒋夫人立即去信给了青帮的魏氏,魏氏倒也匆匆的来了,此时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从今日开始我们便接手喜客来了,青帮已经派了管事和伙计的过去,一间一间铺子打开,里头还有不少货没有卖完,生意做几日便正常。”
蒋夫人一听,只觉得好笑,前一刻她还在感慨傅家这么匆匆逃走,当真傻的可怜,若是她,为了苏秀才的前程,苏宛平也该出面澄清,哪怕是以死谢罪,也要了结了此事,如此便不会连累了家里人,没想到啊,平素如此惊才绝绝的生意能手,却也逼到这自私的境地来。
“收吧,收吧,最好是将那姓苏的所有产业收走,让她无法做成生意更好。”
蒋夫人一脸的喜意,不过是几万两银子,全当开铺做生意亏了,但是能将傅家一打尽,从此不敢再在保昌郡出现,她也解了这一口气,就是没能一口气逼死这个姓苏的。
想她大女儿的名声,全毁她手中了,原来她早就没有心思与她家联姻,亏得她还盼着,最后将女儿的前程断送。
眼下蒋府内蒋家嫡女哭了好几日,心心念着的苏秀才却出外游学了,而自己的名声却没有了,想要再嫁,恐怕只能往低里嫁,指不定嫁过去还得被婆母为难。
蒋夫人鼓动着青帮去对付喜客来,看着街头的喜客来铺子一间一间的开了起来,蒋夫人便暗自想道:“便是将这些铺子来抵银子,也不至于逃跑龟缩,当真是不堪用,自私自利。”
蒋府内,蒋这家三公子蒋书引是蒋老爷最疼爱的儿子,前头两个哥哥成了家,唯独这位儿还不曾,最近蒋夫人正在留意,却因蒋家女发现的那件事,不少权贵之家都不愿意将女儿嫁入这样的门庭。
蒋夫人很是生气,而这个蒋书引也极有一番傲气,既然这些贵女不愿意嫁给他,他也便不急着成婚了,反正房里的妾室也有几房,又有自己的宠妾,没有掌家的娘子,上头还有嫂子,再不济还有母亲。
而今的蒋书引在府学里结交了一帮秀才,三五日便是一场诗酒会,每每做诗都得到不少人赞赏,想来乡试不成问题,颇有些骄傲,便叫蒋夫人且不必为他求婚事,待他中了举,之后再中个状元回来,他娶个京城贵女也是可以的。
蒋夫人听到儿子这话,心情大好,便是同意了。
最近蒋书引留连伎坊,看中了一位女子,虽不是那伎坊里的花魁娘子,却也是有名气的,想将之赎出来,得费不少银子,每日给的份银,自是吃吃喝喝与一群酒肉朋友将之用完。
此时他若要将这位赎出来,想来家中母亲也不会答应的,不是银子的问题, 而是最近蒋府的名声不好,他再纳一个伎坊的女子为妾,那更是雪上加霜,于是蒋书引动了养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