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泥的力气本来就小,加上一整天水米没打牙,连坐着都有些打晃,就更别说反抗了。
就算是有力气,她也不敢,大商朝最注重礼数,对男尊女卑的概念极为看重,沈泥嫁到温家,说白了就和当牛做马没什么区别。
忍着胃腹空空和被侮辱一样的行径,沈泥咬着被子无声地痛哭起来,自我催眠似得不断呢喃着:这就是命。
折腾了一会儿,温傻子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转了性子,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跑出了屋。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温傻子神神秘秘地跑回来,做贼似得朝着沈泥招了招手。
沈泥强撑着坐起来,再没力气下地了。
温傻子一看她没动,只好自己凑到跟前,从怀里掏出一根香喷喷的鸡腿儿。
本以为是给自己的,沈泥刚要去接,没想到温傻子一下抽回了手,自顾啃了起来。
沈泥更觉得委屈,气恼地趴回炕上,把被子往身上一扯,想着还是睡觉吧!
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温傻子一边吃还一边吧唧嘴,搞得沈泥更睡不着了。
霍地一下掀开被子,沈泥几乎用吼得喊道:“温傻子,给我滚一边儿吃去”。
温小楼被吓得一激灵,连滚带爬着跳到地上,猫在角落里偷瞄着沈泥。
直到沈泥彻底睡熟之后,温小楼才战战兢兢地爬回炕上,抱着被子和她拉开距离。
洞房花烛夜,就在这样“安静祥和”的气氛下悄然度过,也是沈泥在温家睡的第一个囫囵觉。
翌日,等沈泥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温小楼还睡着没有醒,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睡梦中的温傻子更是好看,尤其头发杂乱遮住半张脸颊后的样子,像极了说书的所描述的仙子模样。
“哎!”沈泥不禁叹了口气,心说他要是不傻该多好。
还没等看够,门外传来一阵零散的脚步声,房门被敲得直响。
“谁,谁呀?”
“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呢?娘叫你们赶紧起来”。
“哦!”
听声音是个少女,沈泥心说肯定是自己小姑子中的某一个了,推了推温傻子没醒,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换掉身上的嫁衣,自己先起来。
推开门,眼光有些刺眼,等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沈泥发现院子里站着几个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哼!”
其中一个岁数和自己相仿的少女冷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看沈泥愤然回了屋。
另外一个岁上下小姑娘跑了过来,拉起自己的手叫了声二嫂。
沈泥蹲下身来跟她说:“妮儿,带我去见咱爹娘”。
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拉着她来到一位憨厚的汉子的跟前说:“二嫂,这是咱爹”。
“爹!”
“哎哎”。憨厚汉子搓了搓手,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转过头。
“二嫂,这是咱娘”。小姑娘又拉着沈泥来到一位中年妇人跟前。
沈泥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位身材有些发福的妇人,拘谨地叫了声:“娘!”
“恩!你收拾收拾,一会儿要下地翻地”。
妇人也没给沈泥留什么好脸色,显然对她起得晚了很有偏见。
沈泥也没敢言语,对婆婆的第一印象,还挺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