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拉开椅子落座,长孙柒夜很明显的把某人自动屏蔽,一顿风卷残云之后,长桌上哪里还有剩下什么饭菜。
“白王爷,你怎么还站着呢?来来来,别客气,坐。”惊讶的程度就好像才发现大堂厅里多出了一个人来。
长孙柒夜的小嘴里还叼着刚才半路上顺来的狗尾巴草,吐字不清,可上官白也听得明白。
只是颇为怪异的看上了一眼,那一眼,仿佛是在说:长孙柒夜,你还是个女人吗?
“我是不是女人,白王爷到现在还不知道吗?”被一语戳中了心思,上官白不禁一愣随即又淡定的入座,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也对,今夜本应该是你与我的洞房花烛夜,嗯……这样想来,王爷怀疑本郡主是不是女人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是像上官白这种没看过猪跑,也没吃过猪肉的人……
上官白的脸上也因为长孙柒夜的这句话而顿时绯红了不少,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更加笃定了长孙柒夜的猜测,这个纯情的小王爷。
本就是个寨主头子,这番话对于长孙柒夜来说的确是张口就来,只是现在身穿粉色的衣裙,嘴里再叼了根狗尾巴草,这模样,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收起了嬉皮笑脸,长孙柒夜将嘴里的狗尾巴草丝毫不留恋的吐出,目光不断瞥向右侧的上官白,心里暗暗的思考接下来预备对应的事情。
依旧是那身红袍,可见在刚才她离开沐浴的那段时间里,他并没有离开过这里。
身上的衣袍也裂了几道口子,看样子大概是在老林子里被什么东西割破了。
丝毫不介意在自己未婚妻面前呈现狼狈模样,可见原来的长孙柒夜在他的心里,所谓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长孙柒夜也不禁替原主感到心酸,也不知是招惹到了什么仇家,竟然在她大婚之日把她推下了悬崖,且更加心酸的,却是身为她的未婚夫,竟然没有追随歹徒。
而是——直接到悬崖底下寻找!
是打算找到尸首交差吗?
长孙柒夜冷笑,从种种细节中可以判断出,这位上官白对原主也不见得有多好,但是,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感情好,那才不好办了。
托起了身体,双手也规矩的置放在长桌之上,长孙柒夜突然这般严肃的模样倒是令上官白稍显疑惑。
“白王爷,有些话,咱们就开门见山的明说了吧,这婚约,本郡主猜测,你应该也想摆脱吧?”
用婚约来束缚两个陌生人,本来就有些强盗逻辑,虽说她长孙柒夜本身也是个强盗,可这种事情只能由她实施在别人身上。
目前为止,在沐倾国里,她也是枚被他人操控着的棋子,包括上官白。
她必须要尽快打破这种格局,否则,以她现在的实力,恐怕很难在这个大陆上立足,这一点,也是在赦日封了她的穴道之时,让她深切的体会到。
长孙柒夜的话,让上官白产生了一瞬间的惊讶,极快的平复下来,只是依旧紧抿着的薄唇正在提醒着他正在进行思考。
自从回到了太乙山,他便是再也没有见到长孙柒夜,至于这些年来到底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也只是听旁人透露了一些。
皇宫里的女人若是老虎,那么长孙柒夜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肥美兔子,任谁见到,都想咬一口,更何况,关于那个传言……更是令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按照赦日的话来说,如果失去了皇上的庇护,长孙柒夜已经是尸骨无存了。
可皇上会庇护她,也无非是因为那件事……
眼下的长孙柒夜却给上官白很不一样的感觉,与从前那位冷清病弱的女子截然相反。
难道掉一次悬崖真当可以改变一个人如此之多?!如果不会,那么长孙柒夜又为何硬生生的变了一副模样?
勾唇邪笑,有那么一瞬间,长孙柒夜也险些被这抹笑容所勾引,“你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吗?此等大事,也是你可以妄自猜测的?”
卧槽!要不要把她说的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不过,为了解脱,她忍!“难道王爷不想挣脱束缚?心甘情愿当他人的棋子?”
若是放在以前,上官白说不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毕竟将两个陌生人强行撮合在一起,实在是强差人意。
不过现在,看她眼底这抹亮晶晶的期待,他突然就想和她反其道而行,“即便不想任人鱼肉,可本王又能如何呢?这门婚事正是半仙晚道与先皇以及你父皇三人定下来的,本王就是想推,也找不到人。”
这言外之意在长孙柒夜听来,无非就是他老爹已经入了土,他是个没主的瓜娃子,找不到人推脱,而她长孙柒夜不一样,她爹四肢健全,还活着……
指尖紧紧的扣住长桌面,长孙柒夜极力的忍住想要暴走的冲动,如果把上官白放在现代,她早就把他用菜刀砍死了。
现在的情况,长孙柒夜就不信上官白一点也不知情,哪怕刚从太乙山回到沐倾国,可原来的长孙柒夜可是五岁那年就来到这里。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长孙柒夜,事情的真相没有那么简单!而在原主的身上,一定还有另外的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而这个秘密关乎于她那便宜皇帝爹为何会让她来到沐倾国……甚至,或许还和穿越到这里,有着莫大的关联。
“本郡主累了,王爷请自便。”退开椅子,长孙柒夜依旧是步伐惬意,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