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少林后山悬崖底下世界,正在与智满等人诵经念佛的车奉朝忽然浑身一震,有些茫然的睁开双眼……
“阿弥陀佛,猢狲师弟怎么了?”
车奉朝表情隐隐变得有些欣喜,呆然道“监寺师兄,吾等那一天应该就快要来了……”
智满智缘等等一众均是欢喜激动道“果真?”
“恩……”车奉朝道“几位师兄,看来师弟要出去一趟了……”
眼见智满、智缘等人面露诧异,不由解释道“师弟先前打坐入定之时,感受到了师傅的传唤,让师弟速速前去昆仑一趟……”
智满震惊道:”师傅?可是三藏法师?“
“不错……”
智缘释然道“阿弥陀佛,西去数载,看来三藏法师终是要回转了,既如此,师弟就安然前去吧,此地交由贫僧和师兄打理便是……”
“那就劳烦诸位师兄了,还请诸位师兄切记,西方天降异象时,就是吾等重见天日之际……”
……
大唐贞观八年正月庚戌朔夜,京师地震,辛亥、壬子、丁卯、戊辰、庚午、癸酉、甲戌、乙亥,皆震。二月壬午,京师又震。甲申、乙酉、丙申、,三月甲寅、乙未、庚午、辛未,五月丙寅、丁卯,皆震。八月甲午,又震。有声如雷,甲辰又震。余震频繁,老百姓苦也!贞观九年四月辛酉,又震,有声如雷,河中、关辅尤甚,坏城壁卢舍,地裂水涌。贞元十年四月戊申,京师地震,癸丑又震。
频繁天灾,天道人怨,全国各处奏折如同漫天飞舞的雨水一般涌入长安皇城,但迟迟不见皇上有确切答复,一时间,举国上下,忧心忡忡……
也正是此时,贞观十年初春,一纸诏书全国震惊,皇上突然下令太子监国,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杜如晦三人辅之。
群臣上书请求面见皇上但终是不能得果,众多势力皆以为皇上已然被太子软禁,这是夺帝的序幕。
魏王李泰大发雷霆,不断出入皇宫,甚至是联合众多大臣联名罢免李承乾的监国之意,但终是架不住那一纸诏书。
“你这般天天出入宫中,到底所谓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太极殿,安然坐在龙椅之上的李承乾呵呵笑问道,眼睛却是不断打量着身前脚下的一物。那物四龙托举,其上则是众多金属交错围成的圆形丝线,中间则是一枚圆珠,那丝线也好还是那圆珠也罢,均是缓缓转动着……
李泰负手而立,却是没有半分惧怕,直视着上位的李承乾,沉声冷哼道“本王来此,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父皇在哪?”
“父皇?”李承乾哈哈大笑道“本王也不知道父皇在哪,你问本王却是等于白问……”
“是吗?若是你也不知道父皇在哪,那这监国之位恐怕是你自己使手段得来的吧?”
“是有如何?”李承乾阴笑道“不是又如何,你还能耐本王几何?”
李泰愤怒的伸出手,摇摇指着李承乾,终是愤愤罢手,冷哼间朝着殿外走去……
“慢着……”李承乾淡淡道“既然魏王来都来了,本王也不妨与你这个弟弟好好叙叙旧……”
“哦?”李泰怒急而笑,讥讽道“叙旧?恐怕我等二人还没有那么熟吧?难道说你叙旧是假,想杀我才是真?”
“杀你?”李承乾哈哈大笑道“杀了你有什么意义,你只是一位王子,而本王目前乃是监国,这未来的大唐江山,难道你还能有什么能力夺去吗?”
李承乾微微摇头,有些叹气道“实不相瞒,本王今日想找你聊些家事而已……”
“家事?”
“不错……”李承乾有些黯然道“高祖皇爷爷已然驾崩了……”
“驾崩?”李泰浑身颤抖,终是忍不住怒吼道“李承乾,你可知你所说的有多严重吗?皇爷爷既然驾崩,为何你还如此安然坐在那里,还不速速昭告天下……”
“昭告天下?”李承乾冷笑道“你可知天下正在动乱,举国上下,地震不断,人心忡忡,这等天灾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安抚的了的,眼下若是再传出皇爷爷驾崩之事,你可知那些百姓会如何作想,你可知后续将会又有多难控制?”
“那你现在告诉本王又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心血来好,想跟你说说而已,好歹你也是皇家子嗣……”
“是吗?”李泰呵呵冷笑道“你会这么好心?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现在的你在本王手中可是翻不起丝毫的浪花……”
“哼,那咱们走着瞧……”说罢李泰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朝着殿外走去……
“最近多去看看母后,她的病越来越重了……”
李泰身子忽而一震,但终是头都不回的朝着殿外走去……
李承乾见李泰这个样子,不由微微轻笑摇头,暗暗道“父皇啊,父皇,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监国,莫不是想把那些烂摊子交由我来处理吗?呵呵,话说,您现在人却是在哪啊……”
李承乾伸出手,摸索在那转动的事物上面悠悠自语道“浑天黄道仪,李淳风,你将此物交于本王又是何意?”
“来人,招汉王李元昌、都尉杜荷等人来见……”
……
李泰出了太极殿,却是直接朝着立政殿行去,不管李承乾所说是真是假,但长孙皇后毕竟是自己的亲身母亲,说起来,这些年来,虽说人在长安,但甚少能见上一面。
只因为那立政殿四周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