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

刚才皓轩和杜爷爷的嗓门都不小,村子里该听见的都听见了。家里没有考生的,羡慕眼热的嘟囔两声,然后接着睡。可家里有考生的,像村长家和郭老大家,大娃二毛他们家,听杜爷爷他们嗷嚎完,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这一家家的,都支绷着耳朵,想接着听下一句,结果却没声了。因为事关自家孩子的前途,他们哪里能睡得着,匆匆穿好衣服,火急火燎的往杜家赶。

杜家二叔也跟在后头,见里面没有自己插脚的空,着急的跟同样进不了屋子的杜爹的问道,“大哥,咱家几个孩子都考的咋样。那两个熊孩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先回家报个信。”

见状,刚刚说的口干舌燥的皓宇兄弟几个,不得不再说一遍。不过,他们说一遍还不算完,当爹的问完了,这当娘的还没问呢。

至于皓宇兄弟几个到底说了几遍,芽儿不清楚。睡意朦胧的她,唯一记得的是,半夜三更,村子里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鞭炮声此起彼伏,响了好大一会。

第二天早上,芽儿起床后,看到的就是一家人笑意盈盈的脸,绝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奶奶,爷爷去哪里了?咱们不用等爷爷一起吃早饭吗?小海哥,大江哥他们四个怎么也都不在啊?”看着饭桌上明显少了几个人,芽儿好奇的问道。

“你小海哥他们回他们家了。你姑姑、姑父他们还不知道他们考上大学的事情呢。”杜奶奶给孙女盛了一碗粥,回答道。

“那爷爷怎么也不在啊?”

“你爷爷跟村长他们一起去县里看榜去了。他们说不亲眼看到大红纸的名字,他们不放心。哼,我倒是觉得你爷爷是跟人显摆去了。”

杜爹正在心里盘算,一会自己要不要骑着自行车也去县里看上一眼,结果就被杜奶奶这句无意的话给戳中,简直是一针见血。心虚的杜爹,就这么被一口粥给呛住了。

杜奶奶确实很了解自己老伴,到了下午,杜爷爷怀里抱着一堆东西从牛车上下来。不大会,杜家的小院里的鞭炮声就响彻天际。

“芽儿,这鞭炮响吧。爷爷专门买的一千响的,买了八挂,咱们一会一气放完。”杜爷爷指挥着两个孙子去放鞭炮,自己却拉着孙女在屋子里听响。昨天晚上,听人家放鞭炮时,杜爷爷可是眼馋的不轻。

听着杜家的院子里响个不停的鞭炮声,清河湾的不少村民,心情可以用羡慕嫉妒恨来形容。前两年他们都还在心里笑话杜家是白扔钱呢,结果今年人家就齐刷刷的出了九个大学生。一家人里边有九个人吃国家粮,别说是清河湾,就是整个青山县也没有这么牛气的。

不行,他们往后也得多跟杜家学一学。村长的孙子王志国跟郭老大家的二栓子,当时不就是见杜家的孩子念高中,才去跟着念的吗,现在不也都考上大学了。连二毛跟大娃他们跟着李老他们学了两个月,还都考上中专了呢。

不过,不同于不少村民家的眼热杜家的兴旺,村长跟郭老大家对杜家可是感激的很。按照自家孩子的话来说,要是没有芽儿给他们整理的那些资料,他们考大学还真有点悬。

这天吃过晚饭,村长跟郭老大就又联袂而来。他们心里都有桩心事呢,想跟李爷爷、杜爷爷他们商量商量,再拿主意。

“李大哥,杜大哥,孩子们出息,都考上了大学。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办场酒席,再请些亲朋好友,也好热闹热闹。咱们村可从来都没出过大学生,这好家伙,一下子出了十来个个。”村长坐在炕上,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

“咋不中呢,我正琢磨这事儿呢。你没看见,后院猪圈里还养着头大肥猪,这猪可是我专门为这事准备的。哎,要不这样,咱们几家凑一起办得了,大过年的省的麻烦。咱们清河湾一共才六七十户人家,又都沾亲带故的,咱们都请,后院我那头猪是主菜。”杜爷爷答应的十分痛快,正担心光自己办酒席,乡亲们会不会说酸话呢。

“杜大叔,俺看你这个主意中。”郭老大一拍大腿,连连点头。

“咱们几家一起办,既热闹,还省事。这几天我带着几个小子多往后山跑几趟,套些山鸡和野兔子,要是能猎只野猪那就更好了。”

“成,咱们就这么办。我自掏腰包,从村子里那几口塘子里捞上几十条大鱼。这鸡、鱼、肉就全乎了,酒席也就很像样了。”村长也觉得杜爷爷这个主意不错。

“那咱们什么时候办?这马上就快过年了。”杜爷爷性子急,做事向来喜欢赶早不赶晚。

李清源看着恨不得立马就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杜爷爷和郭老大,忍不住开口劝道:“要我说,这事还是放到年后办。现在成绩是出来了,可这报名志愿表还没有填呢。这录取通知书不到手,孩子们心里也不安定。”

杜爷爷和村长一琢磨李清源的话,都觉得有理。现在就办的话,那些家里没有孩子念书的,指不定心里怎么眼热呢。

“那咱们就年后,等孩子们都拿到录取通知书再说。一会我就去跟大娃和二毛家商量一下,我估摸着他们肯定会同意。”村长回道,心里还感慨着文化人想事就是周全。

杜家后院的那只暂时躲过一劫的大肥猪,依旧是吃了睡睡了吃。不过,皓宇兄弟几个整天神神秘秘的东跑西颠的很少着家,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直到填报志愿的头一天晚上,皓宇兄弟几个才齐刷刷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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